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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好在还是赶上了。”沈情不知道这个安乐公主知道多少,城府多深,反正安乐公主说的这段理由,沈情是不能尽信的。查案?她一个统领,血书,也应及时上报,怎会带兵驻守此处查案?这不合常理。安乐公主见她犹疑,笑了一笑,轻声道:“沈知恩,圣上能倚靠的,只我们与你们。”沈情一愣。这是何意?“试才试忠……程启挑了个好苗子。”沈情有些明白了。她的意思,是在说,她与程启、朔阳侯一边?“半个月前,圣上有锄jian之意。”安乐公主慢声道,“圣上之意从宫中传至凉州地,做臣子的,自然要尽心尽力。京城、凉州。”安乐公主指了指沈情,又指了指自己。“只是没想到,沈大人明察秋毫,侵地案……竟然变成了平宣侯亲族与凉州郡守范喜则勾结,制造民乱的诛九族之大罪。”安乐公主微微倾身,笑眼看向沈情,道:“辛苦大人。年纪轻轻,却有大作为。”沈情幡然醒悟,她懂了!从一开始,程启给她的那沓案宗,就是有意引她来凉州查案,目的是为了让她与在凉州的西北军统领安乐公主携手,扳倒平宣侯。只是,他们当时想用侵地案扳倒平宣侯,可误打误撞,让沈情查出了个罪恶滔天震惊天下的凉州案!“那殿下,是想如何向圣上呈报昨夜之事?”安乐公主道:“沈大人查出凉州惊天大案,郡守范喜则意图击杀大人,造成凉州民乱,于是大人血书传报,向在白郡驻守的我军求助,我带兵前来,赞管凉州城,救出大人,化险为夷,共同将罪证一一呈报给圣上。”空了一空,安乐公主笑问:“昨夜,让大人受惊了。”沈情:“……也辛苦殿下了,下官多谢殿下救命之恩。”好,也只能这么说了。安乐公主举起茶杯,敬沈情,道:“圣上明年亲政,身为臣子,为君分忧是应该的。”沈情连忙也举起茶杯,点头道:“诚然。”七月二十七日,朝廷惊闻凉州案,圣太后听说恶徒们竟用神女坐像毁尸灭迹,捂着心口,差点当朝昏厥过去。皇帝一纸诏令,京兆府抄了昭阳京的平宣侯府,找到平宣侯买官卖官的账簿,当即将平宣侯羁押至大狱,听候发落。不久后,小皇帝以圣太后受到惊吓身体不适需静养为由,封锁了圣太后的昭仁宫。回京船上,沈情看着茫茫江水,突然问道:“那个……乔儿,你有没有觉得,暗九……”“嗯?”“就是暗九吧……她可能,看不惯我?”小乔笑道:“你终于发现了。”沈情惊道:“为何?”小乔:“你猜。”沈情:“……这,难道是,我平时的所作所为,她看不惯?”“你再想。”小乔笑。沈情沉默了许久,摸着鼻子,轻咳一声道:“……不敢想,我怕我自作多情。”“你没有。”小乔说,“她就是在嫉妒你。”“……啊。”沈情干笑,“那怎么会,我有什么好嫉妒的。”“因为我和你走得近。”小乔说,“她能看出,你对我很重要。”沈情红着脸,慢吞吞挪走自己,好半晌,对着江水傻笑起来,挠头道:“嘿嘿……不能吧,一定是我自作多情……”小乔哼了一声,转身走了。作者有话要说: 小乔:那么明白的暗示,你还看不懂???没救了!第五案天赐福神☆、神女献祭小皇帝早朝时说:“利用神女像藏尸,此等罪恶朕闻所未闻,如今经过乾元殿,看见神像,朕就想起凉州恶案,实在不容原谅。工部都谁在,把神像拆了。”小皇帝絮絮叨叨,一个人念叨着:“中轴线前竖那么大一个石头,不是断我国运吗?”工部的人偷眼像沈非看去,沈非面上一如既往的平静,抬眼道:“既如此,就把神像迁去别处吧。”礼部有臣子向前一步,进言道:“陛下三思,神女像毕竟是神女像,不可说拆就拆……”小皇帝忽然站起来,绕到前头去,抬着下巴看着下首众臣。“朕给他们的天下,保他们有田耕种,安居乐业,可到头来,他们却不敬朕,谢的是神女之恩,朕这个皇帝,难道还要听一个神像的?”满殿无声。小皇帝道:“工部杜侍郎何在?拆了,三天之内,给朕拆走。”小皇帝背过身去,走向皇位,声音虽稚嫩,却清亮有力:“朕要让天下百姓知道,朕即是天,朕顺应天意,执掌乾坤,岂能让神女代朕传令?”沈非好整以暇地站起身,一笑,道:“陛下英明。”此事,就这么定了。这天下朝后,宫中的工匠们开始拆除昭阳宫内那巨大的神女像。圣太后躺在榻上,垂下的淡青色轻纱在风中飘着,窗子开着,可殿内却安静的仿佛四周无人。她的女儿把她‘请’回了清修阁。圣太后侧过头,恍惚中,觉得自己已经活了一生,苍老乏力。轻纱帐外,好似跪着一人。他已经上了年纪,嘴边一圈泛青的胡茬,虽不病,却似一身病骨,孱弱枯瘦,然那双眼睛看向她时,始终闪着亮光。圣太后知道,每次她说闭关,进清修阁行‘求天赐福’的仪式时,他就在殿外等着。圣太后闭上眼睛,再睁开,那个影子就消失不见了。一切都是她的幻觉。一切都是她的幻觉,就像十二年前,那双手摸上她身子,轻轻扯开衣带的手。手是一个人的手,脸是那个人的脸。她看着自己,轻声道:“为我,你愿意吗?”清修阁外的诵经声。引渡神官在门外唱诵着。“福神天赐,福神天赐……”圣太后想起当年,眼泪微微阖着眼,半掩的眼眸沁着雾气水光,她淡白的唇微微张开,低声叫着一个名字。“怀然……”“怀然……沈怀然……”圣恭侯坐在马车内,拉住沈非的手,说道:“今日拆神像,明日就是结缘庙,后天,说不定就是神女庙了……怀然,你怎么不阻止?只要你示意,他们就不会……”沈非嘴角噙笑,依然笑眯眯的,慢慢拍了拍圣恭侯的手:“皇上,越来越令我惊讶了,小小年纪就有如此野心……也不知她这心劲,到底像谁。阿昶,你说呢?”圣恭侯像是被戳中了要害,脸色惨白,他道:“怀然,你知道我……”“我知道。”沈非抬手,摸了摸他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