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松开,闭上双眼,嘴角还有淡淡的笑意,呢喃道,“阿穆,我……不爱你。”四周是诡异的静谧,正值夏日,人在山间,却连一声蝉鸣都听不见。身侧的温暖渐渐消失,白穆没有低头看一眼,也没有哭,只是抬头看天上的太阳。我不爱你,你亦不爱我……我不爱你,你亦不爱我……我不爱你,你亦不爱我。作者有话要说:捂脸!这章码了好久,所以拖到现在……看在字数多的份上,看在我码到凌晨明天还要上班的份上……各位轻拍哈~关于有姑娘问为啥出版停更还是挤牙膏一样的更新,我比较没出息……碰上这种章节就卡,当年码殊言那啥的时候,我卡了两三个月,这次直接卡一年了==。出版稿我也没交……不过大家放心,这阵子我会努力更新,争取年前完结的。刚刚码完了,明天上来小修一下~第73章真假思慕三陵安躬身从勤政殿内出来,初黄的叶子正好落了一片在他脚底。竟已是秋天了。他刚一抬头,便又见到勤政殿门口密密麻麻的大臣们,个个顶着秋天的烈阳匍匐在地,许是听到殿门打开的声音,有些默默地抬了眼,见到是他,不无失望地垂眸。陵安只当什么都没看到,弓着身转个方向便走了。八月已逝,商洛和东昭维持一月的大战接近尾声。商洛年轻的帝王首次御驾亲征,大获全胜,朝中威望大增,民间更是一片拍手叫好。东昭就在这个月末将边境十城出让,平息战事,而大军凯旋回朝之际,再次有大臣联名上书,皇帝英武,怎能空缺后位多年?皇帝需要一名正妻,朝廷需要一名皇后,天下更需要一名一国之母。如今朝廷正气蔚然,上下一心,此时再不立后,更待何时?消息不胫而走,民众奔走相告,商洛即将迎来他们的新国母,至于国母人选,众人一致认为,非桑贵妃莫属,尽管桑贵妃出身不明,但民众纷纷表示,只要他们的皇帝喜欢,出身如何又有什么关系?然则,皇帝接了联名的折子后,只是沉默不语,不出几日,下了一道圣旨,内容竟是遣送宫内所有嫔妃出宫,钦天监择日,他将以国之大礼迎娶一女子为后,此女姓白名穆。圣旨的内容太过简单,以至于陵安宣读完后大臣们还未反应过来,以为是自己幻听。遣送宫内所有妃嫔,也包括桑贵妃?将立一女子为后,白穆?何许人也?遣送出宫内所有嫔妃后再立那女子为后,意思是后宫只此一人?一时间,朝野轰动。专宠本是帝王大忌,任凭哪位帝王多情,纵观五国,哪位皇帝后宫只有一人?即便像先皇独宠华贵妃,也不曾荒唐到要为了她荒废后宫。因此,圣旨一下,大臣们便纷纷求谏。于是陵安每日从勤政殿出来,就看到那一群黑压压的大臣们。陵安擦了擦额头渗出的冷汗,继续往朱雀宫去。那件事之后,商少君本打算为白穆重修宫殿,正巧边关事发,战事一起,修筑宫殿的事情便耽搁下来,因此白穆仍旧居在涟漪宫。“娘娘可还好?”陵安进门便轻声问道。涟漪宫内的,也还是上次的宫女涟儿漪儿,两人从前不知白穆身份,也不敢随意称呼,只唤白穆“姑娘”,如今也随着陵安称一声“娘娘”。两人显然对这个问题有些无奈,对视了一眼后齐齐答道:“还好。”陵安也看出二人的意思,只叹了口气便入了内殿。白穆正在抄书。她神情专注,看一眼手边的书,蘸蘸墨,流利下笔。“娘娘。”陵安躬身轻唤道。白穆未抬眼,手上的动作也未止住。陵安也不在乎,继续道:“皇上已下旨,三日内遣散后宫所有妃嫔,再三日,将会有凤凰于朱雀宫上方盘旋,再三日,钦天监会算出大婚吉日为下月初八,烦请娘娘做好一应准备。”白穆未回答,也未看他一眼。陵安只是行了个礼便退下,临走时照常叮嘱涟儿漪儿好好照顾“娘娘”。二人一向乖巧,此时却有些欲言又止。陵安最擅看人脸色,便问道:“可有什么麻烦事?”涟儿率先答道:“德妃娘娘来过好几次,一直闹着要见娘娘……公公您看,是见还是不见?”陵安踌躇了半刻。裴雪清说来也算白穆的旧识,虽说已经过了好多年,虽然都是些不太愉快的回忆,说不定……管用呢?“她下次再来,你们也不用拦着了,总归不出两日她就会出宫了。”涟儿漪儿齐齐点头。裴雪清再来的时候,正是傍晚。涟漪宫内的荷花刚谢,落日残阳下,便显得有几分破败。裴雪清过来的时候,穿了一身白色的纱裙,配上火红色的披肩,衬得她面红齿白,说不出的灵动可人。涟儿漪儿只行礼道:“娘娘在后院。”她们没有阻拦,裴雪清显然很意外,随即一个了然的笑。白穆在收草药。她穿着一身粉红的罗裙,不施粉黛,面色虽不至于苍白,却也没有什么颜色,和裴雪清一比,高下立见。只是她仿佛没注意到裴雪清的到来,专心地收捡着,没有抬眼。裴雪清饶有兴致地打量了她许久,才嗤笑着开口道:“当年就觉得你挺蠢的,只身一人往山里跑,想救皇上,也不管自己的命。最后人救回来了吧,你也没领到什么功劳,反倒被不明内里的人取笑了那么多年,你说你是不是蠢到家了?”裴雪清本就是异族女子,尽管在后宫待了这么多年,说起话来还是难免有些粗俗,那股傲然的气焰也未见有所收敛。白穆没有搭理她。“以前还是只兔子,急了会咬人,如今怎么了?哑了不成?”裴雪清嬉笑。白穆将草药往屋内拿,裴雪清便跟了过去,“你不想知道那位桑贵妃怎么样了?”见白穆仍旧没有反应,她叹道:“她可是被太后做成了人彘!”裴雪清期待她的话能让白穆至少抖抖眼皮子,但白穆仍旧什么都听不到似得,继续忙着自己的。“太后都疯了,她干的事算不得什么罪,皇上也不闻不问,桑贵妃这号人物,就‘咻’地一声,一夜之间就从皇宫消失了,你说好笑不好笑?”裴雪清欺近白穆,只看到她白到几乎透明的皮肤。这样近的距离,就从前来看,是绝对不可能的。但现在的白穆并没有表现出反感和排斥,仿佛裴雪清就是空气,完全不存在。裴雪清有些不耐了,大声地嗤笑道:“你现在也还是这么蠢!听说自从两月前你回宫,便一句话都不曾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