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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出门,一路上见到好吃的好玩的就买,逛了大半日走累了,方才回了严家。裴昶然和严恒一私下见了面,约好了一个月后在八月的一个吉日迎珍珠进门,又私下塞了五千两银子给严恒一请他给珍珠置办些嫁妆,好风光体面的进门,严恒一表示珍珠十分可人疼,硬是砍半只收了二千两银子,说是要收珍珠当义女。裴昶然有些惊讶,他倒是没料到珍珠这么快就收拢了严家的心,半响呐呐表示,只要珍珠愿意,他这边当然也没什么意见。严恒一收了二千两银票回府,当即就喜滋滋地叫了一家人都到了大厅,见到珍珠就直接了当地笑问道:“珍珠,我想收你做我的义女,你可愿意叫我一声爹?裴王爷说只要你愿意,他也没什么意见!”珍珠见他表情殷切,心下楞了好几秒也答应不下来。她爹袁宝山去了才没多久,在世的时候真心把她当做心肝宝贝,事事都以她为先,如今突然让她叫别人为爹,一时半会儿还真叫不出口。严恒一见她表情迟疑,心下凉了半截。大夫人在一旁看着情形有些不大对,走到一边拉着珍珠道:“孩子,你给我说句真心话,是不是觉得我家老爷待你还不够好,可他真是掏心掏肺啊,虽说他喜欢闺女,可也不是谁都能当他严恒一的家人,你认了我家老爷当爹,只有好处绝无坏处,你好好想想啊?!”珍珠咬了咬下唇,走到严恒一面前直直跪下来,抬起头道:“严老爷,并非珍珠不知好歹,可我爹在世的时候待我极好,如今他才过世不到一月,我…我真的叫不出口啊!承蒙不弃,我愿意认您为义父,可您能不能给我一些时间,容我缓一缓,再叫您爹?”她这番话把满屋子的人都说得泪汪汪了,严恒一长叹一声,走过来扶起珍珠道:“孩子,是我心急了,如此,从今以后我就是你的义父,你的爹了,你哪天愿意再叫我一声爹也不迟!”大夫人含着泪上前抱住她道:“可怜的孩子,你的亲娘呢?也没了?”珍珠一听,眼泪忍不住就流下来了。第20章嫁人珍珠给严恒一和大夫人正式磕了头,就算认了这两位做义父义母了。第二日,她就管大夫人叫娘了,她从小没了亲娘,大夫人待她一片真心,这一声娘就叫得格外顺口,只是严恒一盼了好几日依旧没听见她叫他一声爹,渐渐明白她对她的亲爹感情深重,怕是没那么容易叫出口了。日子慢慢地移动,大夫人张罗着她的嫁妆,珍珠作为侧妃,按着陈国的律法只能穿粉红色的嫁衣,大夫人叫了七八个绣娘,给她赶制了一身极为清灵秀美的嫁衣。首饰,头面,被子等其他一应物事也一件件的添加了进来。终于到了那一天的早上,进来二个梳头的嬷嬷,给她梳上了新媳妇的发髻,插上了金步摇,带上金色镶珍珠的耳环,胭脂朱粉敷上面,红.唇轻染,换上清灵飘逸的新嫁衣,听见侍候她的丫鬟嬷嬷们惊叹她的美丽。渐渐的,珍珠发觉人都走开到门口去了,只剩下她独自坐在严府的闺阁中,听到外头开始燃放鞭炮,心下恍恍惚惚只觉如梦如幻,一切好像在梦中。她喃喃自语:“爹,你在看着女儿吗?女儿今天就要出嫁了,走之前就要喊严大人一声爹了,你会原谅女儿吧?爹,他待女儿极好,今日出嫁,女儿不忍心见他一再失望。”等了几秒,又轻道:“你不说话女儿就当您答应了啊?!”又道:“大哥今日要变成我的夫君了,这人可是你带回来的,爹你负责啊!?”说着……说着……一滴眼泪慢慢滑落脸庞,半响吸吸鼻子自言自语地劝慰自己:“不能哭啊,珍珠,哭了就变丑了,这是好事你应该高兴,就算有些害怕也不能哭啊,你要加油。”她低着头,听见门外传来声响,喜娘走进来笑道:“珍珠姑娘,大喜了,王爷已经到门口了,夫人和老爷请姑娘前去大厅。”珍珠双脚犹如踏在梦中,在一个丫鬟的轻扶之下,慢慢走向了不远处的大厅中。严恒一穿着一身紫色的绸缎袍子,上头绣着喜气的大花;大夫人一身红衣,金色全套华丽的头面都插上了,脸上也画着精致的妆容。二姨娘,三姨娘,并严家三个兄弟都到了,个个都穿着极为正式。一个丫鬟放了软垫到了厅堂的中间,珍珠跪下来磕头:“爹,娘,女儿感谢你们这些日子来待珍珠的恩情。”说着她抬起头来,见严恒一一脸喜气,亲自站起身来扶她:“哎,珍珠,乖女儿再叫一声爹来听听。”一旁众人都“噗嗤”笑出声来…珍珠也笑了,羞涩道:“爹。”正说着话,就听见门房那边叫道:“裴王爷进府!”大夫人连忙转头找喜娘,给珍珠盖上了红盖头。朦朦胧胧中,她感觉自己被一个高大男子打横抱起,送进了一顶轿子中,接着鞭炮声大起,轿子就开始往前走了。走了约莫一刻钟,她感觉自己又被打横抱起,那人在她耳边轻语:“珍珠,现在我们进府了,莫怕,今后我会护着你,你要相信我。”珍珠轻轻应了一声。忽觉四周安静,并无人声鼎沸,裴王府似乎并无宴请宾客。她的头轻轻往他怀中靠了靠,听见一个女声有些哀怨似的说:“王爷,这是新来的meimei吗?什么时候和臣妾见一见呢?”裴怅然冷声道:“你先回你的院中,该见的时候自然会见到的。”话音刚落,珍珠就明显感觉到他的脚步变快了。曲玲珑站在他的身后,看着他的背影远去,心头快要恨出血来,只因裴昶然抱着人直接进了她从未去过的他的卧房。珍珠终于发觉自己双脚落了地,红头盖被人轻轻掀开,她睁大眼睛细瞧,只见此处床榻宽大,边上不远处有一方宽大的桌子,桌上笔墨纸砚俱全,墙上挂着一方宝剑,屋中并不奢华却透露着主人的一腔英豪之气,这分明是间男子的卧房。珍珠抬头看眼前的男子,他站在她的面前身形挺拔,穿着一身红衣,头发用玉冠束起,鼻挺眉长正灼灼盯着她瞧。她瑟缩了一下,这气场,这模样过于强大,叫她不知如何是好。裴怅然瞧了她一会儿,什么话也没说,出去叫人,过了一会儿,一个大丫鬟进来端着一个酒壶并二只酒杯,微微行了一个礼,又出去了。他倒了一杯酒递给她:“珍珠,和我喝了这杯交杯酒,你我就正式成为夫妻,从今以后有我裴昶然一口吃的就绝少不了你的。”珍珠脑中莫名其妙就浮现出男子们杀敌的场景来,一句话卡在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