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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她放到诊室里唯一的一张病床上。大魔王立在床边,担心的看着病床上脸色不正常的主人。李大夫和洪大夫紧跟着任良进去,尔后连长和那一帮以串儿为首的小孩儿也呼啦一下蜂拥进诊室里。要是搁在以前,依李大夫的脾气,他早就把这不相干的一群人连唬带喝的给撵出去了,可一想到他们是为病床上躺着的这位小英雄而担心,他这心不禁就软和了。李大夫拿温度计给苟小小测体温时,发现她右手边的床单上有一些不明的淡红色液体留下的痕迹,像是不久前才弄上去的。他翻开苟小小的右手,竟看到一条触目惊心的伤口横在她的手掌之间。伤口是新鲜的,可明显已经有了发炎的趋势。李大夫忍不住问:“她这手是咋弄的?”原本一直注视着苟小小病容的任良看过去,皱着眉头说:“可能是被渔网勒的。”一旁的串儿蓦地红了双眼,撅着嘴忍着泪水,告诉自己不能哭。他姑最不喜欢男孩子哭哭啼啼的了。李大夫闻到苟小小手上的那只手上还有一股nongnong的鱼腥味儿,忍不住责备洪大夫:“她手都伤成这样了,你还让她宰鱼!”“我昨天没注意哩!”洪大夫自责的同时,又责备起此时此刻不省人事的苟小小来,“这闺女真是,手成那样也不吭气儿!”李大夫把夹在苟小小腋窝底下的温度计拿到手,观察了一下温度计上显示的温度,眉头越皱越紧,“三十八度九,我给她打一针退烧针,你们都出去。洪大夫给我搭把手。”“走走走。”连长领着一帮小孩儿出去。李大夫去给苟小小配针剂。洪大夫一扭脸儿,见任良呆床边不动,便抬手打了他一下,接着用眼神指了一下诊室门口,“你还搁这儿弄啥嘞,你也出去!”大夫都要给人家姑娘脱裤子打屁股针了,这小子不走还想留在这儿旁观不成?到底有没有眼色和节cao!任良正要走,见大魔王人立在病床边抻着脑袋往上看。大夫都要给它主人脱裤子打屁股针了,这小公狗不走还想留着儿旁观不成?到底有没有眼色和节cao!他弯腰抱起大魔王,往诊室门口走,还没走出去,就听身后的洪大夫交代:“你去找小高,拿点药,给小小的手包包。”洪大夫见任良脚下没有停顿,头也不回的往外走,不确定他有没有听到自己的话。但她可以确定的是,只要是跟这闺女有关系的事,那小子肯定会放在心上。☆、第116章坑深116米唠叨苟小小住院的这段时间,不知道自己在工兵营又火了一把。这要从她生病的那天说起——连长自医院回营后,集合了各班士兵,在那些兵锅锅们的面前把苟小小一顿夸,夸她是天上神兵下凡、地上绝无仅有。“一个小妮儿冒着生命危险救了人,不邀功不请赏,不求名不求利,受了伤还不吭气儿,你们这些大老爷们儿有啥脸叫苦连天!”——这是连长说的原话。后来这话传到任良耳朵里,他当时就嗤之以鼻,暗暗在心里嘀咕:连长是没看到苟小小蹬鼻子上脸的时候,他要是知道那闺女是个啥样的人,恐怕会把先前说的那些话一字不落的统统收回来!两天后,苟小小在病房醒来。她不记得自己是咋到医院来的,醒来后还是从串儿的口中听说,才知道她是被任良送来医院的。躺儿科病房病床上的苟小小不禁揣测任良把她送儿科来的用意——用这种方式嘲讽她是小孩儿,他幼不幼稚!这小子绝逼需要去儿童心理诊所排队挂号!她生病的时候,很多事都不记得,却依稀记得红领巾少女似乎来过。那少女脖子上系的红领巾的颜色实在是太醒目了,她不想记得都难。苟小小总觉得红领巾少女身上透着一股很奇怪的气息,更奇怪的是那天她们从河边回来以后,对方就一直在她身边阴魂不散。中午,洪大夫送饭过来。她一进病房,就指着苟小小,用教训的口气说:“你看看你像啥样子!”苟小小一手撑着脑袋侧躺着,还翘着不伦不类的二郎腿。关键是,她另一只手的食指还在一个鼻孔里塞着。她大概是挖鼻孔的时候,想事情想走神了,就忘了把手指头从鼻孔里拔出来了。她把从鼻孔里掏出来的手指头放在裤子上蹭了蹭,继而坐起来,眼馋着洪大夫手上的饭盒,吞下口水,问:“啥饭?”“鱼汤。”苟小小为啥一点儿也不意外?因为接下来好一阵子,他们顿顿饭里都有鱼。不仅如此,在洪大夫送饭来之前,整个病房里就弥漫着一股鱼rou的鲜香。病房里其他几个小患者的家属们,给他们送来的中午饭里基本上都有鱼rou和鱼汤。洪大夫把饭盒打开后放床边的桌上,开始絮絮叨叨这两天发生的事:“昨个儿跟前个儿,你赵大伯他们都来看你了,还说要把医药费给你垫上。串儿现在是真心疼你,每天老早就跑来守着你,他吃了中午饭,待会儿肯定还会过来。你养的这狗娃子也是,你搁这儿,它都不跟我回家……”嘚啵嘚啵嘚啵,不停的嘚啵。苟小小不厌其烦的静静听着,喝鱼汤的时候还听到洪大夫提醒:“小心点儿喝,烫的很。”接着,洪大夫又开始絮絮不休。听她说到工兵营的连长也来过时,苟小小终于打断她:“连长也来了?我跟他又不认识,他来弄啥?”“当然是来看你啦!”洪大夫理所当然道,接着用眼神指了一下桌上的一篮子水果,“这不,水果都是他送来的。那天连长跟良子一块儿把你送过来的……”然后,洪大夫又开始唠叨。恐怕任良都不清楚他这个姑姑这么能说。☆、第117章坑深117米桂大娘这天中午,串儿从家里吃了饭,如洪大夫所说,果然又来医院看望苟小小。他这回来,没有带一帮子小孩儿,而是带了一名中年妇女。苟小小听他喊对方为“桂奶奶”。按辈分,她应该喊对方一声“桂大娘”。桂大娘跟串儿一道儿来,还挎了一个竹篮。篮子里装有一盒火柴和厚厚的一沓纸钱。串儿到冰川边,跟苟小:“姑,跟我们一块儿去到河边给我栓子叔烧纸吧。”“啊?”这事儿来的太突然,苟小小没反应过来。为啥要到河边去烧纸?栓子又是谁?见她一脸懵懵然,串儿又说:“我妈说你这病是因为水鬼上身引起的,跟桂奶奶一块儿到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