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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政瘸着脚,扶着腰,慢吞吞地朝井边走去。次日。张政是被劈里啪啦的鞭炮声给吵醒的。“我去他大爷的!过年了吗?放什么鞭炮啊?给不给人睡觉的?”本以为陈石磊那个混蛋不在了,他可以直接睡到日上三竿。气得他直接坐起来,然后吃痛地叫了一声,又躺下。“卧槽,疼疼疼。陈石磊,我去你大爷的!”鞭炮声足足响了半个时辰才停。期间,张政把自己缩在被子里,想要减轻噪音。但越是这样坐,噪音似乎越大了些。最后,他选择起床。“他妈的,老子不睡了,行了吧?”张政打水洗漱完,小心翼翼地坐在门口的台阶上,靠着柱子发呆。首先,得解决吃的问题。想着,张政环视了下四周,发现只有一块土地上是有草,其他都是石头地。“卧槽?这么惨的吗?里不是说会有什么野菜的吗?野菜呢?在哪里?”现在,唯一能让他欣慰的就是院子里的那棵桂花树和那口井了。有水至少可以撑一会儿,而桂花可以让他心里有些慰藉。张政一坐便坐到正午,肚子饿得直叫。没办法,他只好去那块长有草的地方,连根拔起几棵草。然后到井边打水,清洗干净,一口咬下去。土的腥臭味瞬间袭击他的感官,忍着想要吐的冲动,张政强行把口中的东西给咽下去之后,立马喝一口井水。只吃了不到两棵草,他就受不了。“啊,突然好想吃阿妈煮的茄子煲,油炸豆腐包rou,火腿炒蛋,还有阿妈的拿手甜点——桂花糕。”张政把手中的杂草扔掉,感叹道。不知怎么的,一想到桂花糕,张政就会不自觉地想到陈石磊,想到他每日下朝回来都会给自己带一盒桂花糕。“陈石磊这个大傻逼。哪有男人的第一次会流血的,笨死了。这么简单的戏码,怎么就把你给骗了?亏你还是个镇国大将军。”“等等,陈石磊把我扔在这里,那院子的大门应该是没有侍卫守着才对。”看着紧闭的大门,张政心想。于是,张政偷偷摸摸地走到大门,附耳在木质的门上——没有听到外面有任何动静。太好了!张政开心地拉开门,准备出去觅食。结果他的前脚刚踏出一步,就被不知何时出现的侍卫给拦住了。“将军有令,不许里面的人外出。”侍卫面无表情地说。“那个侍卫大哥,你就假装没看到我出来好不好?”张政笑嘻嘻地说。“不可以。”得到的是一句冷冷的拒绝。没办法,碰了一鼻子灰的张政只好重新折回去屋里。“太过分!陈石磊,你真的太过分了!俗话说,一日夫妻百日恩,你就这样对老子?”“等等。什么‘一日夫妻百日恩’?呸,老子怎么可能跟你是夫妻?要是的话,也是老子是夫,你是妻。”骂累的张政,躺在床上。他认为,这是最好节省体力的办法。张政闭上眼睛没一会儿,似乎听到院子外有人在敲墙。一开始他以为是出现幻听了,感叹道:“不是吧?我就才一顿饭不吃就出现幻听了?老子什么时候有这么弱了?”直到再次听到有人敲墙的声音,张政才确认不是自己幻听。张政走到院子的那面墙,小声地问:“谁在外面?”“公子,是我,小玲。”“小玲?你没事吧?”听到小玲的声音,张政有些难以置信,他还以为小玲被那个老太婆给解决了。“劳公子挂心,小玲没事。”“没事就好,没事就好。对了,你在这里做什么?”“小玲是给公子送吃的。”“你怎么送?门外有侍卫,陈石磊那个混蛋就不打算让我出去。”“公子,你看头上。”张政抬头,一个篮子被一根木棍勾着飘在半空中。“小玲,你不会打算让我接住落下来的篮子吧?”“公子,你怎么知道的?”“……”“你,你放下来吧。我努力看看。”“好,公子你做好准备。三,二,一。”小玲的话音刚落,篮子就直接做自由落体运动。在快要落到地上的时候,张政及时的把篮子抱住。“公子,怎样?你接住了吗?”“接住了是接住了,但是里面的汤貌似是洒了。”张政看着自己的胸口说道。“公子,你快趁热吃。到晚饭时间,小玲再想办法给你送过来。”小玲说。“好。小玲,谢谢你。”“公子不必客气。小玲先走了。”“嗯。”回到屋内,张政打开篮子,里面放有一碗饭和少许简单的青菜,还有洒得只剩一半的汤。“看来最近要吃斋念经了。”张政自嘲道,便狼吞虎咽地吃起来。夜色降临,院子的外边传来灯火的亮光,唯独张政这里黑灯瞎火。张政坐在台阶上,悠闲地欣赏晴朗的夜空。小玲自中午来过后,便再没了消息。隐隐约约中,张政似乎听到来自人群的嘈杂声。“什么时候将军府变得这么热闹了?”“算了,管这么多做什么?反正又不关我的事。”只是不知怎么的,张政又情不自禁地想到陈石磊。想到他被自己气得无奈的样子,想到他给自己待会桂花糕时的样子,想到他挑着浓眉得意地看着自己的样子,想到他浑身是血、凶神恶煞的样子。这些样子全都出现他脑海里,挥之不去。“张政啊张政,你是不是疯了?你是直的,你是直的,你是直的。”张政安慰自己道,不愿意去承认,其实他自己早已经喜欢上陈石磊了。就在昨晚,明明是陈石磊那个混蛋在用强,但自己却该死地也起了反应。该死的,他明明喜欢的是漂亮的小jiejie的啊!他还想着取个媳妇,过着悠闲的日子。但脑里的那个跟着携手一生的人,现在似乎变得明朗起来了,变得越来越像陈石磊了。第24章第二十四章随遇而安,张政大概就是这样子的一个人。这不,院子、屋子里全都漆黑一片,他也很快适应这种漆黑的环境。只是,陈石磊的事却无法让他安心下来。夜深,晚秋的冷风已经开始让人有些抵抗不住了。随着一阵让他瑟瑟发抖的风吹来,张政扶着柱子起身,摸黑回到屋子里,倒在床上。躺在床上,张政心里盘算着如何才能从这个鬼地方逃出去,毕竟只有真正地离开了这里,他才是真的自由了。可是,问题来了,他该怎么出去呢?“挖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