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妄,不做害羞的事,不求自己的益处,不轻易发怒,不计算他人的恶,不喜欢不义,只喜欢真理;凡事包容,凡事盼望,凡事忍耐;爱是永不止息。那是圣人的爱,普通人的爱情刚刚好相反,狭隘又自私,狂妄又懦弱,既容易发怒,又容易嫉妒,可我们还是向往爱情,向往在狼狈不堪的拔刀相向中,寻找哪怕一丁点微弱的光明和灿烂,守着那微弱的灯火一样脆弱的光,我们就能所向披靡,披荆斩棘,无所畏惧。她爱周政烁啊,可这样的话,也只能在心底呐喊。他喜欢她,她感觉得到,他不爱她,她也感觉得到。……“时夏?”秦成昊把出神的时夏叫回来,看了看表,“我可能要走了,今天就聊到这里吧!”时夏微微鞠躬,“很高兴你能告诉我这些。”秦成昊扶了下眼镜,露出一个浅淡的笑意,“我并非怀着好意,只是想看看你会怎么选择。”他饶有兴味地迎上时夏的目光,“如果是我的话,这时候报复的最好方式就是让他爱上你,然后看着你死去,等你离开人世,他会像怀念初恋一样怀念你。“但我知道你不会这样做……我觉得我必须提醒你的一件事是,即使他不爱你,如果你现在离开,他也会从现在就开始痛苦,因为觉得对不起你,让你受了委屈,如果有一天你死了,他的痛苦会加倍,因为你的好意成全,会让他的罪恶感递增,然后一世不得安宁,每每要得到幸福的时候,就会想到不曾幸福的你,然后让自己沉进痛苦的泥沼,这样过一辈子。你了解他的,他是这样一个人。”时夏怔怔看着他,大脑中狂风挟卷巨浪,又瞬间归于平静,“所以……你希望我怎么做?”“我希望你从来没出现过,但显然这不切实际。说实话,哪种选择对阿政来说都很残忍,我想……”秦成昊直视时夏,“等着看你的选择。”莎士比亚真是个伟大的剧作家,怎么能写出那样优秀的作品。——生存还是毁灭?前进,还是退步?前面是悬崖,后面是深渊,让她,往哪儿走?时夏又想起语文课本上的一首诗,那首诗是这样写的:黄色的树林里分出两条路/可惜我不能同时去涉足/我在那路口久久伫立/我向着一条路极目望去/直到它消失在丛林深处……时夏在想,反复地想,脑子像是要爆掉了,可什么结果都没有。时夏晚上的时候接到面试电话,白天说要考虑考虑的咖啡店老板问她一天上两个班可以吗?她想了会儿,说了声:“抱歉,我可能无法胜任。”“那真是遗憾,祝你找到更适合的工作。”咖啡店老板似乎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时夏说着“谢谢”,心里也觉得有种松了口气的感觉。她还在想,如果周政烁出院了,谁来照顾他……她茫茫然躺在沙发上,依旧思考着未尽的问题,然后在濒临崩溃的边缘,打电话给江余,“能帮我个忙吗?我想把房子卖了。”江余在电话那头惊讶地问她,“这是发什么疯?缺钱了?”时夏缓慢地摇了摇头,“没,房子太老了,可能也住不了几年了。而且卖掉的话,就不会睹物思人了,我是这样想的。”江余在那边反复问她,“我还不了解你吗?快说,到底出什么事了?”“没事啊,真没事!”时夏咧着嘴笑着,“你不帮我就算了,我找别人去。”江余叹了口气,真是拿她没办法,“那你等几天吧!我去帮你联系,老城区这边闹拆迁闹了挺久了,拆迁房有不少人盯着,应该会有人要。”“那就麻烦你了。”江余窝在沙发上看电视,这会儿烦躁地丢了遥控器,“不麻烦,有什么事,你可得告诉我。”时夏敷衍地“嗯”了声。那边江mama从厨房出来,问了句,“跟谁打电话呢?夏夏吗?”江余“嗯”了声,江mama顿时开心了,一把夺过电话,对着听筒说:“夏夏啊,阿姨今晚做了你爱吃的红烧鱼,快过来吃晚饭吧!你要是不想动,我让江余开车过去接你。”“谢谢阿姨,还是你对我最好了,不用来接我,我自己过去就好。”“那阿姨可就等着你啦!”第21章她好像哭了呢!老城区这边都是老房子,街道纵横交错,小巷子穿插其中,对于外来人口,差不多就是迷宫一样的存在。江余是这边长大的,可有时候还是会时不时地拐错路口,然后吐槽这奇葩的街道设计。时夏只能告诉他,“这来自于劳动人民无上的的智慧。”据说江城在几百年前还不叫江城,叫十里铺,最开始就是两城交接的地方,商铺林立,算是贸易区,后来商户多了,交通就方便了,交通一方便,就有人定居,有人定居后,慢慢才有了江城。沿河两岸,房子大多建的随意,没有什么规章,所以街道就显得异常曲折。时夏住的街道还算新,所以宽敞许多,车子还能进得来。江余说太晚了,不放心她一个人出门,坚持要来接她。时夏就在家里等着他过来。江家离的不远,开车也就十几分钟的距离,她掐着点锁了门,站在门口等着。晚风寒凉,时夏把脸埋在围巾里,踩着路灯下自己的影子来回踱着步,从东到西,从西到东,影子被拉长,又缩短,再拉长,再缩短……只是无意间抬了下头,却看见街口一个身影,靠着车门,孑然而立,只一条腿撑着身子,指间夹着香烟,橘红色的光点在黑暗中闪烁着。他的面目不甚清晰,烟雾被夜风吹得模糊。不知站了多久。时夏心蓦地停跳了半拍。他在半明半昧的光里,歪着头对她笑。时夏像是被妖精蛊惑的无知少女,一步一步朝着他走去,只觉得那身影充满着吸引力,那笑容也让人无法抗拒,她站在离他两步远的路灯下,看着他,终于回过神来,“你怎么跑出来了?”他侧了下身,面对她站着,往前走了两步,低头对上她的目光,很浅淡地笑着,“不知道,睡不着,就想着出来走走,一不小心就走到了这里。我刚刚还在想,是幻觉了吗?怎么看见我们夏夏了。”他的笑容越发清晰,“我看见她向我走来,然后才明白,哦,是我太想她了。”他像在念台词一样,字正腔圆,声音很低,透着点儿莫名的温柔缱绻。时夏竟被他语气逗笑了,手插在口袋里,仰着脸对他笑,“你是不是最近接了偶像剧啊?怎么说话……这么腻歪。”“有吗?”周政烁笑了笑,“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