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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下,莫名的让他很想哭。“余烬……”余烬定定的看着他的眉眼,一滴灼热的液体自眼眶滚落。魔教。台阶上,黎袂静默而立,夜色如水,月光如霜,洒了满地,也将他的影子拉的老长。身后又脚步声渐渐靠近。“在想什么。”是乔楚河。黎袂回过头,勉强地笑了笑:“没事,只是忽然睡不着,出来看看月亮罢了。”乔楚河看着他道:“你在想阳儿。”黎袂一顿,也不再掩饰,微微低下头掩饰住脸上的神情:“我在想,他现在会在哪里,在做什么。”“他去江南找那个人了?”乔楚河对易怀之的全部了解都来自黎袂。黎袂点点头,扯了扯嘴角:“乔大哥,你是没见过他,真的特别像。我时常也会想,若有一天,我不得不离开余烬,这时候出现了一个和他长的几乎一模一样的人,我想,我也会不由自主的倾心于他吧。”乔楚河没说话。“我很想余烬能够明白,他像他,却不是他。但我又怕他明白。”“因为一封信就能放下一切,只为了过去看他一眼,我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呢。”黎袂自嘲笑道。乔楚河不知是想到了什么,轻叹一声,低低地道:“这只会是那个人的不幸。”作者有话要说:而江湖却从来都不是谁一个人的江湖。第95章第八十六章你是我的劫天还没亮的时候余烬就离开了。易怀之迷迷糊糊的醒过来时,身边的位置已经没有了温度。桌子上压着一张纸,是余烬的字迹,大意就是魔教事物繁多不能多做停留。易怀之捏着那张纸端详许久,心中酸甜交织。魔教总舵在北方,而他在江南,为了见他一面,余烬不惜快马加鞭生生赶了小半个月的路,还没怎么休息好就又要飞速回去处理事情。他抓着被子,后腰和大腿根还泛着酸痛。他低低的叹了口气。余烬这才刚走,他就已经开始想他了。约摸半个月之后,易怀之去北方开分店的事情也已经全都准备好了。上路之前他爹一个劲儿的叮嘱他各种事情,他有些不在意地应着,却眼角眉梢都透着愉悦。易老爷子有些明白过来,又气又笑:“你可是上回在北方碰到心悦的姑娘了?”心上人的话,算吧。于是他笑着点了点头。儿子长大了,易老爷子也不好再劝,只道:“若是真心的,就莫要负了人家。”当时,易怀之想也没想的点了点头:“不会。”中秋前,易怀之一行人终于抵达阜江。马车到城门口的时候,他微微掀起帘子,外头阳光明媚,秋风飒爽,连空气都好似带着一股好闻的味道。一同来的伙计在客栈歇下,他却不顾赶路的疲乏,洗了个澡就匆匆离开了。余烬正在研究青华派的功法,就有教众进来禀报,说有一个人找他。他头也没抬:“何人?”“他说让您……”那名教众观察着余烬的脸色,回想到刚才那人说这话时的语气,感觉自己冷汗直冒。“让您……猜猜。”余烬微微一抬眉,片刻后猛地起身。“那人现在在哪?”“……大门口。”余烬二话不说出门,大步向魔教大门方向走去。易怀之在门口等了一会,内心既焦灼又按捺不住的激动,想着那人见到自己之后会是怎样的神情,嘴角抑制不住的上扬。看门的教众觉得很稀奇,这么长时间还是第一次有人这么高兴见他们教主呢。大多数人站在这里时都是一脸丧气,一副不想见却又不得不见的样子。毕竟,谁愿意没事看余烬那张冷脸啊。但易怀之当然不一样,他可稀罕得紧。正在胡思乱想,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传来。抬起头,那阔别数日的人正站在自己面前,眼底情绪波涛汹涌。“瘦了。”这是余烬的第一句话。易怀之摸了摸脸,微微一笑:“大概是太过想念你了吧。”余烬一顿,上前一步搂住他的腰,带着他就跃上屋檐,去向自己房间的方向。只留两个一脸茫然的教众。教主这是……什么情况?不多时就到了地面上,余烬却没有松开手,依旧紧紧的抱着他。易怀之自然也舍不得放开他,将头埋在他肩膀上,用力的嗅着他身上的味道。“我真是太想你了……”余烬什么也没说。易怀之忍不住抬起头看向他,笑着问道:“你竟不想我?”余烬低头,用一个吻回答了他。而就在他们身后的门口,黎袂正打算来跟余烬商量事情,却正好瞧见这一幕。那两人,都是极好看的样貌,拥吻在一起,般配得让天地失色。“所以就是以后都不走了。”余烬定定的看着他,良久,道:“好。”易怀之笑了笑,却突然觉得有些失望。为何余烬竟没有许多高兴的模样?难道他并不希望自己这么做?但是他的顾虑很快就没有了。因为余烬直接走到了他的面前,将他用力按在怀里。他的手在不动声色的颤抖。易怀之一愣,想说些什么,却最终也没有说出口,只是更加用力的回抱住他。因为要准备新店开张的问题,易怀之当天只匆匆见了余烬一面就离开了。这次是真的不急于这一时了,反正来日方长。晚上的时候,乔楚河正准备睡觉,门却突然被敲响了。他有些疑惑的下地开门,却见到余烬面无表情的脸。“阳儿?你怎么来了?”余烬什么也没说,直接进屋。乔楚河这才看清他的手里提着两个大大的酒坛子。“你这是……?”余烬寻了个凳子坐下,兀自开了一坛酒,捧着酒坛子就往嘴里灌。这架势可把乔楚河吓得够呛,连忙过去试图拦住他,却被余烬抬手挡下了。“你这是怎么了,是遇到什么烦心的事了么?跟大哥说说,别光借酒浇愁啊。”余烬依然一言不发,只猛烈的灌酒,一坛子酒很快就尽数进了他的肚子。怔了半晌,乔楚河突然想到,下午好像有人说有个叫易怀之的来了。一瞬间他就都明白了。低叹一声,不再拦他,而是在他对面坐下,道:“他此次前来又是为何?”余烬放下酒坛子,眼神勉强还清明着:“做生意。”说是这么说,但余烬和乔楚河都很明白,他到底是为了谁。“看来人家这是来真格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