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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转回头叹气道:“看来还是不能给你喝酒啊,你酒品太差,喝多了尽瞎说大实话了。”裴昶然其实还是有几分清醒的,他就是喝多了有些平时憋着忍着的话就不由自主的往外冒。他一手托着头,一手仍是不停喝酒,边喝边道:“珍珠,你嫁过来也有些日子了,如今还是个有名无实的王妃,既然我不能出征不如今夜我们就把事情给办了,你也给我生个儿子呗,等我养大了他,就叫他干些我想干而不敢干的事情,你说好不好?!”珍珠好想“呸”他一句,却看他晃晃悠悠满心郁闷的样子,心有不忍。她慢慢悠悠地道:“这可不行,要是你皇兄一觉睡醒想通了怎么办,你出征了我不就成了孤儿寡母?”“呸呸呸!”她又道:“我这也是给弄傻了,你出征了我怎么会有孩子,难不成一次就有了,哎呀呀,越说越离谱了。”她在那里自言自语的一通疯说,裴昶然却都听见了,笑嘻嘻地红着脸道:“你试也没试,怎知一定不行,难说就能成啊!”他说完这话,“哐当”一声,就倒在了地上,彻底醉晕了过去。第26章出征裴昶然一觉醒来,只觉头疼欲裂,嗓子里火烧火燎干得冒烟,屋内点着昏黄烛火,显然已经是晚上了。一个转头,他就被唬得坐起身来,只见珍珠搬了一个小凳坐在床边,眼如小鹿瞪得大大的,直勾勾地看着他,那神情莫名让人觉得心慌。裴昶然心跳骤然加快,嘶哑着声音甚是无语道:“好端端的做什么吓人,本王口干舌燥快去给我倒水喝!”想起了之前的场景,压着嗓子又道:“明明是你把我灌醉,如今却来嫌弃本王不成?”珍珠冷哼一声,慢吞吞站起来给他倒水,一边把一盏冷茶递给他,一边道:“我就是想看看你能睡到什么时候去,属猪的吧,这会儿都已经亥时了,你足足睡了六个时辰,中间推你摇你都不醒,我就没见过谁能睡得像你这么死,你还是大将军呢,这要是敌人摸到你营帐里头来了,岂不是大事不妙?!”裴昶然被她说得倒也有几分羞愧,一口喝干冷茶,沉默半响强嘴道:“我本不擅饮酒,是你非让我喝的,再说了本王已经有好几日不曾好好安睡,到了上阵杀敌的日子,自然不会如此!”“好吧。”珍珠慢吞吞地说:“在你睡着的时候,皇上派人来下旨了,我让宫里的大太监进来瞧了瞧你的模样,然后和王妃娘娘一起替你接了旨,皇上说叫你明日就带兵出征,看样子你的郁结到此为止了,要开始发别的愁喽。“裴昶然一听之下,立刻道:“圣旨在何处,你快去拿来给我瞧瞧。”珍珠一手指着床榻淡道:“就在你枕头底下呢,你自己去打开来瞧,睡了那么久,也该饿了吧,我叫人去给你下碗面条。”珍珠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面条走进来,她察觉到裴昶然看她的眼神与往常有些不同,那份犀利和严肃只在她初初见他时见过,如雪山上的寒冰,坚.硬而纯粹。面条放在桌上,人坐在桌边,珍珠在等他开口说话。她有些不太懂他,这圣旨大太监当着她和曲玲珑的面念过,无非就是些冠冕堂皇的话,中间的重点很简单就是叫他明天带着五百精兵去前方把先头那位将军给替换下来,这一脸冷厉究竟为何?男儿志向她自然是不懂的。裴昶然慢慢放松了表情,叫她:“珍珠,你过来坐,我有话同你商量。”珍珠:“再过一会儿面条就坨了,不如你先吃面条吧,天大地大总归还是吃饭要紧,你说是不是?”“好。”裴昶然站起身来,他这些日子来虽仍是不免有许多烦心事,可在王府住了这些时日,身形越发显得魁梧英挺,他一步步地走近她,珍珠很明显的能感受到他的威压。他面条吃得极快,一大海碗的鸡汤面,几分钟后就剩下了一只空碗,连汤都喝得干干净净。裴昶然探手拿桌上的茶壶,茶剩半壶触手冰凉,他倒了一盏正想喝,珍珠站起来说:“我去叫人给你泡壶新茶。”他按住她道:“别去了,我真的有话和你说。”他的表情十分严肃,唬得珍珠心下忐忑,惶惶然道:“到底什么事,你说。”裴昶然道:“珍珠,皇上下了决心叫我出征,说明这事是真的危在旦夕了,可有件事情我要告诉你,先头的那位将军姓曲,是曲玲珑的大哥,他是不是真的有病还不好说,从种种迹象来看,都像是曲家对我娶了你而感到不满,曲家把自己嫡长子从前线拉回来,只有好处没有坏处,更何况还有我顶上去何乐而不为呢?”珍珠困惑道:“这与我何干呢?”裴昶然看着她不说话。珍珠觉得他今夜的眼珠子特别黑,黑得犹如远山上缥缈的云雾,叫人看了摸不着头脑,她一声不吭与他对视了片刻,灵光一现顿悟道:“你是不是在告诉我,你走以后曲家会对我下手?”“开窍了。”裴昶然点头道:“我觉得不是没有这个可能,成国公曲建章本是太后兄弟中的旁支,曲家算得上是皇亲国戚,他的野心极大,一心想把我掌握在他手中,可惜我就是不肯就范,从之前的两位未进门的王妃身上就体现了出来,因此我想问问你要不要跟我一起走。”他顿了顿,仿佛在下决心,道:“珍珠,跟我走也有危险,可只要有我一条命在,就一定会护着你,如若不走放你在王府中待着,我委实不太放心得下,你爹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能由着你在这里受人欺辱。”珍珠却有些迟疑了。她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小姑娘了,如今发育完全是个正经的大姑娘了,混在一堆男子汉中,她真的可以吗?更别说他不是去游山玩水,是要上阵杀敌的。裴昶然见她犹豫,又劝道:“在王府待着固然舒服,可总归是性命要紧,你是不是担心我们走后库房里头那些家财,你且放心府中有跟了我许多年的老人,他们护不住你的性命,护住那些死物还是行的。”珍珠叹了一口气,心道:看情形是一定要走了,她不能留在王府,现如今也无处可去,严府虽说是她的义父,可毕竟不是亲爹亲娘,哪有无端端去长住的道理,没得无缘无故为难人家。于是,她打科插诨道:“是呀,我担心钱财,要不你给我一千两银子,我就跟着你跑,我还能给你洗衣做饭呢,总不能白干活吧?”她这话一出,裴昶然顿时就放松了下来,笑道:“那你是要银票还是真金白金,一千两会不会太多了,难不成你别的都不拿,只背着着一千两银子不成?”珍珠啐了一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