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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上的血是您的吧?”“一不小心碰到了而已。”“那我为您去拿包扎的药品。”匡泽赋头也不抬的说:“这是你的工作责任心在使然?”池喈正欲离开的步子顿了顿,“可能是吧。”在池喈离开房间去拿药后,匡泽赋低声近乎抱怨的说道:“明明是还有不到一个半月就要走的人……就算只是工作内容,对我做出任何类似关心的行为的话,我也很难说服自己啊。”明明什么事都不要管就好了,这样的话自己也可以当作看不见。不去细看那份感情。匡泽赋握了握拳,本来就没愈合的伤口再次受到刺激,滴下鲜血。在池喈回来为他处理好伤口后,匡泽赋勉勉强强用左手吃完了早餐,然后他发现池喈好像要出门的样子,问了一问才知道好像是家里备着的有些东西跟之前要求的有偏差,池喈决定自己去一趟,匡泽赋想了一想,觉得闷在家里也没事干,不如去外面呼吸一下新鲜空气,于是匡泽赋说道:“我能跟你一起去吗。”要去的地方并不远,池喈提出要开车,匡泽赋反问:“如果没我跟着的话你是开车去吗?”,池喈一本正经的答:“这么一点路程的话我一般是走路去。”匡泽赋笑了笑:“既然如此我也走着去就好了,毕竟太过依赖代步工具也不行啊。”走在大街上,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不知不觉走到了必经的一条人头攒动的路,池喈说了声“请跟着我”就走进了人群中,匡泽赋赶忙紧随其后。但人群的力量实在是太过强大,没一会匡泽赋就被人群冲到了一边,再去寻找池喈的身影时,已经很难看到了。站在路边的匡泽赋感到一股无措感游走在身体的每一处。本来到现在,自己对‘交换身体’这件事都还有种漂浮不定的感觉,现在在这人群之中,感觉竟然更加强烈了。匡泽赋看着在自己面前走过的形形色色的人,不禁想着,在接下来的某一秒自己是不是又会不知缘由的变成其他人,还是会突然从这个世界消失呢——“少爷。”匡泽赋的手臂被人抓住了。他的思绪一下被拉了回来,不过他看着对方的眼神一瞬间还有些涣散,但他可以明显看出对方的神色微怒,“我说过了请您跟着我的吧?”“啊……”匡泽赋张口了好一会才说出话来,“对不起。”他低下头,池喈也不说话,过了好一会后匡泽赋听到对方叹了口气,“是我的错,在这么多人的情况下,是我过于放松警惕了。”然后他拉起了匡泽赋的手,“这次,请跟好我。”匡泽赋看着被抓住的手,又抬头看了看面无表情的池喈。“这也是责任心使然吗?”他感到被抓住的手被稍稍握紧了些,“只是单纯的担心。”双休日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再睁开眼睛就已经是周一,匡泽赋洗洗漱漱完吃完早餐搭上开往公司的车,坐在办公室里,他有些心不在焉,就连有人敲了敲门都没注意。敲门的人像是等得不耐烦了,直接打开门把一堆文件堆在了匡泽赋的面前,这下匡泽赋才醒过神。“怎么,昨天熬夜了?”匡泽赋抬头看了眼发现是覃萋,脱口而出,“如果知道和对方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但又无法舍弃这份感情的话你会怎么做?”覃萋盯着他的脸看了他几秒后,“……哈?”“这种事的话女性应该更了解一些吧?”“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要在工作时间问这种问题,”覃萋抓了抓头发,“而且这种事情说实话我也没经历过……不过,你说‘知道和对方在一起是不可能的’,你是已经跟对方说出了你对对方的感情吗。”匡泽赋摇了摇头,“不过我觉得我已经暗示的很明显了。”覃萋伸出食指摇了摇:“也有对方迟钝到看不出你的暗示的可能吧?”匡泽赋努力的想了一想,觉得这种可能性应该几乎为零。“在没有明确对对方说出你的情感前,就没必要说‘和对方在一起是不可能的’这种话吧。”听了这句话,匡泽赋重新陷入了思考,不过还没思考几秒就被覃萋催促着‘不管你感情上有多坎坷先给我处理好工作上的事情’。时光流逝,很快就到了临近过年的时分,在这段时间里,匡泽赋每每看到池喈就会想起覃萋说的那番话,但构思好了的话到了嘴边最终还是说不出口,就这么踌躇着,终于。这一天和平常的日子并没有什么不同,起床,早餐,午餐,晚餐。要不是在他去庭院途中池喈在他面前明确的说出:“今天是我作为您的管家的最后一天。”的话,他以为这日子还会如死水一般平稳的过下去。今天。今天。今天。这个词在他脑内不断堆积着。他像当初池喈抓住他的手臂那时一般,抓住了池喈的手臂,“你能不能……不要辞职?”池喈轻声叹了口气,还没等池喈说话,匡泽赋就松开了手,“对不起,明明知道你是讨厌我的,还提出这种要求。”他松开手后绕开池喈走远了几步,他又想起覃萋的话。要把感情直白的说出来。可是,他又担心说出来后不仅不能改变什么,还会增添对方的负担。“其实,”池喈在这时开了口,“我并不讨厌您。”“只是看着那张脸的话,总会回想起一些不太好的回忆,况且,我要辞职还有一半原因是……”后面的半句话匡泽赋完全没听进去,只有那句‘看着脸会回想起不好的回忆’在他耳边作响。匡泽赋想着,池喈看来是真的很恨他这张脸,上次,他也说过类似的话。而视线飘忽的他无意间看到了一把放在桌上的水果刀。一个近乎疯狂的想法浮现了出来。他一边说着话一边向那张桌子走着,“对于这件事,虽然我不是真正的‘匡泽赋’,但我也感到很抱歉,毕竟用着这张脸,这么久了,你一定无时不刻都觉得很恶心吧。”走到桌边,他拿起那把水果刀,将刀身从刀鞘拔/出/来后,面向着池喈,“我真的,很抱歉。如果这张脸从这世界消失能让你觉得好受一些的话……”说着他将刀向自己的脸上划去。第一刀下去,他能感受到脸上传来的疼痛感以及从沿着刀身滴到手上的水状物,第二刀即将碰到脸之时,他的手被抓住了。“你疯了吗!”池喈咬着牙说道,把刀从匡泽赋手中夺了过来。“可能是吧。”匡泽赋低下头,血沿着脸滴到了地上。有点像是红色的眼泪,匡泽赋忽然这么想到。池喈把匡泽赋拉到沙发旁让他坐下,自己从房间里拿来了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