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阅读27
思,当然不会拒绝这银两,面上佯装为难收下,心里却是乐开了花,这省了一笔银子不说,还让林雪衣欠她个人情。吴正道狗眼看人低,守财奴,贪污腐败,当时要不是白花花的银子放于眼前闪着光,他都想不起佟墨香这一号人。不过收了人家钱财,怎得也得给人几分薄面,于是这才看到他来墨香苑,说是捧场,其实是来一探究竟,瞧瞧到底是什么好东西让佟墨香如此大费周章。没想到,沧海遗珠,这口技表演精彩绝伦,叹为观止,今儿无心栽花儿竟然能捡了一块儿宝。吴正道官海沉浮数十载,知道自己好运要来了,他曾经听皇帝提起过,说国师喜欢杂耍,尤其是口技,说是能发出各种声音的表演,他当时不明白是什么东西,毕竟没见过,今来墨香苑算是大开眼界,不正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佟墨香挥挥手,摒退下人,有些期望地看着吴正道,笑道:“吴大人,这口技可还精彩?”吴正道只是点头,但笑不语,这一笑整张脸跟紧急集合似的,他细细品茗,心里默默盘算着,以往的节目良莠不齐,这口技势必会引起国师的兴趣,简直就是投其所好。这国师心情好了,皇上自然就心情好,皇上心情好了,龙颜大悦,那他岂不是大功一件,不是也就跟着好了。不过,这佟墨香光报名就能送一千两,想必也是成竹在胸,看透了这一点。当真是个肥羊啊!这口技人以后飞黄腾达了,转眼就会忘记他这个“伯乐”引荐人,哪还有有银子可以搂?肥羊已经待宰,此时不宰何时宰?吴正道撂下茶碗,语气上有担忧之色,有板有眼地说道:“节目极好,但是不喜庆,放到国师宴会上,恐有不妥。”“大人有所不知,今儿的算是冰山一角,待国师宴会上,自然有其他节目祝寿,”佟墨香一听对方直接说到宴会上去了,这结果已然是最好,不禁心里狂喜。“老夫回去再思考一下,”吴正道咳嗽两声,给对方一个甜枣,又不给多,尝了甜头,自然会想办法再吃个囫囵的,他慢慢起身,“时间不早了,老夫近日受些风寒,就不久留了。”佟墨香一怔,媚眼一转想了想,心里对他的心思门儿清,恐怕这老家伙这是变相要银子呢,于是娇笑道:“哎哟,大人这天儿还能受寒,定是那些下人不中用,我们墨香苑啊,缺什么,就是不缺心思缜密,嘴甜会侍候人的丫头,您先回去,赶明啊,我就给您送几个过去。”吴正道佯装推辞,佟墨香岂会不知,俩人一来我往,用夏长玉的话来说,就是尽情装逼,就看谁逼格儿高呗。最后吴正道笑得跟朵菊花似的,喊着佟墨香妹子以显亲近,终于走了。佟墨香在心里啐一口,呸,你个臭不要脸的老东西,也不撒尿看看自己什么德行,一脸褶子了还喊我妹子呢,不怕出门闪了舌头。不过,想到那黄金万两,她便心里好受多了。将人送走后,佟墨香回了卧室,把涓生唤来,吩咐厨房今晚大摆筵席,以表庆祝,请夏长玉收拾一下参加。原来都是叫夏长玉怎样怎样,让夏长玉怎样怎样,均是命令的口吻,如今今非昔比,这佟墨香看夏长玉那不是看人,而是摇钱树,自然也要讲究几分礼节,便用了请。话说夏长玉上了二楼的厢房,摘了面具,将腰间暖玉盘扣腰带解下,衣衫略薄,后背都被汗水涾湿了,额头上尽是细密的汗珠,双颊酡红,好似十里桃花。叶斐玉眼睛看着夏长玉吐出灵活的舌头尖舔舐自己略干的唇瓣,他不禁眯起眼睛,喉头动了动。他不禁想起那个吻,他的舌头滑溜溜的,嘴唇也很软,会口技的人,被亲起来的感觉很舒服……夏长玉擦把汗,不经意间瞥见叶斐玉闪着光亮的眼睛,心里一种异样的感觉升起,非常别扭,这样的眼神让他想起早晨尴尬的那个吻。这小子不会是个……断袖吧。夏长玉不反感同性恋,但是反感被人惦记。他笔直了二十几年,不想换个世界就弯了,而且还是个小孩子,跟他侄子似的,让他觉得自己特猥琐,好像在luanlun。款且他喜欢女孩子,单纯一点的,温柔一点的,会不会做饭没有关系,漂亮不漂亮没有关系,只要顺眼,处着舒服,能过日子,不作,就行。“小叶啊,咱来聊聊。”夏长玉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不是熊孩子,就是小熊的,现在感觉自己有必要跟他保持一些距离。有些事情没有最好,有了就要制止,防微杜渐。所以,他用了比较正规的称谓,若要是再叫熊孩子什么的,此时此刻没有那叔侄般的宠溺,到是会多几分暧昧和撒娇,他想想都别扭。叶斐玉听到这个称谓,微微一愣,他儿时的生活环境造就了他是个敏感的人,察言观色那是从小就磨砺出来的,他对上夏长玉的眼神怎么会不懂他要说什么。只是一刹那,他恍然大悟,自己究竟想了些什么,这人原先就是个男宠,被男人压在身下调教,一颦一笑,一举手一投足,骨子里都会散发狐媚气质,他又想起薛近的话,正是当头一棒。他怎么能有儿女情长,若有,也不该,是眼前的这个人。他只是一枚棋子,一颗至关成王败寇的棋子。大将军还在天牢……他想要做的,想要主宰的,想要拥有的,还没有一一实现……夏长玉那眼神,那话语,那称谓,惊醒了叶斐玉。一个棋子,一个男宠,凭什么自作多情!只不过是利用而已,不用表示出拒人千里之外的神情吧,若是,也应该是他,他是天之骄子,只有他嫌弃别人的份儿,岂能……正说间,敲门声起,涓生的声音传来,“夏公子,小的涓生。”叶斐玉打开了门,涓生进门拱手行礼,“公子,苑主吩咐今晚大摆筵席,请您务必到场。”夏长玉刚要回来,轻咳了几声,说道:“明白了,夏某一定准时赴宴。”涓生道:“哟,公子可是身体微恙?怎得还咳嗽起来了,您这是金贵嗓子,要不小的吩咐厨房给您炖点儿川贝雪梨?”夏长玉摆摆手,“不妨事,多谢关心。”涓生略有失望之色,“那小的告退。”说罢,瞅了夏长玉一眼。夏长玉被涓生这么一打岔,原本想说的话,此时有些说不出口了。平常夏长玉捏他脸,勾勾他鼻子什么的,叫他侄子,不是横眉冷对,就是什么“手拿开”,“别碰我”,“你闭嘴”什么的,今儿强吻自己,显然是被自己激怒了。也对,他这个嘴贱的毛病总是改不了,嘴巴利索的人这点儿真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