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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又好笑,直接给他脑袋来了一下:“半个时辰的课,半个时辰的趣闻,元辅百忙之中抽空给你讲课,你以为人家专门在东宫司职,十二个时辰都围着你转呢?”十岁的小太子撅起嘴巴:“那父皇可以让元辅专门给我讲课,您再另外找人打理朝政嘛!”皇帝悠悠道:“那可不行,朕虽然贵为九五之尊,也不是想怎样就能怎样。”太子喔了一声:“我知道了,您怕他。”这小家伙还学会用激将法了!皇帝啼笑皆非,却没中计,反是点头:“你说得不错,朕的确元辅敬重有加。一个人若是品行贵重正直,就值得别人去敬畏。想当年,朕差点连太子之位都没保住,若不是许许多多像元辅这样的人保护爱护,朕早就不在这世上了,更别说还有你的出生。所以你须要记住,对真正的重臣能臣,要以礼待之,永远不能轻慢他们,这些人才是国家的栋梁。大明江山能够稳固,靠的不单单是天子,还有这些臣子。”小太子似懂非懂地点点头,心里有些苦恼:这不明明是在说好玩的事情么,怎么父皇最后又绕到严肃的大事上了?作者有话要说:明天来个小太子和唐大人的二三囧事,顺便讲讲改变了的历史~后天是你们强烈要求的隋州的单独番外→_→不过昨天说到庙号,不知道萌萌们有没有注意过历史上小太子(朱厚照)的庙号?应该有吧?那就不八了,嘿嘿~谢谢萌萌们的霸王票和营养液,么么哒!168、番外十七教育小太子是个好奇心非常重的人。但凡他觉得新鲜的事物都要去看上一看,若能亲自上手尝试,那更是再好不过,别人要是跟他说那并不好玩,他非但不信,反倒更要去试。譬如说大冬天的,湖面上都结了冰,他非要上去滑冰蹦跶,左右内侍吓得不行,个个和他说会落水的,会受风寒的,小太子却越发要去,结果还真就踩到一块薄冰上面,冰面崩塌,连带人也掉下去一半,裤子鞋袜全都湿了,吓得当时所有人魂飞魄散,幸好发现得及时,小屁孩没有整个人落水,否则要是染上风寒,以他的年纪,能不能救回来都还是二话。经此一事,皇帝可算是体会到儿子多能折腾了。他深感头疼。训斥是没用的,甭说他舍不舍得对儿子说重话,就算狠狠骂一顿,小孩子性子活泼,左耳进右耳出,指定不会放在心上,现在人还小,捣蛋胡闹也有限,以后长大了,没人能管得住,那要怎么办?现在大冬天的玩水,以后长大了是不是就敢下海捕龙了?让师傅们教导也是没用的,他比谁都更了解自己的儿子,别看儿子聪明得很,几乎有过目不忘的本事,师傅教的仁义道德,经史典籍,他背起来也头头是道,但若要真说记上心,实在是半句都没有。在小太子的眼里,这个世界充满新奇,有太多可玩的东西了,天南地北好玩,飞禽走兽好玩,人更好玩。聪明绝顶的他虽然不务正业,对人心的揣度和琢磨却令皇帝这个当父亲的也每每惊讶不已,但对小太子而言,玩弄人心之于他,只是在一个玩字,而非玩弄。这样一个性格,以后真能担起万里江山么?想想父亲的不靠谱,再想想儿子现在的不靠谱,万分靠谱的皇帝就感到无比忧心。没奈何,他只能询问身边的人,打算将小太子的性子掰正过来。此时怀恩早已去世,否则以他的性子,能日日跟在小太子身边加以教导,那必然是再稳妥不过,只因怀恩不似大臣们那般迂腐,又在宫里待了许多年,侍奉太子仅是小菜一碟。可惜怀恩世间只有一个,汪直又已远赴宁波,说不动此时尚在海上飘渺无踪,宫中其余人等,忠心有余,智谋不足,交给他们,皇帝自然是不放心的。想来想去,他只能找唐泛问计。唐泛很忙。此时刘健已经致仕,他升任首辅,每日忙得不可开交,几乎连回家的空闲都没有了,还要兼任太子的东宫师傅,为此隋州已经进宫好几回,明里暗里敲边鼓,那意思是让皇帝不要给唐泛太重的担子,弄得皇帝哭笑不得。若是可以的话,皇帝也不想拿这些事情去烦扰他。但皇帝发现,教儿子竟然比治国还要麻烦,一人计短,两人计长,所以最后绕来绕去,还是得找唐泛商量。唐泛听罢也有些苦恼。小太子这性格的确很要命,若是寻常人家,贪玩也就贪玩了,纵是把小命给玩没了,那也是他自家的事,可太子将来是一国之君,如果玩着玩着把江山给玩没了……且不说江山,就算只是玩命,那也很要命了,当今天子目前来说只有一子,万一将来太子还未来得及留下子嗣就……打住!打住!这种想法在唐泛脑海里一闪而过,细思恐极,虽然可能性很小,但难保一定不会发生。做人可以只看眼前当下,但身为大明首辅,唐泛就要为将来计,为百年计,尽量杜绝一切出现意外的状况。然而如何引导太子走向正道,的确是个很头疼的问题。他与皇帝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地叹了口气。可怜天下父母心啊!一味地劝谏和阻拦肯定是不行的,或许很多大臣就是那么干的,但唐泛很清楚这完全行不通。谁不是从少年过来的,小太子的心理历程谁都经历过,当然可能没有像他这样格外爱玩罢了。在性格还未能完全沉稳下来的年纪,如果想做点什么,旁边都会有人唠唠叨叨说你这不能做那不能做,那小太子只怕非但不会罢手,反倒还会有“你不让我做,我偏要做”的想法。唐泛思索半晌,慢吞吞道:“堵不如疏,既然殿下天□玩,强行压抑只能适得其反,倒不如索性放开手,让他玩个痛快。”皇帝眨眨眼:“元辅的意思是……?”唐泛心想厚道皇帝也有狡猾狡猾的时候,他愣是不接茬,反是笑道:“陛下何意,臣便是何意。”皇帝咳了一声,只得道:“汪直不是在宁波么,朕是想让他带着太子去瞧瞧,兴许瞧过了,太子也能收收性子了。”余下的话没有说,唐泛也该听明白了。唐泛道:“太子出宫是大事,更不要说出海,此事群臣定然反对到底,陛下可想好了?”皇帝当然知道,当年他不过是出宫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