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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否则不知该多惨淡。语气豪迈中气十足,想来也是一口气硬撑。当下闭上眼,暗暗运劲,和缓细微的真气一点点传过去,想助他调息。可惜功力不够得道,能做到这些,已是极限。常臻手一抖,就要抽走,又被抓了回来。只好压低声音道:“莫累着。“林烨嗯一声,心无旁骛,屏气凝神。一来一去,眨眼间的事儿,却被王六一丝不落看进眼里,躲在角落偷笑。那壮汉转头吩咐几句,寇贼们互相搀扶,架走断腿的头领,一个个消失在视线里。重又转回来冲着常臻道:“陈老弟,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常臻愣了一下,点头道:“好说。“回身使个眼神,洞里小镖师们会意了,挤挤挨挨蜂拥而出。壮汉见林烨没动,扫他一眼,又看向常臻。常臻了然,偏头道:“你也出去。”林烨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样,不松手,鼻尖上一层汗:“不行,他上次就伤了你,保不定这回又要下血手。”嗓门不小,洞里回音又大,听得常臻满脸尴尬,看怪物似的看他。壮汉却闻言大笑:“小兄弟直言不讳,是个人物,好的很!既不信我,便不强求。”大方一挥手,盘腿席地而坐,小眼睛里全是笑意,狰狞的刀疤看上去也不那么骇人。二人在他对面坐下,常臻道:“还不知仁兄尊姓大名,是小弟失礼了。“壮汉在腿上拍一把:“我不敢说,怕说了挨打,哈哈哈。““哦?”常臻饶有兴趣笑笑,打量他几眼:“听闻劈石剑阿尔勒有个弟弟叫阿尔赤,却失踪多年未曾露面。这劈石剑除了阿尔勒本人,也未曾听说有其他传人。恕小弟眼拙,敢问仁兄使的是何剑法,而这位阿尔赤,说的又是何人?“壮汉一怔,旋即大笑:“陈老弟啊陈老弟,见多识广,果真瞒不过你。阿尔赤就是我,我使的,也正是劈石剑,不过乃自学成才,只学得八分像。”常臻笑笑:“劈石剑以”稳、狠、沉“致胜,学得八分,便已能打遍天下无敌手。”壮汉摆手,脸上带着自豪:“诶,过奖过奖。”又道:“你师父与我大哥血战塞北,一同化作飞灰,上次还怕老弟心有怨恨,不敢报上名讳,眼下看来倒是多虑了。““立场相同便作挚友,立场不同,英雄拔刀相见,惺惺相惜一场,说不上怨恨。可惜归可惜,却也不可错怪谁人。”壮汉深感同意,连声附和。常臻问出心中疑问:“敢问仁兄如今为何身在在大铭境内,还当起强盗头子来?“林烨坐在一边,看看这个,看看那个,歪着头,什么剑法英雄,没意思,也听不太懂。阿尔赤咳一声,敛去笑意,上身往前探,压低声音道:“此番来,正是要告知老弟这件事。”“哦?仁兄请讲,小弟洗耳恭听。““老弟可知,如今皇帝身子骨大不如前,储位空悬,朝廷甚是不安?“常臻微微诧异,不明白这强盗怎生说起宫闱政事,正色道:“知晓些许。”阿尔赤点头:“不瞒老弟,我如今投靠了江南王,于他麾下做事。”常臻眉锋一跳,前言不搭后语,这又是哪一出?“仁兄可否从头讲起,这东一句,西一句,听的小弟好生糊涂。”阿尔赤挠挠头,笑了:“咳,粗人一个,叫老弟见笑了。这么说吧,当年我与大哥意见不一,看出北疆乃强弩之末,索性离开故土,来大铭求个生路。强盗头子当真是做了几年,适才伤了老弟的那个混帐东西,也正是我手下。后来江南王为助皇帝一臂之力,暗中广罗人才,招纳贤士,碰巧找到了我头上。”常臻眯起眼:“纳贤纳到山贼头上?江南王打的什么好算盘?““兴风作乱,嫁祸北疆。让百姓认为,北疆乃蛮夷之地,北疆贼子,无恶不作,十恶不赦。煽风点火,以伺战机。”常臻眼里精光闪过:“此话当真?”“一字不假。”阿尔赤还以为常臻很感兴趣,准备大肆宣扬,却没料他张口就嗤:“仁兄怎可做这等祸害故土之事,不怕遭天谴么?”阿尔赤一愣,连摇头:”老弟请听我说完,再定好恶也不迟。“常臻偶感头晕目眩,却也不能赶人,只好点头答应。阿尔赤琢磨琢磨,道:“北疆金戈铁马,听上去威武浩大,实际外强中干,虚有其表,部落间摩擦不断,缺乏主心骨,成不得大事。偶尔犯境,也都是一时兴起打完就跑,贪图一时小利。还不若投奔大铭,助大铭一臂之力,只待百夷来附,统一塞北高原。大铭河清海晏,北疆百姓也可依附强国,不再受流落之苦。“常臻忍着难过劲,思索半晌,勾勾嘴角:“有点意思。所以江南王才净找来些北疆人,烧杀抢夺,伤大铭百姓,寻机拓张疆土,达一己私利?“阿尔赤语塞,认为他说的也不是不对,垂着头道:“虽说是一己私利……但王爷是真心为国为民,王爷的私利……呃……也终是大义……“越说越觉得自己嘴笨,被常臻一绕,更道不明。挠挠头不知该如何继续。常臻不置可否,漫不经心道:“这大义大利,又与小弟何干?难不成叫小弟也依附他江南王,卖命求荣?小弟一个江湖中人,万万折煞不起。”阿尔赤忙道:“并非如此。只是王爷顾虑到……顾虑到令尊与北疆交好,若有朝一日两国反目,恐怕……”常臻滞住,当即眉头深锁。这一点如何没想到?那日做一回梁上君子,偷听到只字片语,也没再深究。父亲有父亲的做法,做养子的,不便插嘴。可眼下看来,恐怕会遭家破人亡之祸。又问:“如是这般,为何还要劫我镖车,伤我兄弟?”阿尔赤叹口气道:“王爷此番目的,也就几个亲信知晓,我那糊涂手下,只知来车就劫,能不伤人就不伤人,却不知这乃是个幌子,并非真正要劫财,更不是要劫密函。更不知谁人该劫,谁人不该劫。老弟那车里头还有王爷的亲笔信呢,万万碰不得,哪能说劫就劫了?是我管教无方,一时疏忽,还请老弟海涵。“林烨这会子听明白了,原来这往来一席话,一是为了提醒常臻有当头之险,二是为了让他选定立场,别到时候敌我不分。泓威镖行在江湖上势力强大,常臻人脉又广,两者若齐心协力,于江南王来说,可是个大威胁。而若能拉拢常臻,为己所用,削弱北疆力量,也等于得到江湖豪士的支持,一石二鸟,何乐而不为哉?今儿这番劫镖伤人又出手相救,好意提醒又真诚致歉,恐怕也是排演好的戏码,派出高手给常臻个下马威,再扔出小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