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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明白他的脸怎么越来越黑……轻轻拍了拍小姑娘的肩膀,邵昕棠安慰说:“没事儿,他是……于司令。”月桂一听此人是那个传说中三头六臂,杀人不眨眼的于战南,更是吓得没魂儿了,紧紧揪着邵昕棠的戏服袖子。于战南见他俩还在那边腻腻歪歪小声说着话,胸腔里的怒火越燃越炽烈,强压着火气沉声道:“过来!”于战南脸上的怒气和不耐烦已经非常明显。虽然不知道他生气的原因,邵昕棠也不想激怒这头暴龙,从月桂手中扯出袖子,乖乖的走了过去,心里还在想是谁这么没颜色惹了这么个喜怒无常、脾气暴烈的主儿,还放他到自己这里撒气了。邵昕棠本想在于战南面前几步远的地方停下。谁知脚步刚一顿,就被于战南长臂一挥,大力扯进了怀里。被他军装下刚硬的肌rou撞得脸颊好疼,邵昕棠就听于战南用只有两个人听到的声音在自己耳边低沉的呵气说道:“看我把你惯得,都敢跟小姑娘眉来眼去动手动脚了!”月桂吓得不由自主往后退了一步,后背撞到了梳妆台也不觉得疼,只惊恐的看着两人。邵昕棠被于战南一手固定住腰部,一手扣着后脑勺,凶狠的吻下去……“滚出去!”于战南从邵昕棠的唇上离开,头都懒得抬,看也没看一眼角落里吓傻了的月桂,语气森冷的对着空气说道。月桂啜着泪,沿着墙边飞快的跑了出去……于战南伸出舌头,意犹未尽的舔了舔嘴唇上从邵昕棠那里得来的口红,眼神一下子变得无比深邃。转眼间就把邵昕棠抱到了梳妆台上,伸手就去撕他的衣服,嘴唇同时贴上那玉瓷一样光洁润凉的颈项……“不行!”邵昕棠被梳妆台上的东西硌得发疼,又被于战南亲的差点儿窒息,慌乱但坚决的推开埋在自己胸前作乱的大头颅。“怎么不行,凭什么不行!”于战南来了拧劲儿,眼睛一横,挤进邵昕棠两腿之间,就要去解他的裤带儿。幸亏戏服的带子系的繁琐,邵昕棠一手按住于战南解不开马上就要进行破坏的手,不得不放低了语气,哀求着说:“戏马上就开始了,我还得上台呢……”于战南天生一个软硬不吃,油盐不进的主儿,想干的事儿必须立马就干,想要的东西和人也一定要得到。可是自从遇到邵昕棠,于战南发现自己的耳根子变软了,只要看到他露出可怜兮兮哀求的小模样,于战南就恨不得全答应他。见于战南的表情有所松动,邵昕棠马上加紧攻势,再接再厉的声音糯软,漆黑的大眼睛里像是汪了两团清泉:“求你了……别在这里,好不好?”邵昕棠识时务,善用人心,又不吝啬于装成弱者博取同情,果然于战南咬牙切齿说了句:“饶了你这一回,等晚上的!”邵昕棠一手拉上被他剥下的衣服,凑上前去笑着亲了亲他的眼角,差点儿脱口而出说了声“乖”了。于战南被他难得的柔情和主动亲近弄得龙心大悦,刚才的怒火都不知道消失到哪里去了。感觉也不是非要做/爱才行,就是这样简简单单的一个温情的吻,也让他感受到了全身心的满足……于战南却不愿意爽快的放开他了,盯着他整理被压皱的戏服,看着他一点点补弄花的妆容,忍不住凑上前去亲吻他的脖子,在他的发际轻轻嗅着,想着小狗儿一样跟上跟下的……邵昕棠被他弄得心烦,也不敢开口赶他。于战南这个人可是翻脸不认人的,前一刻跟你嬉笑打闹,怎样都行,一不小心触了他的逆鳞,那就得毫不犹疑的拔枪……有士兵守在门外,平日热闹的后台一个人也没来。邵昕棠忍受着于战南的sao扰,好不容挨到了时间,毫不犹豫的打开于战南把玩着自己手指的手,站起身来说道:“到我的戏了。”被他打掉了手,于战南也难得好脾气的没生气,跟着站起来,说:“那我去前面了。”邵昕棠以为他偶尔来了兴致,也想听一段儿,也没理他。谁知到了台上,面对空空如也的台下,邵昕棠才知道,今天那名贵客就是于战南,而且还包了全场。平日喧哗吵闹的台下大厅里此刻非常安静,正中央的绝佳位置摆了一张宽大的木椅,上面铺了厚厚一层雪白茸毛的垫子。一个身穿笔挺绿色军装、身材高大、眉目疏朗锐利的年轻男子坐在上面,姿势格外慵懒悠闲,和军衔很高的军官相比更像是一个兵痞。男子面前被刷了层油的桌子被抹的油亮,上面摆着上好的几碟新鲜的水果,和一壶刚刚沏好的大红袍。其余的座位都空着,一条宽敞的过道从门口到男子的位置,是刚刚特意让人腾出来的。每个门口均站了两名背着枪的士兵,神情肃穆,身体挺直……邵昕棠在台上的灯光没有亮起的时候深吸了一口气,摆好了出场造型,倒是没有紧张,只是觉得于战南这人太龟毛,听个戏还要包全场。不过他唱他的戏,一个人听和十万个人听对他来说并没有多大区别,都要全身心地投入与付出……可是今天同他搭台唱戏的月桂就没有他这么好的心态了,从黑暗中看到台下空空如也,只有那个可怕的男人时,她就开始呼吸不顺畅,眼前变得模模糊糊的……第32章:月桂乐器声骤起,月桂吓得向前一倾倒,差点扑倒在戏台的木板上,被一只瘦弱但有力的手扶住,顺势带着她入了戏……各种乐器齐奏,声音浩大,场面恢弘。邵昕棠细长的剑眉飞入鬓间,紫色的宽腰带束起高挑纤细的腰身,把那个曾经羽扇纶巾,风流倜傥、意气风发的周瑜饰演的淋漓尽致……月桂一袭鲜红色席地长裙,脸蛋儿娇艳可爱,对着男子露出崇拜的爱恋……这如花儿般娇俏的女儿,却也只能做台上那个一袭白衣、笑容温暖的男子的陪衬……直到一曲落幕,月桂的红色戏服背后已经被冷汗打湿了一片。台下那个男人太可怕了。只是随随便便坐在那里,就给了月桂上百人也给不了的巨大的、令人窒息的压力。男子一双利眼里面好像藏着刀锋,每当月桂靠近邵昕棠一点点,那刀子就狠狠的割在她身上……这场戏是月桂从十三岁出名到现在最失败的一出戏,整个人的思想与灵魂都迟钝了,像是站在高处看着木讷呆傻的自己,而毫无办法。幸好有邵昕棠,在月桂每一个失误的时候巧妙的带动了整出戏,不至于让人她出丑出得厉害……于战南坐在台下,直到邵昕棠和月桂行了标准的感谢礼,他面前桌子上的东西也没动一下,guntang冒着热气的大红袍被伙计换了两次,已经透着凉意。他后知后觉的鼓了鼓掌,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