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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您说真的?奴才哪里做得不够好,您可以说啊!”珍珠看见一旁站着的陈金海憋笑,忍不住“噗嗤”笑出声道:“逗你玩的,回头宝珠苑发月银的时候也给你发上,要是我忘记了,记得提醒我一声。”陈金海这才笑出声来,推了推王大福道:“咱们娘娘人好着呢,不会忘记你的,这下可放心了吧!”厨房里的人都笑了。珍珠笑了一会儿,忍不住又垮下脸,叹气道:“也不知她今日是不是还来,府上人那么多,要真来了躲都没地方躲啊,咱们要不要想法子拦住她?“她这话陈金海听不懂,王大福却是懂了。他扯扯珍珠的衣袖,轻道:“娘娘咱们要不要出去说?”珍珠愁眉苦脸地走在前头,王大福跟在她的身后。走到外头,被当空的日头照到眼睛,珍珠探手挡了挡光线,郁结道:“你说要怎么办,要是总是拦着不说,怕王爷知晓了怪罪下来;要是说了,又怕会影响王爷的心情,他依旧是不高兴!”这会子王大福倒是不傻了,他斟酌着道:“娘娘,奴才觉得您还是顺其自然的好,有些事情您就是硬拦着不说,王爷他早晚也会知晓,更何况这事也没个实据,奴才猜您是怕周夫人说王爷和曲公子是亲兄弟吧?”“嗯。”珍珠埋头往前走,边走边劝慰自己:“没事,没事,也许是我想多了,也许他们在信笺上说的都不是真的,我硬是不让他知晓也不对啊,爷自有他的判断。”“对啊!”王大福跟着她身后疾走,边走边道:“娘娘,您走慢些啊,就没见过哪位娘娘跟您似的,走路都能走得那么快,您悠着些!”结果,怕啥来啥。前厅的桌子刚摆好,几位大人刚上桌吃饭,门房就到花厅来找珍珠,说周夫人到了。珍珠正在花厅和云骏玮一起用膳,几位大人一起用膳怕是会聊些朝堂中的事,而云骏玮非主非仆也轮不着和他们一起用膳。珍珠便主动和裴昶然说了声,来花厅这边用膳。她一筷子菜夹到半空,幽幽地叹了口气,交代门房道:“带着她去前厅找爷吧,这事我帮不上忙,让她自己去和爷说!”云骏玮赞道:“娘娘可以啊,就该如此!”他一边扒饭一边道:“男子汉大丈夫身而为人,断断没有让女子cao心的道理,有事就该自己顶着,最多就是心情郁结倾诉几句,即便如此也该当断则断。”珍珠觉得他这话里话外听着,好像很清楚内里缘由?可他怎么可能知道,就是胡乱感慨几句吧?珍珠正沉思着,又听他道:“小生来府上有些日子了,每日就只陪着娘娘进学了,午后也从没见您问过小生什么,这不是吃白饭吗?不如今日您把刘管家叫来问问府上的账目,小生在一旁帮您听一听有无问题可好?”珍珠便明白了,他这是一片好心,怕她空坐着会胡思乱想。于是,她派王大福出去把刘管家给叫来。刘管家捧着厚厚的账本进来,轻手轻脚地放在珍珠身边的桌子道:“娘娘打算叫奴才从哪里说起呢?”珍珠皱皱眉道:“府里头的事情就先不说了,你不如先说说王爷在外头还有什么产业吧,都是什么人在管着?”刘管家便从一摞子账本里头,挑出了一本递给她道:“京城郊外有田庄五处,京城中有酒楼三处,另有布庄首饰庄八处,除此之外在太原城外有一处田庄如今是在娘娘名下,其他在江南另有二处别院。”“呃。”珍珠傻眼道:“这么多啊,那爷都不过问吗?都叫我看着,哪里能成?!”刘管家笑道:“娘娘切莫忧心,奴才有事自然还是会问过王爷,那些掌柜的定期也会上门找我说事儿,烦心事王爷不会让您过于cao劳,主要还是看看这些地方的收益,看看银钱都入库了没有。”“看来五千两对裴王爷来说真是区区一笔小数目啊!”云骏玮忽道。他的语气中夹杂着的酸意连自己都不曾察觉。珍珠闷笑地逗他:“我要说如今银钱多得没感觉,云大哥会不会想打我?”“小生哪敢动手打娘娘啊,娘娘您说笑了!”云骏玮这才醒悟到,自己的语气怕是有些不对。珍珠想起一事又问刘管家:“对了,屏风,还没说找没找到。”刘管家回话道:“找到了,有两个,一个大些却有些时日了;另一个看着小些却精美些,娘娘哪日有空可去看看?”珍珠托腮苦闷地道:“那就选小的那个好了,真不想去宫里吃寿宴,又闷又无聊,且太后也不喜欢我,差不多就成了。”“也是,就她那个样子谁会喜欢,那张可怕的脸令人永生难忘。”珍珠抬起头来,直愣愣地看着云骏玮,甚是困惑地问道:“云大哥,你和我说的是同一个人吗?你又没见过太后,怎么就知道她惹人讨厌了?”云骏玮浑身僵硬,沉默了好久,才道:“不是啊,我怎么可能见过太后,我说得是小时候隔壁住着的人,那老太太也甚是令人心烦。”“哦。”珍珠道:“吓我一跳,我说你怎么就见过太后了。”她转头去看刘管家,笑道:“刘管家,今日我说的话,你可别告诉王爷啊,我不想他听了烦心,左右着还是得去见见世面不是。”“是!”刘管家应道:“现下,不如奴才跟您说说咱们王府今年的收成吧,先从京郊外的五处田庄说起…”珍珠一边听着,一边打量坐在她对面的云骏玮,只见他托着下颌愣愣出神,一双眼睛全无聚焦点,不知想到什么地方去了。明明刚才还是他说要听账目的。第69章跟踪裴昶然原本并没有打算请客吃饭。他下了朝和林大海严一恒一起走出宫门,就看见了一个人。张禹行依旧坐在轮椅上,大冬天的一身白色绣金丝云纹的棉袍,外罩一身白狐大氅,一眼看去活像出现了一个大型雪人。裴昶然一脸嫌弃,深觉此人越发矫情了。说好了第二天来王府结果没来,第三天却跑到宫门外堵人来了,还穿成这模样,打算给谁看?他扫了一眼身边二位,都是一身官服,怎么瞧怎么不好看,忍不住连自己这身官服都嫌弃起来,哼,明儿非叫人做两身新衣裳,不信还比不上一个坐轮椅的家伙。他一边往前走,一边心里暗暗嘀咕,张禹行出事到现在已经半月有余,他的伤怎么还没好,这是故作娇弱给人看?裴昶然目视前方,正准备从张禹行身边走过,冷不防厚脸皮的人就叫住了他。他道:“王爷不请下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