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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鬟,一眼就看穿了她的心思,挥了挥手,立即便有两个侍女进来捂着阿罗的嘴把她带了出去,顺便关上了门。方姚见居然来逮人了,心头大惊,这行径与强盗何异,从座位上站起,一个健步跨出去要去救阿罗。彦王知道她所想,跟着站起,将她拦在身后,轻轻一推,然后身子也跟着走过去,伸出双臂撑在墙上,将她环在自己怀里那小小区域。“你要做什么!”方姚双臂抓住自己肩膀,护在胸前“你要是敢动手动脚,我就喊人了。”“你喊呀。”彦王无耻的调笑着,对她的威胁无动于衷。“看看是你喊的快,还是我的手快。”他伸出左手双指,作势就要放在她唇上。方姚吓得不敢说话了。但冷静一想,这里这么多人,他肯定不敢真的做什么。反而自己一喊,被别人看到这副模样,自己的名声反倒没了。“在下只是见到姑娘芳姿,忍不住心生爱慕。却是一时言语无状吓着了姑娘。哎,是在下唐突了,若是姑娘因此再也不敢见在下了,那真是遗憾。”他邪魅一笑,道:“所以,为了怕姑娘跑了,只好出此下策了。”“你别胡乱说话,我已经嫁人了,说什么爱慕不爱慕的,没得失了身份。”方姚怒喝。彦王仍是语不惊人死不休,“我本就是一介布衣,那有什么身份需要顾及。若是姑娘答应我今后不要躲着我,还会与我相见,那我就放开姑娘。”“休想!”方姚心道,你一个大流氓谁要再见你啊。“那穆某只能无礼了。爹爹说过,若我看上了什么姑娘,直接抢回来成亲便是,我娘就是这么嫁给我爹的。本来以为这招我断断不会用的,可是今日见了姑娘,就忍不住想起这话了。”方姚眼睛圆睁,这家伙还真是无耻到家了,白长了这幅好皮囊。“我真的喊人了,我就不信光天化日之下你敢强抢民女!”彦王做痛苦状,沉思道:“也是,看来只好将姑娘打晕抱走了。我只是想多见姑娘几面罢了,怎么你就不愿答应呢。”他双目满是委屈,活脱脱的大痴汉。方姚险些晕倒。也罢,先答应他,脱身之后再作打算。“好吧,我不躲着你就是,你可以放开我了吧。”她倔强的抬起头与他对视。他点了点头,放下左臂,伸手从她腰间拽下她最喜欢佩戴的香囊,这才松开了右臂,“口说无凭,以此为证。”潇洒转身,拿起自己的折扇,又放回了桌上。“礼尚往来,这把唐寅画的扇子,就先放在姑娘那里。七日后,咱们再来倾城馆见。”“浪荡子!还给我!”方姚劈手去夺锦囊。前几日,她拿着地契不知放至于何处,就用油纸包了悄悄塞进了锦囊里,随身带着她才感觉安心。谁知这个登徒子一把就把她的地契拿走了,那是她的命根子。睿王也不躲避,反而自己迎上去,右手高举,看着她自己扑过来。方姚本来是要蹦高去夺锦囊的,没想到他突然自己往前一走,猝不及防之间一个猛子扎到了他怀里。他得意的看着她,含情脉脉道:“美人自己就入怀了,看来我们也不需要约定七日后再见了。”“你……”方姚急得嘴里差点蹭出脏话,从他身上弹开,摊开手掌,准备跟他谈判:“男女授受不亲,更不应该私相授受。我和我相公感情很好,你不要再口出无状,徒劳惹人厌烦了。赶紧把锦囊还我。”“你刚才还答应与我再见的,转眼就拿你相公说事。我可不喜欢。”睿王按下她的手,右手紧握那个小小的锦囊,道:“我可不信你是劳家之妇。至于私相授受嘛,情之所至,又算得了什么,正常得很。”“穆公子。你这人都不知我是谁,我也不认识你,就这般唐突孟浪,难道是大丈夫应有的行径吗?”方姚怒道:“你这般欺负于我,不觉得无耻吗?”睿王看上去十分欠扁,“是有点。不过所谓无毒不丈夫,我要追求自已喜欢的女子,用点小小伎俩算什么?这个锦囊你随身带着,想必是认识你的人都知道这是你的。那就更好了,七日后你更不敢不来了。”第47章四十七章他将香囊放入怀中,邪魅一笑,“再见了,小美人。七日之后有惊喜哦。”言罢,他对天长笑,夸张离去。方姚看他得逞,却终究是无可奈何。两个人声音不小,已经有人探头探脑向这边打量了。她若是缠着他追出去,更让人看了笑话。阿罗焦急从外奔回,冲上来抓着她双手问:“小姐,你没事吧?”阿罗自幼服侍她,情急之下就唤出了她未出阁时的称呼。“我很好。”方姚强自压下心头怒火,抓起那把折扇就要扔。可是偏偏还记着他说这是唐寅所绘的扇子,若他口中的唐寅就是方姚知道的那个唐伯虎,那这扇子可就值钱了。她缓缓打开,扇面上画着几支桃枝,却只有两三朵桃花。她依稀记得在现代时她学过一些油画,多少也是懂一点的。虽然眼前的是国画,但总比一窍不通的人看的明白。这画很随意,但是确实像出自大家之手。看来穆鸿彦这人来头不小,一出手就是珍宝。方姚想,这样的人多半是看自己有几分姿色,想要玩玩儿罢了,切不可当真。七日之后断不能赴约。可是自己的地契还在他手上。“小姐,你真的没事吗?那个人是谁啊,他没有欺负你吗?”阿罗见她盯着扇子出神,实在担心。“阿罗,今天的事不要说出去,知道吗?”她害怕阿罗嘴碎,万一透露了出去,自己的名声就得扫地。阿罗点点头,她是识大体的,这事怎么能乱说。“走吧。”方姚收起折扇,放入袖中,施施然走了出去。有几个看客还在好奇的往这方看,她微微低头,带着阿罗快步走出。她再也不来倾城馆了。地契没了又如何,自己不是多了一把宝扇吗?比地契值钱多了。那香囊就在他手上吧,反正不是自己绣的。地契上的名字也是她爹,也不能就说是方姚给他的,他一看就是富家公子,难道没有侵占过半点土地?只要不是在人前闹得难堪,她自有自己的说辞。方姚心里一边盘算,一边暗暗点头。突然一把扯过袖子,重重的捶打在车壁上。阿罗轻呼,捂着嘴巴不敢说话。夫人如此生气,还真是不多见。受不了这气,她居然被人当众调戏了,真是羞耻。若是今日是和芄兰一起来的,哪里会遇到这种事。京中有名有姓的世家大族子弟都是她的学生,谁敢对她不敬?都是自己太过弱小,才这般被人欺辱。她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