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祭司以及他的朋友安得得。“周末的行程,或许可以往后推迟?”奥利维特考虑再三,提出建议,“精灵族的祭司刚去世,我们应该给它们多留一些时间,而不是去打扰它们。”“你说得对。”艾德伦说,“过段时间再说吧。”只是这时谁也不知道,艾德伦所说的过段时间,却是很久以后的事了。一场未知却充满危险的旅程,正缓缓靠近这个男孩,而他身在其中,不知所觉。一整天,艾德伦的心情都很低落。乔因为输了比赛,很自觉地退避三舍,朵兰蒂看艾德伦的脸色不好,也选择了不去招惹他。“艾德伦这是怎么了?”不过她还是很好奇,能让艾德伦闷闷不乐的事,好像并不多。奥利维特单手拄着脸,侧头看着艾德伦,对朵兰蒂的问题选择了无视。朵兰蒂讨了个没趣,于是狠狠瞪了乔一眼。乔咬牙切齿,不过还是把一肚子的气吞了下去。下午放学前,数学老师正在布置家庭作业,艾德伦的手机突然剧烈震动起来,在安静的教室里嗡嗡嗡直响。艾德伦歉意地低头准备把电话摁掉,发现来电显示上的名字是:卡卡。“我去上个厕所。”艾德伦站起来,跟数学老师报告,然后快速跑出教室,冲到角落里接起了电话,“希望你的电话不会带来坏消息。”“这么说我实在是太伤心了。我还想告诉你,照片的资料我已经找到了,看来你并不像非常想知道的样子,或者换个时间再打电话给你?”“别,我想知道的。”艾德伦说,“你发现什么了吗?”电话那头卡卡的声音洋溢着轻快的得意:“那是当然。我可是德卡斯小镇上消息最灵通的人。想不想知道照片的信息?给你二个提示:一,照片是二十年前拍的;二,照片里有你认识的人。”二十年前的照片?里面有艾德伦认识的人?“可是我在德卡斯除了你并不认识其他……人。”艾德伦顿了顿,“不对,我有认识的人。你等我一下。”艾德伦边打电话,边快步跑到储物柜前,打开翻找,翻出了那张德克斯中学的毕业照:“你说的人是不是扎克?他现在三十多岁,二十年前毕业,时间刚刚好。”艾德伦的手指点在照片的男同学身上,一个一个仔细辨认,他的记忆力被强化过,看过的东西基本不会忘记,但是对于照片上有扎克这一点,他不能确定,因为印象中并没有看到过与扎克长相相似的人。“你猜的没错。”对面卡卡打了个响指,响得这头的艾德伦都能听见,“扎克很早就离开了德卡斯镇,我没见过他几面,还是我爸爸无意间看到照片告诉我的。你看到了吗?最后一排左边数第三个就是他,棕色皮肤的那个家伙,是不是很眼熟?”“确实很眼熟。”艾德伦的手指停在名为“扎克”的年轻人的身上,陌生的脸庞让他心中一阵恐惧。不敢相信自己的猜测,艾德伦又不死心地问:“他的脸上有什么特征吗?”“并没有。”卡卡说,“不过扎克小时候得过小儿麻痹症,左右脸有点不对称,照片上应该看不出来。好了,我能查到的情况都已经告诉你了,店里来人了,回头再聊。”说完不等艾德伦回复,快速挂断了电话。艾德伦的心更凉了一截。初到德卡斯小镇接待他的扎克,左右脸非常对称,没有半分得过小儿麻痹症的痕迹。反观照片上的人,虽说不明显,但是依稀仍能辨认出左右脸的轻微歪斜。二十年,一个人的容貌变化或许很大,但是绝不会变化大到完全改变脸型的。艾德伦百分百确定,照片里的人,和他见过的那个“扎克”,不是同一个人。德卡斯小镇,接待他的人,不是真正的“扎克”。不管那个把照片留下的人最终目的是什么,但是可以肯定是,至少希望艾德伦能发现真正的“扎克”另有其人。如果他不是“扎克”,那他是谁?为什么要冒充“扎克”?他的目的是什么?仅仅只是要把坎迪塔的遗产转交给艾德伦,然后发现巫师血脉的秘密?不论这个“扎克”出于善意还是恶意的目的,或许早在艾德伦抵达德卡斯前,已经安排好了一切。又或者那个作为遗产的雕花木盒子也是他寄的——再或者,根本没有什么遗产。想到这里,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全身。事情比艾德伦想象中的更为复杂。“铃——”下课铃响起,各个教室里冲出大波的学生,走廊上瞬间热闹起来,艾德伦混迹其中,却仿佛身在冰窖,从头到脚都冷得瑟瑟发抖。哆嗦着手指翻到联系人里名为“扎克”的号码,按下拨出键,嘟嘟两声后,被转到了语音信箱。“你好,我是扎克。现在不方便接听电话,请在哔声后留言,稍后给您回复。”“哔——”声响起,艾德伦才惊醒过来,手忙脚乱挂断了电话,他根本没想好要和“假扎克”说的话。“发生什么了?”奥利维特的声音在身后响起,艾德伦又被吓了一跳,手机应声而落,奥利维特眼疾手快捞住了它。“你怎么魂不守舍的?”奥利维特把手机递还给他,关心道,“需要聊聊吗?”艾德伦疲惫地摇摇头:“我只想回家睡一觉。”奥利维特识相地没去问足球队的训练怎么办,他在走廊里张望一番,很快发现贼头贼脑望这边看的马登。奥利维特快步上前,在马登转身要跑的时候牢牢按住了他的肩膀。“你好啊,奥利维特。”马登愁眉苦脸地转过头,和奥利维特打了个不情不愿的招呼。“你好,马登。”奥利维特回应道。怪物奥利维特居然知道他的名字!马登诚惶诚恐地瞪大眼睛,在他印象里,奥利维特的眼睛是长在头顶的,能记住他的名字简直太不可思议了:“有,有事吗?”奥利维特说:“艾德伦不舒服,我送他回家,你能帮他在足球队里请个假吗?”“好,好的。”马登叠声答应。奥利维特手下力道一松,他就一溜烟地跑了。告别马登,又给本尼打了电话,让他帮忙请假。挂掉电话,奥利维特回头去看,艾德伦依旧保持着愣神的姿态杵在储物柜前,一副神不守舍的样子。奥利维特走到他身边,趁没人注意,轻轻用手指刮了一下他的脸,轻声问:“在想什么?”艾德伦的脑中实际上是空白一片。见他不回答,奥利维特又问,声音带着两人都未曾觉察的温柔:“路上慢慢想,等你想说的时候告诉我,好吗?”艾德伦慢慢转过头,盯住奥利维特的眼睛。墨黑色的眼眸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