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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会干出什么来,她真不敢担保。知道自己既然撞他手上了,一时恐怕难以脱身,与其众目睽睽之下再丢脸,索性先跟他到外头去。……这个年代的机场不像后来,建设的离市区越来越远。像这样一天航班不多的小机场,附近就有民宅,还有借了便利开的供乘客落脚住宿的私人家庭小旅馆。安娜被陆中军拽着拖到机场口附近一座用油漆在墙上刷了住宿字样的私人小旅馆前时,死活不肯进去。“陆中军你要干什么?”安娜两脚死死顶着地面,“有话你给我在这里说就行!”陆中军沉着脸,推她强行进去。里头一个女房东正蹲在后门洗菜,听见有人上门的动静,擦了擦手到前头问,“住宿啊?”“要个房间!”陆中军掏出皮夹子。“好的一般的啊?”“随便!”“你俩什么关系啊?”女房东瞥了眼看起来在挣扎的安娜,试探着问了句。“我跟他没关系!”安娜赶紧说道。“我爱人,吵了架!”陆中军掏出自己的证件。“哟!军官哪!”女房东立刻打消了疑虑,也不管安娜了,抽屉里摸出一把贴了房号的黄铜钥匙给了陆中军,自己就走了。安娜不肯跟他上楼,手抓着水泥砌的楼梯扶手死死顶住。陆中军一把把她甩到了肩膀上,像扛面袋一样地几步并做一步上了二楼,打开门,丢她到了房间的那张床上,反手咔嚓就锁了门。刚才陆中军说随便,女房东就给他开了个最好的,但即便这样,房间还是挺简陋。不过十来平米,中间一张弹簧床,床头柜一摆,对面一张桌子两张椅子,基本就没多少余下的空地了。边上倒是附了个盥洗室,但也窄的只能容一人,就一个洗脸台,边上接进来一个水龙头而已。安娜被他重重丢到床上,破弹簧床弹性居然很好,嘎吱一声怪响,把陷了进去的安娜又给弹了起来。安娜没有防备,人跟只皮球似的滚了下去,吧唧一下摔到了坚硬的水泥地面上。陆中军眼睛都没眨一下,顺手拖过一把铁椅子,一屁股坐了上去,两条大长腿抬起来就架在了床尾,掏出支烟点了,眼睛盯着安娜。“李梅?安娜?还有什么露丝?说吧,怎么回事?你到底什么人?”刚才那一摔,差点没把安娜屁股摔成两半,忍着疼痛从地上爬了起来,见他这副样子,心里忍不住就开始冒火了。“陆中军你凭什么把我关这里审问?”她冷笑,“就你这态度,你也指望我跟你说?有多远滚多远去!”“我凭什么?”陆中军眸光微动,隐隐似有怒意流转,猛地甩掉手里刚点着的那支香烟,从铁椅里腾的站了起来。“就凭你是我的人了!我他妈还一心想着和你结婚,你给我跑的连个人影也见不着!你说,你这一年时间你到底给我躲去了哪里?”安娜冷笑。“我躲什么呀!我什么时候就成了你的人了?什么时候答应和你结婚了?你脸还挺大啊,不过睡了两次,就真把自己当成哪门子的葱了!那会儿可是你自己骂我傻娘们的,叫我爱怎么样就怎么样。我不想和你吵了,我个傻娘们我就走了,哪里不对吗?别搞的一副我好像欠了你八辈子人情似的。陆中军你拿出点男人样行不行?”陆中军脸色铁青,眼角仿佛在微微跳动,眼睛盯着安娜,一眨也不眨。“不过睡了两次?还不过?你怎么就说的出口?你他妈就是这么看待我跟你之前的事啊?”陆中军忽然咬牙切齿地说了一句,抬脚就朝她大步走来,伸出手像拎小鸡一样地拎起安娜胳膊就掷到了床上。弹簧床又嘎吱一声,安娜跌坐到床中间,被弹起来滚了一圈,爬起来看见他已经在脱衣服了。“陆中军你要干什么?”安娜赶紧往另侧床沿滚,刚要翻身下地,一只脚腕被后头伸过来的一只手拽住一拉,人就直接滑到了他腿边上。“行,你一女的既然这么想得开,那我也不用和你客气了!”陆中军俯视着她,神情带了点野兽味道的狰狞,一把甩掉脱下来的上衣,屈起一边膝盖压住安娜两条乱蹬的大腿,人就压了上来。一阵似曾相识,又略微带了点铁锈血腥味的男人气息朝着安娜扑了过来,瞬间充盈了她的鼻息。压住她的那个男人似乎想捕捉她的嘴。安娜拼命晃着脑袋,死死咬住牙关就是不松口,片刻后,他仿佛终于放弃了她的嘴。安娜还没来得及呼出一口气,就感觉自己穿的那条黑色呢子裙的裙裾被掀了起来,一只手掌直接就探进了底裤,用力捏着她的臀。掌心guntang,带着灼人的温度,烫着她还带着玉润凉意的那片饱满柔弹肌肤。她听到他的喉咙里发出一声低低的,仿佛带了极大满足的呻-吟声。安娜情急之下,用手肘击打了下他那条受了伤的手臂。刚才一阵纠缠,他臂上那条原本就没结好的纱布已经散落了下来,被她一击,立刻发出嘶的一声,停止了动作。“陆中军你个不要脸的色狼!你给我滚下去!”安娜用力推了他一把。他依然伏在她身上,但一动不动,把脸埋在她肩膀侧的长发堆里。“你要是敢再碰我一下,你自己知道的!”安娜咬牙切齿。片刻后,她身上忽然一松,陆中军终于从她身上翻了下去。一得释放,安娜急忙下了床,低头手忙脚乱地整理自己的衣裙。整理完抬头,见他人已经去了那个小盥洗室,里头传来一阵水龙头放水的哗哗声。安娜慢慢定下神来,正准备离开,刚抬脚,忽然听到盥洗室里传来他的声音:“过来!”安娜停住脚步。“干什么?你叫我过去我就过去啊?”“帮我捆一下纱布。我一只手不行。”他的声音听起来慢吞吞的,和之前的语气判若两人。安娜原本不想理睬他。过了半晌,见他还没从里面出来,终于还是慢慢走了过去,探头看了一眼。他还站在水池子前,仿佛一直在等她过来。赤着上身。一边手臂上挂着那块带了点血痕的乱七八糟的纱布。看见她探头进来,他朝她扬了扬下巴,示意她进来。安娜咬了咬唇,终于还是靠了过去。帮他解开有点凌乱的纱布,顺着小臂重新缠了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