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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懒得搭你。”殷流采喊完跑得更快了许多。待跑到地方一看,果然是界主离舍,殷流采二话不说赶紧上丹药,幸亏到上玄宗后积攒了一些,要搁她在五岭峰的时候,绝对没那么多丹药可使。喂下一把丹药后,殷流采才来得及琢磨:“界主论修为,比师尊还高,怎么会受这样重的伤?”“难道不是因为天极水脉,还是魔界出了什么事?”殷流采左等右等,竟没等到狱主们前来,殷流采便揣测可能是魔界出事,界主的伤也可能和魔界出的事有关,否则,等闲的人怎么可能把界主离舍打成这样。殷流采把界主离舍往回拖,打算给他找个地方疗伤的时候绝对想不到,上天给她准备了什么样的惊“喜”。☆、第五十五章熟悉挚友,陌生情人一觉醒来,发现有把剑横在脖子上,绝对不是什么美妙的晨间叫醒服务。不仅是殷流采,连来叫殷流采去看水田的杜鉴之都被这场景弄混了:“不是旧情人吗,难道说你们拆伙拆得不清不楚,还是说你负了他?”殷流采:求别胡说,剑横在我脖子上呢。“诶,就是拆伙的时候过火了些,也不至于要生要死,没什么能大得过命去。”杜鉴之自发自动脑补了许多,然后就开始“知心大哥”式的劝解。殷流采被盟友的清奇脑洞所征服,泪都快要流下来。“你看,你一落难,她就一心奔过去搭救,二话不说就把你拖回来调养疗伤,费的丹药灵石何止千百,她丝毫不见心疼,足见对你情深义重,你怎么能忍心伤她。纵便是过去你们俩不妥,如今看在这份上,也应该前事一笔勾消。”那日杜鉴之并没有看到界主离舍正面,如今看着,当真以为是拆伙拆得不怎么妥当的旧情人找上门。殷流采:我怎么从前就没发现,你这么画风清奇,真该去上玄宗,画风多么和谐一统。“你是谁?”界主离舍问杜鉴之。杜鉴之连忙撇清:“我与殷道友只以朋友论交,这位道友千万别误会。”收回视线,界主离舍盯着殷流采的脸片刻后问:“你又是谁?”脑洞清奇的杜鉴之这时候也没法脑补了,满脑子都是“这到底怎么回事”的疑惑不解。“殷流采啊,你怎么不认识我了?”殷流采顿时想起许多套路许多梗,诸如失忆啦,夺舍啦,还有另一个界面的界主离舍穿了过来啦,甚至又穿越者来跟她作伴之类的,“你还记得你是谁吗?”“离舍。”离舍是苏世襄去国别乡之后才取的道号,不管是夺舍还是穿越什么的,都说明一个问题,界主离舍还记得他曾是苏世襄,如今是离舍。没有界主二字,殷流采大胆猜测,很在可能是界主还不是界主时。杜鉴之:“这位也是你上玄宗的同门?”殷流采恨不得给盟友跪下,她要开口解释时,界主离舍眼里有一丝迷茫浮光掠影:“上玄宗,我何时成了上玄宗弟子,你是上玄宗弟子?”“是,我现在是,以前我是五岭峰弟子,五岭峰没了之后,我跟着师尊化嗔真君一起进上玄宗的,你还记得吗?”殷流采试探着问道。“五岭峰?化嗔?”界主离舍现在的状态很奇怪,并不是夺舍失忆,也不像是平行空间的另一个界主穿过来,也不是穿越者。身为穿越者的殷流采经过“专业鉴定”后确定,界主离舍失去了某部分记忆,这个某部分是指达成“界主”成就之后,之前的基本记得。杜鉴之:“你这个旧情人现在情况不算糟,受那么重的伤,只丢失一些记忆,已经算好的。”“都说不是旧情人,只是很熟悉的挚友而已。”殷流采拒绝听什么“挚友怎么可能这样那样”的嘀咕,这盟友,她打算暂时扔出院墙,等她把界主离舍这点毛病搞明白再让盟友重新上线。盟友扔出墙外后,殷流采一回头,只看到界主离舍剑已回鞘,却仍双目如出鞘利刃一样盯着她:“旧情人?”无语心中泪千行,殷流采略感无力地摆手:“真不是,界主,我以前是您下属,您是魔界界主,我是十三狱的狱主,这样说您想起点什么没?”界主离舍却冷笑一声:“你一身所修,分明是正道修法,并非魔界修法,如此睁眼瞎说,不觉得太可疑。”病了没吃药的界主一点也不萌呐,殷流采这时才发现,界主离舍疑心很重,恐怕她说什么,界主现在都不会信她:“我从前确实修的一身魔功,但后来丹田破碎只得从头重修,因碎丹前在五岭峰潜伏,与五岭峰极为契合,这才改修正道修法。”“接着编。”殷流采被噎得不轻,她还要怎么说界主离舍才能信,合着她完全说真话的能力,还比不上编故事的:“好吧,苏师兄,我跟你开玩笑呢,谁知道你这么不好骗。”“噢,现在我又是你师兄了?”界主离舍抱胸而视。对殷流采说出口的话,多半是不信的。见状,殷流采双手一摊:“那你说说,你以为自己是什么身份吧。”界主离舍半晌半晌,凉幽幽地吐出三个字:“旧情人。”殷流采:杜鉴之,你回来,我保证不打死你。“是是是,从前是很喜欢你,可你没那份心,自然就歇了念想。”殷流采试图顺着界主离舍,叫他相信,他们从前是真有交情的。话音落下,界主离舍沉默盯着她片刻:“我因何受伤?”“我不知道,发给其他狱主的传书至今没有收到回讯,若是隔得远一些,可能是要下午才到,肃州之地确实有些偏僻。”殷流采也有些疑惑,界主出行,素来总要带两三名狱主。她昨天向所有狱主都发了传书,但至今没人来,要么是界主没带,要么是……有狱主叛变。“如此说来,我果真是魔界界主。”界主离舍默然思索着,如果真如他这个“下属”所说,其他“下属”至今无人至,原因会是什么,“他们或身在险境,暂且顾不上。”殷流采算明白过来,界主离舍对划定在他“自己人”范围里的人都特别宽容信任。看看,完全记不起有下属,却事先就肯定,他的下属不是叛变,而是身在险境,顾不上:“界主是否能想起,危险来自何方?”界主离舍摇头:“再等等,若无后仍无消息,再作安排。”“好,你的伤还需要丹药吗,我这里丹药有限,界主身上应当有疗伤用的丹药,不妨找找看。”即使殷流采都还没结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