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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为别的,打人的是项桓——刚从战场上回来的虎豹骑副将,五天不到便开始重cao旧业,而且比起从前有变本加厉之势。梁家自诩威望甚高,何时受过这种委屈,梁司空面对一屋子哭哭啼啼的妇人,无疑是火上加油,只觉全家都遭到了侮辱,当即勃然大怒,抄起笔连夜写奏折,准备和项家拼个你死我活。项南天得知了事情始末后就立即备车上梁府请罪,打算息事宁人,表示要钱给钱,要药给药,要儿子也能拎上来您随便打,当然前提是拎得动。但梁司空偏偏也是个倔脾气,说不接受就不接受,非得上朝让陛下评评理,摆明了不给台阶。一时间两家人都是心神难定,不得安宁。唯有宛家对此津津乐道。宛经历提起项桓,眉目间便是一副“我就知道”的神情,“小时候不安分,长大了也不安分。还以为他能在军营里磨砺出像宇文将军那样的性子来,果然啊,人到底是本性难移的……”宛遥吃不下饭,随便扒了两口,一个人偷偷猫进厨房,捡出个大食盒往里装饭菜。足足叠了有两层高,她才把盖子合拢,一转头就对上宛夫人那双能飞刀子的眼。毕竟知子莫如母,她当下就瞧出来了,指头在她脑门子一戳,语气里满是恨铁不成钢,“你又要去找那个臭小子?”“他都多大个人了,还非得你照顾么?”“娘……”宛遥被她戳得直往旁偏,手中倒还没忘护那篮子菜,“这事怎么说也是我害的,我若是袖手旁观,那就太不仗义了。”“你一个姑娘家,仗什么义?”宛夫人咬牙蹦字儿,“回头让你爹知道,不打断你的腿!”她已经把食盒抱在怀,趁机往外跑,“那您同他说我睡下了。”“诶——”此时的项家后宅刚经历了一场天崩地裂般的风波。项南天发现自己对于次子始终是无能为力,他怒气冲冲地从梁府吃够了闭门羹回来,立在堂前狠狠训斥儿子。可没想到他根本毫无悔过之心,反而还自觉有理,两个人又是久违的争锋相对。最后不得已,他命人请了家法。府上长辈劝阻,亲戚拦架,他把刺鞭拿在手,然而项桓只是冷冷地看了一眼,然后一言不发的退后一步,骤然绷紧周身的肌rou准备挨打。项南天气得不行,结结实实地抽了几鞭子,自己倒觉得是打在木桩上,鞭鞭无力,隔着劲风都能感受到对面执拗的倔强。最后他只能把鞭子一摔,推门出去。天色黑下来时,宛遥才让认识的丫鬟悄悄给她开门。三两个家仆在收拾正堂落下的狼藉,这会儿四周的威势将将平息,然而仍透着rou眼可见的紧张氛围。宛遥避开府中的耳目,走得小心翼翼又轻车熟路。其实项家上下对她也都不陌生,哪怕半道被谁瞧见,大多也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知道是来探监的。许是战火刚消停,沿途一直静悄悄的,她正走着,冷不防从背后伸出一只手,轻轻拍在肩膀。宛遥倒抽了口凉气,险些当场叫出声,连忙回过头去。对方一张脸笑得像在拜年,颇为喜庆,“宛遥jiejie,是我!”她慌里慌张地安抚自己那颗提着的心,多有几分无奈的叫了一句:“圆圆。”说话间,这小姑娘已经绕到了她正对面,揭开食盒的盖子深呼吸,用手扇着香气往鼻子里送,心情甚美:“来找我哥啊?”宛遥点点头,继而打量周围这暴风雨后的宁静,小声问:“又吵架了?”项圆圆扬起眉,捡了最上面的那块煎饺放进嘴里,“那可不,他们爷俩有不吵的时候吗。”她觉得也是,“那挨打了?”“我爹没揍动,只抽了几下,这会儿人在祠堂关禁闭呢。”rou馅还烫着,项圆圆吃得满口哈气。宛遥拉住她手臂,“他身上有伤的,怎么不拦着项伯伯点儿啊?”面前的人非常胳膊肘往外拐地边吃边舔手指,很是不以为意,“没关系,我哥年轻嘛,rou皮实着呢,揍两顿不要紧……哇,这烧鹅贼香,你做的啊?”宛遥应了声说是,下一瞬她便徒手抓了片最大的。“……”亲meimei!*项家的祠堂供着列祖列宗,高香日夜不断,是以屋内常年弥漫着一股散不去的烛火味道。宛遥拨开门进去时,项桓正坐在地上把系帘子的绸带百无聊赖地撕成条,身后的光骤然照到脚边,他反应极快,抄起一旁的矮凳子准备扔过去——视线在望见宛遥的那一刻又堪堪顿住,眸中的狠厉逐渐往下消退。他收了一身的戾气,随手将凳子丢到一边,竟有些许颓唐地把胳膊搭在膝上,微微别过脸,开口沉沉地说:“我饿了。”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又是爱打架的一天~本文不如更名为……没错,想必大家已经体会到本文起名的精髓——项桓,项圆圆——圆环兄妹了解一下梁公子——一出场就凉凉的人宛遥——天天都在为男主弯腰余大头——雷佳音失散多年的兄die嗯,至于宇文……宇文钧——这群人里唯一的一个正常人……(最近有没有发现我的作话长度都差不多!!完美控制了作话的自己真是棒棒哒!)第7章宛遥看着那张预料之中满含不屑和倔强的面孔,忽然觉得记忆倒退回了好多年前。那时的她还很小,吃饭时特地磨蹭到最后一个离开,然后把桌上的煎饺和rou饼揣进怀里,溜出家门,从项府后墙的矮洞中窸窸窣窣往里钻。项桓会在祠堂的窗前把她拉进来,两个人偷了贡果躲在角落。宛遥就在一旁看着他盘腿坐下,大口大口的,吃得满嘴流油。如今,后墙的矮洞早已填补,就算还在,她渐渐长大,也无法再猫腰进来。有很多时候,宛遥并不是没有感觉到时光和分别带来的陌生与差距,但此情此景依然让她有种轮回倒流的错觉。也许,总有些东西是不会变的。“给你带吃的来了。”夜里尽管有烛火照明,祠堂内仍显得幽暗森然,他们把蒲团并拢,席地而坐,在项家祖祖辈辈目光的注视中大快朵颐。项桓耗了一日的体力,又滴水未进,眼下饿得厉害,捞了最能填肚子的蒸饼先行果腹。宛遥跪在蒲团上,支起身子替他擦面颊边的血痕。擦了一会儿,小心用余光瞥他两眼:“对不起啊,事情闹那么大。”项桓蹲在那儿,不在意的啃饼,“不关你事,是我自己要打的。”他是真没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