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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这味道怎么这么怪。”叶泊舟轻啜一口,笑笑:“这是古人的煮法,在煮茶时加入葱、姜、枣、橘皮、薄荷等配料,煮出来就是这个味道,比不得当下人直接泡茶的简洁。”余烬半死不活地又自个儿倒了一碗,腹诽:陋习。第5章第四章人弱就要多读书白日逞强,当日夜里余烬就发现自己不成了,浑身发热四肢无力,躺在床上脑子晕乎乎的,说不上来的难受。这种症状在昨日刚刚亲身体验过,他自然知道是怎么回事。眼皮开始变得沉重,他不由自主地想,若是任其发展恐怕会夺了性命,那么就怎样死了,如何?反正磨难有的是,已有的、现在的、未知的,总归不好过,何不一死了之求一个解脱?他抿了抿嘴唇,手指不由自主地抓紧了床单,猛地睁开眼睛,狠狠喘了几口热气,艰难地坐了起来。腿脚都软绵绵的,一咬牙,也晃晃悠悠的下了地,扶着墙走到门口,推开门,呼啸的冷风吹得他一个激灵。院子里,月光下,白色的挺拔身影正手持长剑移步换影。剑光逼人,所过之处雪花纷飞,像是在与纷扬的长发共舞。察觉到有人叶泊舟余光一扫,见是自家小徒弟,便放下心来,一个利落动作,长剑唰的一声入鞘。移步至门口,刚要开口,那个个子只及他腰的孩子就软绵绵的倒在了他身上。“热……”叶泊舟下意识地接住他,伸手一探额头,那温度之灼热让他心惊,暗道糟糕,又不禁自责:自己第一次做师父怎么这么粗心大意!习武之人都有内力护体自然不怕冷,可烬儿只是个七岁的孩子呀!这么一冻自然是受不住的。看来,还得劳烦一次六师弟了。事实上,林絮很有可能有起床气,而且是非常严重的那种。据叶泊舟多年观察发现,林絮每次好梦被打断时都会变得很阴沉,尽管他平时看起来也很阴沉,但是这时往往眼神更加冷酷锐利,脸色不仅黄还一阵白一阵红一阵黑,连步伐都更加沉重有力了些。真像是一个身负血海深仇的大将,可他明明只是个有起床气的医生。林絮阴沉着脸推开门,把了脉,开了药,又阴沉的走了。那速度之快,恐怕要赶得上花不遇的轻功了。干脆娶床做媳妇好了,天天腻在一起也不会厌。叶泊舟腹诽。时候也不早了,他打了个哈欠,把困意压下去,拎着药房到院里煎药,时不时的进屋看余烬一眼,给他喂点温水喝。果然是带孩子啊。叶泊舟坐在小马扎上撑着下巴睡眼朦胧地想。药煎好了,他端起来嗅了嗅,一阵皱眉,想了想又回房取了几个蜜饯带着,到余烬床前。“来,烬儿,喝点药。”扶着guntang的孩子起来,舀了一勺药吹了吹送到他唇边。余烬迷迷糊糊喝了一口,一皱眉,说什么也不肯再喝第二口了。叶泊舟无奈,他从没哄过孩子,见此也只能试图和他讲道理:“听话,喝了这药你才能好起来……”“本公子说了不想喝!”有气无力的一句呵斥。叶泊舟眸光一定,顿了顿,轻声问道:“你是谁家的公子?”余烬恍若未闻。叶泊舟又试着问了一遍:“烬儿,你是谁家的公子?”余烬的意识却已经陷入了混乱,根本听不懂他在问什么,自然也就无法回答他的问题了。叶泊舟定定的看着他,耳边只有粗重的呼吸,仿佛刚刚那一句只是他的幻听而已。低叹一声,只得给他点了xue,把药小心翼翼的灌进了他嘴巴里,然后塞了一个蜜饯进去,才解了xue。叶泊舟推开门,外头明月当空圆。原来已经快要到十五了。林絮江湖第一神医的称号显然不是空xue来风,余烬那么严重的风寒,在喝了他一碗药之后竟一夜就褪了个干净,一大早起来神清气爽。早饭是简简单单的白粥包子,味道却极好,余烬谨遵食不言的原则,半句废话也没有,专心吃饭。叶泊舟坐在对面,突然开口:“这大冷天的,是不太适合在外面练武,左右也快过年了,再生病也不吉利。”余烬一顿,谨慎地看着他。叶泊舟忍俊不禁:“你那是什么表情,好像为师要折磨你了似的。”余烬冷漠的表情像是在说,你不就是喜欢想各种点子折磨人么?叶泊舟成功被他的这个表情取悦了,却问了句不相干的话:“识字么?”余烬点点头。叶泊舟:“那到开春之前这些日子便读些书罢,为师也教教你书法和一些简单的内功心法。为师藏书虽不如藏书阁藏书之丰,也好歹够你看些时日的。”笑了笑,温言道,“若是只有武略而无文韬,岂不是匹夫一个?”这一句余烬倒是颇为认同。“等这些你看完了,想看什么咱们再去藏书阁拿。”下弦门的藏书阁收藏着万册书籍,其中不仅有各派的武学著作、内功心法,还有军事历史等学术类书籍,最值得关注的,是里面还收藏了一些孤本和□□,只此一家,实在珍贵。也正是因得如此,藏书阁每年只开放一次,在每年的五月初七。平日里各自把自个儿想看的书记下来列成书单,由掌门审核后在开放那一天由看守藏书阁的守书人取来。书单则留在了守书人手里,把书还完之后即可销毁,还书是不限定时间的。在这种严密有序的管理之下,虽然看书有些不方便,但书却是一本也没有遗失过。这在百年间也是头一次的,以前总有贼人惦记下弦门藏书阁的武学典籍,时不时来偷两本,防的住初一防不住十五,书籍多有遗失。自从陆于之继任掌门提出这一管理方法之后,想要从下弦门的藏书阁偷书就变得难于登天,别说偷书了,就连你看什么都要经过人家掌门审核呢。余烬低头喝了一口粥。早饭后照例是去大堂开会,今日叶泊舟和余烬到得早些,叶泊舟照例坐到前排,和其他长老一起,余烬则自己个儿找了个角落窝着。不多一会儿,人渐渐到齐了,有一个人在余烬身边的位置上坐了下来,余烬一抬头,正对上一张白净的脸。黎袂担忧地看着他,压低了声音:“听我师父说你昨夜染了风寒,现在感觉还好么?”余烬面无表情的点点头。黎袂见他这个态度也不受挫,转眼又笑了起来:“那就好。不过说起来你怎么就染上风寒了呢?”余烬眼神往前一放,始作俑者正和苏长久谈笑风生呢。便只甩下了冷硬的两个字:“冻的!”黎袂顺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