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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回】曹谨行褪衣坦诚相见,乌苏娜官话突飞猛进

    曹谨行先是解下她早已有些松散凌乱的发髻,微卷的金发如阳光一样落在他的他的怀里。再与他的白发交融,缠绵。

    再解下她粉衫大襟上的系带,松了上衣,就看到里头桃红抹胸兜着两只欲跳出来的嫩乳。

    “公公,我有听你的话,穿了抹胸,它们好久不见你,你快摸摸它们……”

    乌苏娜撒娇的语调曹谨行听了只觉头皮发麻,解开抹胸的系带,莹白的两只乳儿弹在他眼前,乌苏娜直接狠狠抱住他,用自己柔软浑圆的胸脯去贴紧他,感受他硬挺的胸膛。

    “我终于和公公亲密无间了。”

    曹谨行轻抚她的脊背,她的皮肤很滑很细腻,如抚摸一块温玉,这已经不知道第几次她扑倒他怀里,“就这么想和我亲近?”

    “再次看到公公,我就想把你扒光,可惜那时候旁边有宋公公……”

    他不禁失笑,“那我倒是要谢谢乌总兵手下留情了。对了,小弗朗机很多人都是如此吗?”

    “啊?那倒没有,是我太喜欢公公啦!”小弗朗机的确很多人都是如此直白,不像这里明明是互相喜欢的事搞得那么麻烦。当然她才不说,她是终有一天要把曹谨行带到小弗朗机去的,万一他现在对别人感兴趣怎么办?而且她是故意的,霸道的占有欲让她不断试探他的底线,当众宣布主权,不准任何人和她抢曹谨行。

    曹谨行听她说了很多次喜欢自己,每次听到心口就微微发胀,只觉燥热。

    乌苏娜自己把裙子解了,脱下衬裤随手扔到一旁,她现在身体不着寸缕,一丝不挂,两只玉腿夹着曹谨行劲瘦有力的腰身,来回厮磨。

    “公公……”

    曹谨行还穿着裤子,她便把手贴着他的下腹,准备伸进去。

    这次他抓住了她作乱的手,“乌苏娜,这里…不行。”

    她抬眼小心地看他,“你不相信我吗?我既然说喜欢公公了,公公的所有,我都喜欢。”

    曹谨行拿住她的手松了些,自己的身体,面容她都满意。可他那处,他不想看到她嫌恶的表情,光是想想就难受,他不敢赌。

    “……这里不好看。”

    乌苏娜头次见到他露出一丝落寞自嘲的神情,虽然转瞬即逝,还是让她发现了。他从未因为身体自卑自贱过,此时却因为自己……她会心疼。

    “公公还是不信我,果然说喜欢我是骗我的。”说着她别过眼又流泪了。

    “我的小祖宗,你怎么又哭了?”曹谨行只得抬手擦去她的眼泪,他最受不得她哭,她一哭,他就跟着难受。

    “你不让我看就是不喜欢我,而且哪里不好看了?你不准说自己身上不好看!”

    乌苏娜只要哭,曹谨行就彻底没了坚持,只有褪下裤子,露出在他看来觉得难以启齿的那处。

    这的确是一块不太好看的陈年伤疤,伤口狰狞,虽早已愈合,依稀可想当年是何般痛苦。

    乌苏娜心疼到不忍再看,可眼睛却死死盯着,强迫自己记住他的所有。

    “现在……还疼吗?”

    曹谨行抬手拭去她的眼泪,“我少时净身,现在早就不疼了。若知道你还要哭,我就不依你了。”他抱住她,如上次一样,轻拍她的脊背,抚摸她的头发,来舒缓她的情绪。曹谨行是比她大二十多岁,在乌苏娜看来的痛苦过往,于他也不过是很遥远的事了。但是枯燥麻木的人生里,突然跑进来一个姑娘,她说她喜欢你,在乎你,心疼你,他只能倾其所有,尽其所能的对她好,包容她。

    她把脸埋在曹谨行怀里,等平稳了心绪,抬头对他说:“公公,对不起。”

    曹谨行挑眉,“哦?又背着我调皮捣蛋了?”

    乌苏娜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被他这一问结果给忘了,她不服撅嘴道:“我在你眼里就是这样啊?”

    曹谨行忍着笑意,一本正经地给她补充:“恩…我想想,我们乌苏娜年纪轻轻就身为一方总兵统领海上船队,剑术卓越,枪法精湛,家财万……”

    曹谨行每说一句乌苏娜脸就黑一层,她是身为一方总兵,可惜进攻不成反败北被父亲撤职。剑术卓越到被霞客轻而易举打败。枪法精湛到直接被霞客夺了枪……然后她被霞客吊着打的时候曹谨行就在旁边看,当时她都没敢回头看他!他果然嘲笑她!可恶!

    “嘶…!”

    原来是乌苏娜听不下去了一口银牙咬在了曹谨行的肩膀上,眼睛还恶狠狠地瞪着他。

    “唉…我现在是真有些痛了,乌苏娜。”曹谨行面露苦色,却眼含笑意,任谁看了都知道她把那姑娘宠上了天。

    听他说痛了,乌苏娜赶紧松嘴,神色紧张地观察自己咬的地方,一个清晰的牙印,“那我给你吹吹,就不疼了…”她对着那有些红的牙印子轻轻吹着,虽说她在接触他皮肤那一刻就放松了力道,可她还是怕他疼。

    被她吹出的热气弄得有些痒,曹谨行只是逗逗她,没想到她还当真了,头一次被人这样对待,心里有些酸胀,“不疼了,乌苏娜,都不疼了。”无论这个牙印,还是那个疤痕,都不再疼了。

    听他说不疼了,乌苏娜也就放开他,她看着这个牙印面露难色,“可能要几天才会消失,还好我没咬破。”

    “无碍。”曹谨行扭头看了一眼,整整齐齐两排牙印,可以想象牙印的主人有一口好牙齿。他笑道:“此印就当是乌总兵的‘牙章’吧,乌总兵以为如何?”

    乌苏娜和他相处久了也发现了,一旦他揶揄逗弄自己就喜欢叫自己“乌总兵”,她淡淡回道:“我以为很好,听说你们宦官好些个都和宫里的太后、后妃、公主、女官、宫女们对食。曹掌印这般伟岸身姿,怕是之前还有现在被好多宫里的女人追求吧?”

    “啊?”曹谨行被她这番话语惊到,他只好给她解释,“有些中官是会和女官或者宫女结为对食甚至菜户。但不可能会和太后,后妃,公主对食,至少本朝没有。这话不要在外人面前说。”

    “哼,公公真把我当小孩子了,我自然不会在外头说,你还没回答我,有没有人追求过你!”

    曹谨行现在也不知道话是怎么绕到这上面来了,他只能硬着头皮给她回答,“没有。”

    “真没有?”

    “不就只有你吗…”

    乌苏娜伸出手指朝那个牙印一按,圈住他的脖颈,霸道的眼神对上曹谨行,“那这个牙章是就证明公公你是我的人,只有我才能咬!”

    “哈……那我是栽你手里了。”曹谨行震惊于她的占有欲,却也因她的占有欲而感到高兴。

    乌苏娜还是看到了他身下那块平整的疤痕,犹如完美的一件瓷器破了一个口子般,她小心说到,“公公,我能摸摸吗……”

    曹谨行想说这有什么好碰的,可不应这祖宗她又要闹脾气,他只能点头。

    他的刀口当时就恢复得很好,否则也不能在王爷近前伺候,也就是如今的皇帝。这疤痕一直在告诉曹谨行,他选择了一条无悔的路。

    乌苏娜小心的拿手碰上去,她心里除了心痛就是对自己当时拿他痛处去伤他。以前只是听老师讲大明有一种人,他们专门服务于皇家,只听命皇帝一人,他们就是宦官。后来老师告诉了她宦官和普通男人身体的不同。之后和曹谨行短暂的合作,却发现他比她见过的很多男人都要优秀,无论是外表还是能力。这不禁让她好奇他的宦官身份,才出口试探刺了他。

    “公公,对不起……在吕宋时我不应该拿你的伤口试探你,那时候我什么都不懂,我…”

    乌苏娜面露愧色,这句道歉在她来东厂就一直想找机会和他说,她接触了很多的内侍宦者,宋公公,小王公公,王公公,他们都待她很好,而且感觉到,他们大多都身不由己。这使她回想到两年前无礼的自己,她不应该拿身体的残缺去攻击他们。

    他食指轻放在她的嘴唇上,打断了她的歉意,“两年前的说笑,难为你还记得。”他凑近她的脸,温热的气息打在乌苏娜脸颊细小的绒毛上,让乌苏娜不禁一怔,“乌姑娘把咱家身无寸缕给拽到榻上,就为给咱家道歉?”

    曹谨行的声音本就低沉磁性,再加上他有意的一丝若有若无的媚惑引诱,乌苏娜惊觉自己在浪费宝贵时间和他说了好多有的没的,结果到现在还没吃到!

    乌苏娜在他怀里蹭着撒娇,“……自然不是,”她拿起他的手,伸出小舌轻舔他的食指,“我等着公公呢…”

    曹谨行在一旁屉子里拿了一小盒香膏,剜了一块涂抹在手指上,掰开她的长腿,在她身下最软处细细揉捏。

    “嗯……”一声娇喘,“公公快进去…”乌苏娜媚眼如丝,白嫩的胸脯挤在他的胸膛前,如白兔一样。

    “若是这里没情动,贸然进入你可是会难受的。”曹谨行似笑非笑看着她,“还是这般急色。”

    “我要是矜持了能如此快就吃到公公?”

    “还挺得意?”

    “我一直都没谦虚过。”

    待花径变得湿滑后,曹谨行伸进了一只手指,细细抽动。他常年握剑,手心指腹均有一层薄茧,也因长久身居高位,保养得宜,手背细腻。粗糙指腹慢慢探究乌苏娜身体里最娇嫩柔软之处,乌苏娜的内里好似也化作了一汪海水,温柔热烈地包裹着他。

    “恩…公公……”

    乌苏娜媚眼如丝,幽蓝深邃的双眼里此时暗含的是要将对方吞吃入腹的占有欲,她的腿紧紧缠着曹谨行,悄悄使坏用大腿根摩擦他的腰身背脊,没错,她现在还在故意勾引他。

    曹谨行无奈摇头,“乌苏娜,你这样腿可能会抽筋的。”看她这般,倒想起了他们外邦一种金毛猎犬,开始野性难驯,等驯服后这种金毛犬往往很是痴缠主人。若只是日常训练就能让主人的眼光一直停留在它身上,它就不必故意作出各种动作或者是破坏来吸引主人注意,霸占主人视线。

    勾引不成反被教育,这让乌苏娜有点羞耻,“啊公公我们现在在做这种事诶,要不要说那些扫兴的话啊啊啊!”

    “怎么了?”曹谨行看她突然面色痛苦,神色焦急道。

    “呜……我抽筋了…”

    曹谨行扶额。

    “都怪你!”

    当天用晚饭乌苏娜一反常态没来和曹谨行一起,谷忠询问是否要去请她,曹谨行只是笑笑说随她去吧,他知道乌苏娜正闹别扭呢。

    亥时,曹谨行洗漱完毕,正准备就寝,却发现乌苏娜只穿里衣跨坐在他的床上,曹谨行看她像是有事,便问她:“晚食用过了吗?”

    乌苏娜不满道:“我不过来和公公一起,公公也不问一下。”

    “难不成还能饿到你?”

    “…哼,我在西院吃过了。”

    曹谨行拿了件外衣给搭在她肩上,“夜里风寒,快回西跨院睡吧。”

    “我不要。”她一只手抓住曹谨行的袖子,起身煞有其事地说:“我现在是公公的人了,我过来和公公一起睡。”

    曹谨行现在听她这些“直情表白”,内心不止毫无波澜还想笑,不伦不类,又觉可爱。她一个外邦姑娘从未受过儒家文化影响,看几个话本子就记住说给他听,可是里头那些姑娘哪一个如她这般直白大胆?

    他低咳两声压下笑意,抬手轻点她的额头,“我比较喜欢让我的人去西院睡。”

    “你…你赶我走?你这是始乱终弃!”乌苏娜不敢置信,一双眼睛睁大瞪着他,好似在控诉一个抛弃妻子的负心郎。

    “你的官话近来进步挺大啊,始乱终弃都会说了。”曹谨行对她的学习进度表示赞赏肯定。

    乌苏娜撅嘴道:“那是,我还知道是你薄情寡义,是我遇人不淑,你现在已经对我喜新厌旧,另觅新欢。这世间就只剩下我一人孤苦零丁,无依无靠。”

    曹谨行想她若是有尾巴,定是翘上了天,等着自己表扬嘉奖她呢。他抚摸乌苏娜的头顶,欣慰道:“我们乌苏娜太聪明了,记住了这么多成语,真棒。”

    “当然……可恶!差点又被你带歪了,快点上床睡觉,不然…”她眼珠子一转,摸上他一侧肩膀,“我就咬你另一边肩膀,再给你留个‘牙章’!”

    金毛狗儿,不给它想要的,它可是会咬人的。曹谨行失笑,“你要不嫌挤,一起睡也行。”

    乌苏娜装作凶狠说:“怎么?难不成你嫌弃我挤到你了?”

    曹谨行垂眼掩去笑意,“岂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