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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明了了其中真相,司马鸿和聂鹏程哪能压得住火气,尤其是知道了冯魁才是杀害萧玉成的真凶,更是恨不得立时就将这个狗贼抓来,碎尸万段,方能消心中之恨。“殿下只说怎么打吧。”司马鸿胸中跟火烧似的,只等着宋辚一声令下。聂鹏程也觉得手痒难耐,来了燕回城后,他还没立下什么功绩,此时早就有些按捺不住。宋辚要的就是这个上下拧成一股劲儿的士气,见此情境自然心中欢喜,当下也不再隐瞒,忙把他刚刚思量好的对战之策说了出来。“攻破敌营可分三步。其一,烧其屯粮之地。其二,扰敌,其三,暗中瓦解。”司马鸿听了半晌,觉得宋辚的计策,与他刚才准备大干一场的豪情壮志实在是有些不搭界,不禁失望道:“这计策有什么好的?温吞吞的,没有一个是与那叛军打个痛快的。”聂鹏程也觉得憋闷,他与宋辚在一处呆的日子多些,对宋辚的行事之风也比司马鸿了解。宋辚胸中自有丘壑,这几条计策里面必定另有深意,忙又细问道:“殿下还是详细说说,这三步要如何行事。”宋辚微微一笑,他摊开刚刚画好的那张布防图,指指画画,慢慢解释道:“烧粮一事,不必细说,我想两位将军也能明白。我只说后面两步即可。”司马鸿二人点了点头。粮草对于军队来说有多重要,这是每一个行军打仗的人都明白的。军心要稳,粮草是关键,叛军有五十万之众,就算其中有些水分,再刨去那些死走逃亡的,剩下的也足有四十余万人。这么多人马每日都要吃饭,而且吃的差了都有可能引起全军哗变,所消耗的粮草数量绝不会是一个小数目,想要再增添补给,就一定会分散兵力,去别的州府筹措。叛军一路南下,如蝗虫过境,几乎已把能带走的人、财、物全都洗劫一空,一旦没了粮草,他们就只能再去离此极远的偏僻小镇去筹粮,耗时耗力不说,能不能弄来粮草也是个未知之数。因此只要依宋辚之计,烧了他们的屯粮之地,自可兵不血刃,不战而胜。不过此举也极有可能引起反作用,逼得叛军破釜沉舟,跟他们来个决一死战。所以这计策现在还不能用,要等到合适的时机出现时,再配合其他计策一同施行,方能见奇效。至于这个合适的时机,就要看宋辚说的第二步和第三步了。宋辚道:“聂将军,孤要你从明日开始,将你手下的兵将分作八队,每队三千人,每日昼夜不停,轮番到对面敌营里叫阵。”聂鹏程一听就拍了巴掌,当即摩拳擦掌,跃跃欲试道:“成!殿下就等着拿战俘罢!”可算有个出战的机会,聂鹏程哪能不乐。谁料他这边还没高兴完呢,宋辚那边就又发了话:“不是叫你真的去打。”聂鹏程一愣,不真打那去叛军营前叫阵作什么?宋辚见他不解,忙笑道:“此叫阵非彼叫阵。你带人马前去敌营,一不必列阵,二不必鸣金,马去銮铃,人披战甲,只管往敌营里闯就是了。记住了,许败不许胜,打一场立刻撤兵,逃回来的有赏,死战到底的受罚。”聂鹏程急得暴叫一声:“这叫打的什么仗?”还许败不许胜?打仗哪有不求胜的?第138章争宠“你是说张桥?”其余三人异口同声,全都不约而同的想到一个人身上。阮云卿见三人说得这般齐整,不由笑了笑,才道:“正是。只要抓到张桥,逼他说出实情,冯魁的jian计自然可以不攻而破。”“可是到哪儿找去?人海茫茫,简直是大海捞针。再说那张桥假传圣旨后,哪还敢留在冯魁营中,马元一见他还不得活吃了他?恐怕他这会儿早就不知跑到哪个犄角旮旯里藏着,再也不敢露头了。”“找不到也要找。”宋辚沉声说道:“要让马元改变心意,就必须要将冯魁的谎话全部戳破才成。没有这个重要的人证,我们无论说什么,马元又如何肯信。这个人必须找到。就算把天下的草皮都扒一遍,也要想法子把张桥找出来。”司马鸿也道:“殿下说的没错。我即刻派出人马,四处去寻,反正攻城,劝降都不是一朝一夕就能解决的事,我们还是徐徐图之,一步一步慢慢来罢。”聂鹏程在屋中来回走了两圈,愁道:“只怕我们等不了那么久。再说万一他逃到北莽或西越,我们可就真的没处抓他去了。我看这条道行不通。咱们还是另想别的法子算了。”确有这种可能。张桥与冯魁做下这等恶事,他在东离无处存身,自然会趁乱北逃,在冯魁起兵造反的同时,边关疏于防守,趁机逃到北莽或从北莽转道西越。一旦他逃出东离,进入他国境内,再想四海巡查,拉网似的找他,可就没那么容易了,动用官兵必要惊动官府,而北莽和西越能不能配合,还是未知之数。就算他们勉强答应,几下里折腾下来,打草惊蛇不说,那张桥恐怕也不会长时间,死呆在一处地方等人来抓他。说来也是冯魁大意,当初没有杀人灭口,不然这会儿死无对证,真是想抓人都没处抓去。宋辚不禁犯愁,司马鸿也低头无语,三个人苦思半晌,一时也想不到什么替代之计,能比带张桥去见马元这个法子更为有效。马元多疑善变,心机深沉,若是拿不出什么让他信服的东西,马元是绝对不会相信宋辚他们说的话的。张桥是除了冯魁之外,唯一参与了刺杀萧玉成一事的证人,除了他之外,还能有什么更为有利的东西,能证明冯魁说了假话呢?阮云卿苦思半晌,实在想不出什么别的法子了,他这才小声说道:“我有办法找到张桥。只是……”其余三人立时觉得眼前一亮,忙都凑了过来,追问阮云卿是什么办法。多日相处,聂鹏程与阮云卿的关系也亲近不少,他催得最欢,围着阮云卿不住叫道:“都什么时候了,你就别卖关子了,快说,快说。”阮云卿犹豫片刻,左右瞧了瞧,不禁涨红了脸。众人等得心急,不由连声催问,阮云卿顿了半晌,才悄悄伏在宋辚耳边,用极小的声音念叨了几句,然后退回原处,再也不发一语。把司马鸿和聂鹏程急得,越听不着越是好奇,越好奇就越是听不着,这不折腾人么?二人急得冒火,待阮云卿说完,便凑在宋辚身边问道:“到底是什么法子?殿下倒是说啊!”宋辚也有些不自在。他板着脸咳了一声,故作镇定说道:“孤已然知道了。就照云卿说的法子办。这事两位将军就别管了,等抓到张桥之后,孤自会带他来燕回城见你们。”聂鹏程哀嚎一声,险些当着宋辚的面拍了桌子,这不害人么,不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