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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空落落的。见任良突然间情绪失落起来,还算是有些眼力价的刘护士表示关切:“阿良,你咋了?”任良没有理睬她,有些失魂落魄的往外走,任由刘护士怎么叫喊,他的脚步都没有停顿。☆、第33章坑深33米洪家苟小小跟着洪大夫一直往安丰乡的东头走,都快走到头了,还不见洪大夫停下,她这心里愈发忐忑不定。放眼前方再无一星半点灯火,借着星月的光辉隐约可以看到大片空旷荒芜的田野,一行乌压压阴森森的群山连绵在田野的尽头。眼看洪大夫带着她经过了东头的最后一片房屋仍没有停下的意思,苟小小内心焦灼起来。再往前走,可就没有人家了。苟小小欲哭无泪,心想自己难不成上了这位洪大夫的当,对方之前的好人嘴脸全部都是装出来的?其实对方的真实目的是要……害她?那她装得还真像,因为苟小小从她身上感觉不出一点儿恶意。就在她疑神疑鬼时,洪大夫往田野小径的右手边一拐,终于是换了方向。苟小小牵着驴跟在后头,心中暗暗松了一口气。她还以为洪大夫会一条道走到黑呢。拐弯后,大约又行了十几米,走在前头的洪大夫停在了一片乌漆嘛黑的院子前。这院子坐西朝东,是由三面房屋和一面木栅栏围成,正对田野远山,与田野之间隔着一条小径。此刻,苟小小和洪大夫就站在这条小径上。洪大夫推开栅栏门,侧身对苟小:“进来吧。”苟小小牵着小毛驴进去,听洪大夫又说:“驴栓那小棚里,我去开灯。”她环视院落,发现了洪大夫说的那小棚。靠近院子东北角的地方有一个柴禾棚,棚里的地上堆积着木柴,墙边堆放着干柴。她将小毛驴牵到柴禾棚里,洪大夫那边已经打开了堂屋里的灯。昏黄的灯光照到了院子里,与洒在院子里的皎洁月光重叠在了一起。苟小小将小毛驴栓好后,往堂屋走去。苟小小目测堂屋的门高度大概在一米七左右,对洪大夫这样矮个头儿的人来说,进屋去是不费吹灰之力,但是身高超过一米七的人进屋时必需要弯一下腰,不然脑门就要磕到门框上。站在门口,发现自己的头顶和上方的门框之间差这一大截距离,苟小小有些凌乱。她自己有多高?一米四?一米五?苟小小的内心森森的回荡着一声“靠”。进去之后,她环顾堂屋。堂屋外头的南北两边不止有两间房屋,里头的南北两边也各有一间房——一间是卧室,另一间做杂物间用。堂屋里摆设简单,就一张四方桌子和几把小板凳,尤其醒目的是对门的墙边立着的那一张长柜。柜台靠南角的位置设有香案,供奉着一张年轻男子的黑白照片,旁边有一座已经停止摆动的老钟。进门后两手边的墙上,挂满了老照片,有以红星医院为背景的大合照,也有洪大夫的一些生活照。从墙上的照片中,苟小小看到一张洪大夫跟一个十一二岁的小男孩儿的合照。照片中洪大夫的模样和现在没多大变化,尤其是那股和善和慈蔼的气息也是丝毫不差。倒是那两手插兜的小少年,神情冷峻得对着镜头,一副少年老成的模样,站在洪大夫身边很是违和。不知是不是错觉,苟小小总觉得照片中的少年有点眼熟。☆、第34章坑深34米撞见洪大夫指了一下堂屋里的那间卧室,对苟小:“晚上你就跟我一块儿睡那屋。”苟小小撩开卧室门口的竹帘,好奇的将头伸进去,望见一张偌大的土炕,炕上铺着一层棉花褥子,褥子上面还有一张干净的竹席。竹席的一头搁着一个素色的软缎枕头,枕头旁边还有一把趁手的扇子。虽然炕上的床上用品不多,但那炕真大,大得睡七八个苟小小都没问题。见苟小小探头探脑的,洪大夫笑了笑,将一把小板凳搬苟小小跟前,“小小,你先坐会儿,我去做饭。”苟小小客气了一句:“用不用帮忙?”洪大夫笑说:“不用不用!”接着,她往堂屋外走。苟小小望着洪大夫去厨房的背影,心想这位洪大夫可以在职业医生和家庭主妇之间自由切换,也是个厉害女人。这个年代,像洪大夫这样独立自主的女性,确实很少见。院子里北面的那个小屋,就是厨房。洪大夫将把玉米稀饭烧上,就听见外头门响。她朝厨房门外喊了一声:“良子,回来了啊?”外头的任良短促的应了一声。听出他声音里的失落情绪,洪大夫放下烧火棍,出去一看,发现任良的情况果然不对。“你这是弄啥去了?”任良不想让姑姑担心,“没弄啥。”洪大夫戳破他,“没弄啥你这副样子,没精打采的。”任良想强打起精神,但心里缺了一角似的,总觉得提不起劲。他手上拎的饭盒温乎乎的,心里却是冷冰冰的。见他不想说,洪大夫也不坚强,只道:“进屋去吧,马上饭就做好了。”“我搁营里吃过了。”洪大夫看到他手上的饭盒,问:“吃过了,那你手上的饭盒给谁掂的?”任良不知该如何作答,正困窘时,手上的饭盒被洪大夫抢了去。“我看看都有啥菜。”洪大夫打开饭盒,见里面有菜有汤还挺丰盛的,不由得一脸欣喜,“正好,我晚上不用炒菜了。”她把饭盒重新盖上,塞回到任良手里,“拿屋去吧。我去拿俩碗,把菜跟汤都倒碗里。”任良沮丧的点点头,拎着饭盒去堂屋。他佝头进去,一眼看到苟小小翘着二郎腿在堂屋坐着,不由得愣在门口。两人再次撞见,苟小小的惊讶程度不亚于他,跟他大眼瞪小眼了一阵,问:“你咋在这儿?”“你咋在这儿。”回过神来,任良重复着她的话,继而摆出一张冷脸,跟个黑面煞神似的,“我还想问你呢!”苟小小翘着腿,拽得跟二五八万似的,“是我先问你的。”任良理所当然道:“我咋在这儿,这是我家,我咋不能在这儿!”苟小小瞪圆了眼,默了一下。她记得洪大夫说过,这个家只有洪大夫跟她侄子俩人住。她有点不敢置信,拔高声音问:“你就是洪阿姨的侄子?”任良又愣了一下。洪阿姨?他跟姑姑一起生活这么长时间,从来都是听人“洪大夫洪大夫”的这么叫她姑姑,他还从来没见他姑姑特意叫谁改变对她的这个称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