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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声声,同学和你打招呼,要回应哦,无视是一种没礼貌没家教的行为。”“声声,遇到老人,要让座。他们年纪大了,站着会很辛苦。”“声声,讲脏话是不文明的行为,你听别人讲脏话,多难听。你是女孩子,要文明哟。”有时候她不小心摔了家里的东西,赵云秀的第一反应,不是骂她,而是问她伤到没有。杜声声起身,拿着碗筷向厨房走去。她背对着赵云秀,原本不带任何感情的双眸就这么睁着,盈满了眼泪。离开,是解决问题的最佳途径。可真到了要离开时,她的心里又充满了不舍和担忧。一想到赵云秀一个人待在这空荡荡的屋子里,要自己照顾自己,她心里就有种说不出来的难受。她怕赵云秀自己在家不按时吃饭,怕她太孤单太寂寞,怕没人和她讲话,怕她在家脚滑摔倒了没人扶,怕她不认字想给手机调个时间都找不到人……她怕赵云秀照顾不好自己。杜声声把碗放进洗碗槽里,拧开热水,水流哗啦啦的,像是她的眼泪一样。她到底没哭。眼睛鼻头都红红的,眼角、嘴巴都在颤抖,牙关咬得死紧。她洗碗,洗着洗着,像是在洗洁精的泡沫里,看到了从前笑容温柔的赵云秀。她对着客厅里喊了一声:“妈。”她的声音平静里带着丝颤抖:“你别担心我,我会照顾好我自己。你也多保重,对自己好点儿,别担心钱。”赵云秀在客厅里的沙发上坐着,偷偷地抹眼泪。杜声声把家里的一切都收拾好,又说:“过两天我给你找一个保姆回来。你周围,要是有合适的人,找个伴儿吧。我同意你再找个对象,我养着你们都行。”赵云秀脸色蓦地冷了,她说:“杜声声,别再让我听你说这话。你小时候,你爸对你多好,难道你不记得了?我要是为了日子好过想再嫁,还用等到现在?”杜声声默了默,说:“妈,就像你不愿意再嫁一样,我也不愿意结婚。”赵云秀气苦道:“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不听话!这么多年了,我过的什么日子你没看到?我就是不想你重蹈覆辙。当初追我的人一大把,比你爸混得好的多得是,我要是选他们,这一辈子也就好过了。”杜声声没再说话,她在门口换了鞋,站着,脚却沉重得难以踏出门去。她直起腰,话头在口边转了几转,终久只剩下了一句:“你别担心,我总会混出个人样。”她扭开了门把手,说:“rou在冷藏室里,保险室里是蔬菜。好好照顾自己,有事儿打我电话。”她出门去,从楼上,走到楼下,再到出了小区,寒冷的风刮来,脸上一片冰冰冷冷的痛。她低着头往前走,第一次开始怀疑自己走的这条路,到底对不对,到底能不能成功。前面,不远处电线杆下,一个瘦高的身影双手插兜立在那里,看她出来,抬脚走了过来。杜声声的身影孤独而伶仃,整个人都像是裹了一层霜雪,冷峭而让人难以靠近。当她看到晏清都的身影时,无声静立,她看着他,他也看着她,在那一瞬,什么都不用说,彼此的意思都已了会。如果杜声声问:你怎么在这里?晏清都会说:担心你,过来看看。你怎么知道我会在这里?我是一个棋手,习惯走一步看十步甚至百步。我猜到你会来。他和她手并手,走在路灯微弱的灯光下,两人的影子投在地上,紧紧地挨着。寒风吹过,浑身都是冷,而杜声声,却在这静谧的一段路途里,看到了真正的晏清都。在他精致的皮囊之下,真正的他,仍然留存的赤子之心。在这段路,寒冷的空气里,好像响起了杜声声的声音:“你为什么来?”晏清都说:“我担心你的状态,你可能会需要我。”“你放弃下棋了吗?”“永不放弃。”“那为什么不下了?”“你会知道的。”但其实,她和他,在这样一段路中,谁都没有说话。他们都选择了沉默。一高一矮,两个身影,走在路灯微明的夜晚,影子不断地拉长缩短,不断地远去……晏清都送杜声声到了她的租屋的楼下,看着她走上去,一直到她开了灯才离开。杜声声简单地收拾洗漱后,打开了电脑,和晏清都语音,在这天凌晨之前,确定了明天参加培训的二十多个棋手,一一给他们发送了短信和微信,并且发布微信公众文章,公布名单。15日上午九点,收到通知的少年少女们都赶到了天元棋馆。而天元棋馆闭馆三天,开始培训。二十多人,坐在棋馆里,大堂东边,竖立的大棋盘旁边,又多了一面小黑板。聂如川棋盘前,二十名年轻棋手坐在下面,仰首听他讲话。而门外,台阶不远处,一个瘦高的少年望着这边,眼中满是满是羡慕和不得已。杜声声在门口,正好看到他,依稀认出,正是昨晚她看到的那个板寸头少年。第25章撕逼的前奏曲杜声声在门口,正好看到他,依稀认出,正是昨晚她看到的那个板寸头少年。杜声声双手插兜,往门外走去。他脸上稚气未脱,带着少年特有的桀骜不驯,看到杜声声走来,他没躲,面上闪过一丝狼狈之色。他抿了抿唇,看着杜声声,一句话也不说。杜声声在石阶上坐下,并邀请少年:“坐。”少年低头,沉默着,没有任何动作,就在杜声声以为他并不会搭理他时,他在杜声声旁边坐下了。尽管他穿得有些破旧,但洗得很干净。他的皮肤有着少年特别的白和稚嫩,面目、身形的轮廓都是好看的,只是略微显得冷硬了些。他坐在杜声声的旁边,耳根子泛着不自然的红晕,特别是窘迫。他先发制人,声音带着叛逆期少年的掉渣天:“干嘛?”冲冲的。杜声声瞥了少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