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叹了口气,摇头改变了话题。季梦雨咬着嘴唇强迫自己屏蔽掉刚刚听到的关于叶辰的消息。“你跟我说你是从电视新闻上才得知你哥犯案的消息。”吴律师目光投向季梦雨一字一句的说道,“可是我今天连一条关于雪阳小区案件的报道都没有看见,网上也没有,电视新闻也……”“吴律师?”季梦雨奇怪的望着忽然闭口不言的吴律师,她不明白究竟发生了什么。此时吴律师睁大了双眼,蒜头鼻似乎抽动了几下。接着他突然站了起来在半径一米的范围内来回踱步,神情凝重不安。“你们先回去,案子还有时间,五天之后我会联络你。”吴律师突然毫无征兆的停止了踱步,抬眼看向季梦雨,然后抓起几张名片递给季梦雨,示意她在其中一张名片上写上自己的名字和电话号码。接着二人在莫名其妙的状况下离开了伸宏律师事务所。“白跑倒是没有,但说起来吴律师最后到底是怎么了,突然就变了一个人似的。”高杉用勺子缓缓搅动着和季梦雨一样的拿铁咖啡,金属的勺子时不时碰到咖啡杯发出叮叮的响声。季梦雨苦笑着摇了摇头,随后叹了口气无奈道,“我比你更想知道呢。”“时间不早了,我送你回去。”“不要,我不能再拖着你了。”高杉眼神依旧温柔,但此时在他光润漆黑的瞳孔里泛起一层异样的涟漪。“好吧,医院那边你不用担心,我会处理好的。”高杉没有再继续挽留,微笑着望向季梦雨说。分手之后,季梦雨回到了家。墙壁上黑色边框挂钟显示晚上七点五十五分。在她合上笔记本之前曾接到过叶辰的电话,大约是七点二十分的时候。季梦雨对电话铃声有着莫名的恐惧感,而这种情况很明显是从接到姗姗的电话开始的。她手机里并没有存下叶辰的手机号码,所以当季梦雨看到显示陌生号码的时候不禁浑身一阵发热,对再次听到对哥哥不利消息的念头不断蜷曲侵蚀着她的内心。生硬的按下接通按钮,听筒里传出一个低沉男人的声音,熟悉又陌生,但是看似缺乏感情的声音里却让她又一次体会到了安心的感觉。叶辰想传达的意思很简单,希望季梦雨明天早上能和他一起去见小珍,这样了解的信息更全面,说话也能更方便一些。结束了短暂的交谈,放松的躺在沙发上,一天的跌宕起伏不断挑战她的神经。不久,睡意仿佛飘渺的烟雾,无声地造访,裹住她的全身。将笔记本礽在茶几上,她太累了,即便明天仍然是一场与世界的较量她也不想浪费了现在这难得的安眠。命运似乎很喜欢无端的捉弄季梦雨。电视里插播的新闻再一次将她从朦胧中唤醒。安安的报道在八点准时播放,内容则是季梦雨今天早上被劫持的一幕。季梦雨紧闭嘴唇望着电视播放的画面,自己居然以这种形式出现在电视上是想也没想过的事情。表情没有太大的变化,或者说已经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改变面部的肌rou。她呆呆的看着电视,直到新闻结束的时候她还没反应过来到底为什么自己会出现在那里,为甚么总是那个叫安安的女孩,为什么只有那个叫安安的女孩,季梦雨胡乱的想。。。突然,她像是下了什么决定似的猛的坐直身体,睡意在她脸上荡然无存。拿起手机,解开密码锁之后拨通了高杉的手机号,她知到此时高杉一定会在医院的某个地方钻研着某种还没弄清楚的药物、“喂,小梦,出什么事了。”高杉呼吸有些急促的问。“不好意思啊高杉,你现在是不是不方便啊。”季梦雨下意识的看了看电视旁的闹钟问。并且她似乎听到了在高杉身旁有另一个人的声音,只不过接下来再也听不到了,她虽然有些惊讶,但并没有过多的表现出来。“没事,你说。”三秒的空白之后传来高杉平缓温柔的声音,一如往常。“我记得以前你说过,你有一些做新闻方面工作的朋友,现在还能联系上吗?”“可以。”“我想让你朋友帮我找一个人的电话,她也是媒体行业的,名字叫安安。”“恩。。。安安。。。知不知道是哪家报社的。”“如果标题没写错的话,应该是辽城日报。”季梦雨自信的答道。“辽城日报。”高杉重复着说道。“恩。”“什么时候要?”“最好今天晚上就能给我。”“恩。。。好,应该没问题。”“谢谢啦。”“别想多余的事情,好好休息,一会我发信息给你。”挂断电话以后,季梦雨将拿着电话的手连同手机一起放到自己的面前目不转睛的注视着,仿佛就要有某种东西即将破壳而出一般的眼神。盯着看了好一会之后,她才回过神来,放下了已经发酸的右手。季梦雨感激高杉没有问她为什么要这么做,事实上如果高杉问起的话她根本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就算是找到了叫安安的女记者之后又该做些什么她毫无头绪,但她明白,如果不在此时做出一些选择的话,那么等待她的必定是深深的自责和惨痛的回忆。电视屏幕的灯光幽幽的照着房间,时而光彩鲜艳,时而暗淡无色。三十分钟之后,季梦雨收到了高杉发过来的信息,上面只有安安的名字以及电话号码便再无其它。季梦雨望着手机上的一连串数字心里充斥着忐忑,深深的吸了一口气,拿起手机毫不犹豫的拨通了上面显示的号码。第16章第16章叶辰放下手机,拧开水龙头,洗了把脸,抬头望着镜子里完美反射出的自己沉默不语。洗手台上放着一个绿色的球形塑料杯,体型偏大,里面摆放着三个牙刷,分别是蓝色,红色和黄色。叶辰紧闭嘴唇,水顺着他的脸颊毫不顾忌的掉落进水池,发出计时器一般让人心情焦躁的滴滴声。叶辰的目光渐渐低垂,长长的眼睫毛上依然沾着水滴。随后他粗鲁的拿起毛巾擦了擦脸,在厌恶般的眼神当中离开了洗手间。船型的银色金属烟灰缸里早已挤满了烟蒂。叶辰安静的坐客厅餐桌的椅子上,低着头,右手拿着里面还剩一半啤酒的小玻璃杯。刘海似乎有些长了,几乎快要遮住眼睛。他时不时的会抬眼,小心地望向在他对面米白色墙壁上的相框出神。相框设计的很讲究,是由八个独立的相框组成,并且每个框架之间会有黑色的金属杆连接在一起,整体的形状就像是电路板的样子,错落有致。八组照片有的是单独的一个女人,有的是叶辰和女人的合照,每张照片都洋溢着幸福的笑容,是那种让人嫉妒的由心而发的幸福。但是再仔细观看照片的话就会发现无论何时何地,叶辰的头发始终都是黑色的,和正常人一样的黑色。一口喝完剩下的啤酒,点上一根烟,顺着手指蜿蜒缭绕的烟雾徐徐向上飘去。客厅只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