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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于她到底是不是苟爱民的亲闺女,他觉得这一点有待考证。“我认识老苟二十来年了,他一向疼媳妇儿疼闺女顾家的很,他的两个闺女苟利雅和苟利娜,可以说我是看着她们长大的,他咋又会平白无故冒出来一个‘私生女’?这二十来年,我从来不知道老苟在外面还有别的女人!小小多大,今年十七有了吧,比苟利雅小整整两岁,比苟利娜稍大一点。老苟要是真的还有一个这么大的闺女,不可能藏这么多年没人知道吧!”潘副院长并不是在帮着苟爱民说话,他只是就事论事。郑国华告诉他,“三年前,我们就把小小的背景调查清楚了,那时候她母亲刚去世,她母亲走之前让她去城里投靠父亲——她父亲苟爱民在苟家村出生长大,二十来年前讨了个媳妇儿,结婚没多久就出去打拼,那么多年杳无音信。后来我们查到苟爱民在云析市当官,靠着他现在的岳父走到今天这一步。城建局的副局长苟爱民,就是苟家村出走的那个苟爱民,这一点错不了。”任良蹙眉,“那这么说来,小小是苟爱民正牌老婆生的,并不是他的‘私生女’。”“这一点不好说。”郑国华也是愁眉不展,“现在谁都知道苟爱民的正牌老婆是市政厅的杨科长。苟爱民在有了大女儿之后,才又有了小小这么个闺女,接着又有了第三个女儿。小小要是无法自圆其说自己是咋从中间冒出来的,那她就是个‘私生女’。”‘私生女’,这个身份是很尴尬的。在现在是个时代,是人人唾弃的存在。在潘副院长和任良消化他的信息之前,郑国华又说:“我原以为小小是怕周围的人看不起她,才不愿提及自己的身世。我跟连长也就没有说破。国庆演出的时候,我牵线,让她跟苟爱民见了一面,后来她跟我透露,埋怨我做了多余的事,可能会把她暴露在一种相当危险的处境中。我回去想了想,一直心有不安。直到发生今天这件事,我才敢确定,苟爱民可能是想保住自己如今的声望地位,要对小小赶尽杀绝!”潘副院长正要开口,任良却抢在了他前头:“那苟爱民不是犯了重婚罪么……”“重婚罪?你觉得过去那么多年,可以拿这个罪名镇住他?”郑国华不以为然,“他有了现在的权利和地位,恐怕早就抹除了对自己不利的历史。根本就查不到他在跟杨科长结婚之前,还跟一个女人结了婚且没有离婚!前两年我们派去苟家村调查小小背景的那个人写的报告上,你们知道咋说吗?苟家村有一个跟小小母亲关系好的老大娘说,小小母亲在世的时候跟她偷偷的提过,苟爱民在哪一年回去过一次,大概是他故意避人耳目,没让人看见他进家门,还让小小母亲保密他回来的事情……他说结婚证放旧了,要拿去民政局更新一下,结果他拿走结婚证后,就再也没出现过。仔细算一算,可能就是那一年,小小母亲才怀上了她。那结婚证,恐怕已经被苟爱民销毁了,民政局里可能也调不出来他以前的婚姻信息。他走到今天这一步,可能会不把自己的小辫子藏好吗?小小出现在他面前,让他有了危机感,他害怕失去如今的一切,然后对他的这个亲闺女动了杀心……没想到啊,真是没想到!天底下居然有这样的父亲!”郑国华怒不可遏。他端起桌上的茶杯,想喝点凉茶浇浇火气。可茶杯里一滴水都没有。他重重的把茶杯撂回到桌上,火气更加旺盛。潘副院长始终有点不敢相信自己的老朋友苟爱民会是这么不择手段的人,“哪天我把老苟约出来,旁敲侧击一下。”“旁敲侧击?”郑国华愤怒道,“只怕跟他当面对质,他也不会承认!”既然说到这个份儿上,潘副院长思前想后,决定还是要去找一下苟爱民。“以前他做的事儿,没有留下证据。咱们指控不了他。可这回曹副主任把老苟供出来了,我就借这个机会去找他,至少能当着他的面给他一个下马威,让他以后不敢再对小小做更过分的事。”郑国华是气糊涂了,“我光顾着生气了,还是潘副院长想的周到啊,那就麻烦潘副院长了。”潘副院长笑了一下,“国华啊,你挺宝贝这个小妮儿的啊。”“我跟我那老铁把小小当亲meimei一样,老铁走的时候,特别交代我一定要好好照看她。”冷静下来后,郑国华有心思说起了玩笑话,“小小可是信誓旦旦夸下海口,要把我老铁那对龙凤胎送到国外念书。她要是出事儿了,我到哪儿找这样的财主去!”见两位领导说笑起来,任良却半点高兴不起来,“咱们已经确定是苟爱民要害小小,就没有别的办法审判他了吗?”“审判?咋审判?总不能私设个公堂,判他有罪吧?你要给他定罪名,总能拿出他犯罪的证据,没有证据,你咋审判他?”任良现在终于完全理解了苟小小的意思——就算他知道了事情的真相,又能这样?他无力干涉。☆、第619章坑深619米保镖班子潘副院长拿着曹副主任的供词去拜访老友苟爱民。在他的旁敲侧击下,苟爱民果然没有暴露出任何破绽。苟爱民只说,国庆假期大女儿回来的时候,跟他讲了一些她在学校里不愉快的经历。这些经历,都跟一个叫“苟小小”的女生有关。而这个苟小小,恰恰是国庆那天,郑局长跟前给他甩脸子的那个女生。他对这个女生没有一点好感,就想替大女儿和自己出出气,才收买曹副主任去搞她一下,没想到竟在学校里造成了这么恶劣的影响,甚至还惊动了上层人物。潘副院长隐晦的告诉他,苟小小身份特殊,受对方保护,至今得罪她的没有哪一个人有好下场。苟爱民从潘副院长那儿得到告诫,面上毫无波澜,心中的震惊却久久难以平复。他有必要重新审视一下苟小小如今的身份地位,重新评估一下苟小小如今的存在感。这天,李钢领着一个战友来后勤学院的武术社找苟小小。中秋那天,他在武术社和舞蹈社中间这块地方摆烧烤,就自然而然的以为苟小小是武术社或者舞蹈社的人。事实上,苟小小哪头的人都不是。倒是她的三个室友,是这两个社团的成员。知道李钢来这儿是要找苟小小,尹月欢快的跑去把苟小小找来。李钢不好意思的对苟小:“我给好几个战友写信,就一个愿意来……”他的战友cao着家乡话自报家门:“我姓吕,双口吕,叫吕大川,四川人,认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