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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钱,杀人偿命,他就不担心自己会被砍头么?夏长玉掰开他的手指,叶斐玉显然不愿如他的意,执着的攥着,无奈,夏长玉摇摇头,又坐回石凳,默默吃菜,只动了两筷子,便撂下了,然后也不看叶斐玉径直回了木屋。可他毕竟没有那个立场啊,他又不是少爷,不是大官儿,与他非亲非故,他怎么会听他的呢。真郁闷!叶斐玉并未做声,一屁股坐到石登上,想着自己刚才那番话。他自己都不知道,有几分是真,有几分是假,有几分是为自己,有几分是为夏长玉。但是,他好像渐渐明白了一些事情。夏长玉吐血的那天,他惊慌失措,从来没有如此,生怕失去这个人似的,当时的心脏一抽一抽的……抬头望月,这山河日月,真有那么重要么。小轩窗,正梳妆,画娥眉,绾青丝。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叶斐玉闭上双眼,不禁羡慕起自家jiejie那般过着寻常百姓家的生活,夫妻恩爱,相敬如宾。他喃喃道:“当真邪门啊。”夜深露重,乌云遮月。子夜时分,竟下起雨来,虽属盛夏,可这山间野林,深更半夜,叶斐玉睡地下还是有些凉意的。他锦衣玉食惯了,今夜这般糟糕的天气,加之心里有心事,他翻来覆去颇为烦躁,怎么也睡不着。夏长玉背对着他睡,其实也一直没有合眼,听到这动静,悄悄睁开了双眼。他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毕竟是个孩子啊,自己都是当叔叔的人了,要教育,也得循序渐进啊。夏长玉翻个身,因不能说话,于是敲了敲床帮,意思是叫叶斐玉上床来睡。叶斐玉以为自己吵到他休息,这是警告他别乱动,于是他便乖乖地躺好,不再动弹。夏长玉见人老实了,于是又敲了敲,叶斐玉这才扭头,看着对方支撑着上身,问道:“怎么了?”夏长玉往里面挪了挪,拍拍自己旁边的位置,示意他上来。叶斐玉:“……”夏长玉啊啊发出嘶哑的声音,叶斐玉见状,忙道:“莫发声,当心再伤了嗓子。”夏长玉再一次敲了敲床,力气又重了几分,那架势颇有几分威胁。叶斐玉犹豫了几秒,终于起身躺到了床上。屋外的雨水哗哗啦啦地下着,大珠小珠落玉盘,砸到屋檐上,发出滴答的声响,反而显得屋内静悄悄。叶斐玉在地上虽有些冷,可尚有那么几分睡意,如今上了床,反而睡意全无。夏长玉心跳有些快,半响后才知道自己干了啥,他伸出手背,挡住了自己的双眼。果然不能躺太久,脑子也跟着残疾了。再如此下去,恐怕会出事儿啊!叶斐玉闭上眼,感觉周围全是夏长玉的气息,他微微动动,身体往床外靠,双手放到身体两侧,落下时正好覆到夏长玉的手背上。一高一低的温度相碰,均让两人一愣。夏长玉手指一动,叶斐玉的手僵硬了一下,但是没有拿开。片刻后,夏长玉用胳膊碰了碰叶斐玉,想看他是否睡着。叶斐玉道:“怎么?”夏长玉执起他的手,在他的掌心一笔一画写道:放过他们吧。叶斐玉思忖半晌,想着恐怕是晚了,他闷闷地“嗯”了一声,算是答应。夏长玉又写到:下次可不能这样,那是人命。写的很慢,叶斐玉细细的体会着,夏长玉的手指肚饱满莹润,痒痒的,凉丝丝的,很舒服。写完后,叶斐玉不语,夏长玉拧了他一下,写道:会杀头!会杀头!叶斐玉扭头看着夏长玉,因为不清晰,黑夜里那闪烁的眸子异常的温暖。这是,担心他吗?所以,他并不是关心什么涓生,蔻儿,那些路人甲什么的,而是担心他吗?夏长玉见他还不说话,准备再写点什么,这时,叶斐玉一把握住他的手,放到自己身上,轻轻地说:“我明白。”夏长玉愣怔一下,要抽挥手,谁知道,叶斐玉就是不肯撒手,他渐渐半推半就,最后所幸放弃。漆黑的木屋,一张床,睡两人,夏长玉睡地舔静,叶斐玉摩挲着他的手,勾着嘴角,直到天明。翌日,夏长玉睡得暖烘烘的,他伸个懒腰,走到屋外,叶斐玉依旧监督着小厮准备早膳。他不禁失笑,这熊孩子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啊,事事亲力亲为,小孩儿啥时候对他这么上心了?以前不都挺嫌弃他的吗?夏长玉看看自己的手,还有些那人的余温和气息,有些东西,好像变得不一样了。他信步上前,巴头探脑瞧了瞧。香糯可口的米粥,爽口的小菜,还有桂花糕和翡翠糕,卖相极好,都是清淡易消化的。简直可以出家了。正吃饭间,神医来了,带着大包小包,灰头土脸,像一个山间野夫,看见饭,眼冒绿光,垂涎三尺,“哟,吃饭呢。”说罢,喊了一声小厮,“嘿,再添副碗筷。”叶斐玉:“……”夏长玉正啃着翡翠糕,嘴角抽了抽,剩下的一半儿没吃完掉在石桌上,心想这人挺自来熟啊。哧溜哧溜,神医喝了一碗粥,招呼小厮,“嘿,再来一碗。”小厮翻个白眼,碍于另外两人没开口,于是悻悻地又给他盛了一碗。“哎,你们吃啊。”神医看着夏长玉和叶斐玉,眨着小眼,特无辜,殊不知二人看见他这副皮相就饱了。夏长玉:“……”叶斐玉:“……”“来,把手伸出来,”神医敲敲石桌,这是要给夏长玉请脉,可还用另一只手抠着牙齿,口齿不清地说道:“下回那青菜焯熟一点,不烂,塞牙。”夏长玉:“……”叶斐玉:“……”神医一丝不苟地把脉,片刻后说道:“张嘴。”神医又看看他的喉咙,点点头,“合上吧。”叶斐玉放下碗筷,面无表情道:“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