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骆清尘几人闻言,便一起转头看向门外。只是马车的帘子被人掀了一下,紧接着便又放了下去,之后许久,便再也没动过,里面的人也没有要下来的迹象。这下不止是骆清尘他们了,就连店铺里的掌事跟伙计几人,也是一脸的疑惑。就在掌事要走上前探个究竟的时候,帘子终于掀开,一个小侍模样的人从里面走了出来。只是他从掀帘子,到钻出来后把帘子放下,都非常的小心,几人并没有看清里面的状况。掌事见他走了下来,便走过去问道:“涛哥儿,东家没过来吗?”哪知被称作涛哥儿的人,只是睨了掌事的一眼,便道:“主子过来了,不过他吩咐了,此事由我来谈便是。”几人闻言都皱了皱眉,买卖铺面的这种大事,由一个小侍来谈……只是还没等他们说什么,小侍便走到骆清尘跟萧云恒面前,抬了抬下巴问道:“就是你们要买铺子?”这种瞧不起人的态度跟语气,让骆清尘非常的不爽。旁边的陈叔自然也看出来了,便连忙站了出来,接话道:“对,就是这两位公子想买铺子。”虽说林叔做这一行,少不了会有曲意逢迎的时候,而且即使是平日里,不管跟谁说话,也必然是脸上带笑的。但此时看到这小侍如此态度,便也收敛了笑意,说话不亢不卑,掷地有声。那小侍也是没想到陈叔会站出来,而且一看,便是站在骆清尘他们那边说话,便愣了下。但也只是一瞬间,接着就又是一声嗤笑,道:“主子说了,铺面可以卖,但不能少于六百两银子。”这下不止是骆清尘他们了,就连旁边的掌事几人也被惊到了。要知道陈叔跟他们说的是,铺子的主人急用钱,愿意以三百五十两银子成交,谁知道就这么两天的时间,一下子就快翻了一倍的价钱,而且从掌事的神情看,也是不知情的。陈叔之前便有些来气了,因此听他这么一说,便也冷笑道:“我做牙人这么多年,这镇上哪间铺子大概值多少银钱,怕是没人比我更清楚的,开口便是六百两银子,你家主子是把谁当冤大头呢!”小侍顿了顿,但是话既然说出口,就不可能收回去,而且明显之前已经得到过吩咐,因此又道:“既然买不起,那就不要浪费我们时间。”说话时,依旧是一副瞧不起人的模样。这明显就是挑衅了,陈叔跟骆清尘闻言都来了气,两人刚想再说些什么,却被皱着眉头的萧云恒拉住,劝道:“算了。”接着他又看向正嗤笑看着他们的小侍,道:“既然如此,那就让你家主子另找买家吧!”要在这条街上找到一个正在转卖的铺面并不容易,而且之前听过来催促的伙计说,他们已经在这里等了许久了,因此能猜到,骆清尘他们是急着想要买下铺面的,现在却听萧云恒就这么放弃了,小侍一时便有些反应不过来,急急的道:“你……”萧云恒却没想再搭理了,拉过骆清尘,又跟陈叔示意了一下,便往铺子外面走去。陈叔见状,自然是跟了出来,从门口经过时,又看了眼停在那里的马车。几人走得远了,陈叔才道歉道:“今天这事真是抱歉,我不知道铺子的主人为什么会突然改口,两天前明明说好的是三百五十两银子的。”萧云恒思考了一下,才道:“这事不关陈叔你的事,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应该是我们自己的事。”陈叔闻言疑惑道:“你们自己的事?可是你们之前不都没见过吗?”萧云恒哂笑道:“今天这不就见着了吗?”陈叔心念电转,一下子就猜到了事情的大概,问道:“你们之间有罅隙?”萧云恒却是没有回答陈叔的话,而是反问道:“不知道铺子的主人是谁?”陈叔既然接了这宗托付,自然是对铺子主人的信息早就了解清楚了的,因此听萧云恒一问,便条件反射的回道:“枣树巷第三户的张家。”萧云恒闻言点了点头道:“那就对了。”接着又跟陈叔道:“以后只要是这家的买卖,陈叔还是别给我们撮合了,肯定是谈不成的。”陈叔本就是精明的人,萧云恒又把话说到这份上了,自然是明白了,也不再多问,只是道:“我知道了。”接着又道:“铺面我再帮你留意其他的吧!”萧云恒点了点头道:“有劳了。”既然谈不成了,骆清尘二人便就此跟陈叔分开,以免耽误各自之后的时间。等陈叔走后,骆清尘才问萧云恒:“那家铺子的主人是谁?”也不怪骆清尘奇怪,他来也快一年了,也晓得萧云恒的人际关系里,并没有什么双方有深仇大恨的人,而听陈叔之前说,对方因为急着用银子,才会想要卖铺子,结果才在马车里看到他们,居然为了想要怄他们,连铺子都不卖了。萧云恒闻言淡淡的道;“萧云林的夫家,而且我没猜错的话,刚刚他应该就在马车里。”骆清尘回忆了好一会儿,才记起萧云林是谁,想到之前在他们婚宴上没事找事的哥儿,便心下了然,嫉妒和争强好胜心之下,做出这样的事情,一点也不会让人觉得夸张。接着两人又顺路去了趟林叔那里,告诉他铺面并没有谈成,这样如果林叔这里知道好的铺子要转卖了,好通知他们,以免林叔当他们买到了铺面而错过。结果林叔闻言,却是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两人细问之下,才知道林叔早就知道那家的主人就是当时在他们婚宴上找事的人,只是林叔没想到,有人真的会因为无光痛痒的私人罅隙,就连买卖都不做了。第六十七章本以为是十拿九稳的事,最后不止事情没谈成,还遇上了不那么对付的人,两人心情终究有点受影响。回家之后,萧云恒闷不吭声的跑到放酒的屋子里,默默的清点着存酒的数量。他去的时候,骆清尘并不知道,因此做好晚饭之后,在院子跟正屋里都没见着人,便有些纳闷了。于是又去了后院跟里屋都找过,还是没见到人。最后才推开侧屋的门,终于看到了萧云恒藏在酒坛子中间的身影。魏瑾年离开之后,这间屋子便空了出来,而他们酿的各类果酒也越来越多,后面那间屋子早就放不下了,便干脆把这间屋子也拿来放酒,因此两人平日里除了拿酒或者放酒之外,很少会进来。骆清尘没想到他居然跑这里来了。疑惑道:“怎么在这里?”萧云恒并没有马上回答他,而是又点过几坛酒之后,才抬起头道:“我来数下有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