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场,她对这种极端情绪深恶痛绝,可她又比谁都清楚,她的大脑不属于自己。她的大脑,早被恶魔拿捏在手里。一直辗转到半夜,静谧的卧室里,赫奇帕奇突然从狗窝里站起,悄悄走到客厅房门口,竖着耳朵往门外听。昏暗的室内,一夜睁着眼的杜若予盯了它半晌,蹑手蹑脚下床。床上,卫怀瑾搂着半床被子,大手大脚,呼呼睡得正香。杜若予踮起脚尖走到房门后,也将耳朵贴在门板上倾听片刻,随后,她鬼使神差站直身体,往猫眼里看。门外的楼道黑漆漆伸手不见五指,杜若予瞪大眼,忽觉猫眼里即便是暗的,也有诡异的黑影倏地退开,消失。有一瞬间,杜若予觉得自己与门外的那家伙,隔着一层门板,透过猫眼,毫无障碍的对视上了。背脊上的冷汗刷地渗出每一个毛孔,杜若予后退两步,后腿抵到玄关的鞋架,把上头的眼镜撞落在地。卫怀瑾迷迷糊糊醒来,喃喃地问:“……怎么了?”杜若予快步躲回床上,钻进被窝,用被子把自己从头到脚牢牢闷紧,瑟瑟发抖。===隔天清晨,杜若予若无其事地起床、梳洗、吃早饭。她不照镜子也知道,这会儿的自己,面白如纸,眼圈泛黑,比起卫怀瑾,更像个阴魂不散的野鬼。在她开始工作时,卫怀瑾便带着赫奇帕奇离开,她们总能准点消失,又准点回来。昨晚的事像是一场幻觉,杜若予云淡风轻不把它放在心里,却在设置工作时间时头一回出现差错。三个小时后,闹钟没有响,杜若予后脖已经汗湿一片,可她恍若不觉,仍然盯着电脑屏幕上的文档,脑内飞快翻译字句。她不想停。哪怕就此干涸枯萎,她也不想停。钟表的秒针滴答滴答走个不歇,声音越来越大,像有根鼓槌,在杜若予脑子里咚咚地敲。客厅大门突然被人敲响。咚咚咚,很有规律的节奏,这声响和她脑子里的鼓槌重合在一起。杜若予没有动。敲门的人很有耐心,一直持续他的敲门频率。可杜若予还是没有离开书桌。床上的手机开始震动响铃。杜若予浑浑噩噩,脑袋里除鼓槌声和自己心跳声,已经听不见其他的声音。敲门声又响了起来,这回,敲门的人似乎开始着急,不仅急促,手劲也大起来。杜若予终于听到动静,饶是如此,她也是恍了半天神才扶着书桌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前去开门。门外的来客,是卫怀信。“杜小姐……”卫怀信见她面色苍白,大冬天寒冷的室温里,她额头也亮着层湿湿的汗,“杜小姐?你怎么了?”杜若予张大嘴,一颗悬着飘着宛若浮萍的心,突然被挂上沉甸甸的秤砣,一口气往下沉,直沉入卫怀信站着的现实里,然后,她眼前一黑,身体不由自主歪倒。卫怀信及时拉住她的手,将她搂进怀里,“杜小姐?”杜若予闭着眼毫无反应,卫怀信将她打横抱起,快步放平在床铺上。他拉开被子要往她身上盖时,碰到枕头,露出枕头下掖着的一把带鞘水果刀。卫怀信吃惊地抽出水果刀,可他只是多看两眼,就把水果刀重新塞回枕头下。他想打120,床铺上杜若予却呢喃着阻止他,“……我不去医院……不要带我去医院……”卫怀信坐到她身旁,温柔地哄,“杜小姐,你身体不好,去医院做过检查最妥当。”杜若予用手挡住眼睛,虚弱道:“……你给我道杯水。”卫怀信猜她对医院抵触,见她似乎没什么大碍,便妥协地去倒水,并拧了条温热的毛巾,坐在她身侧帮她擦脸上和脖颈的汗。“昨天你看着就不对劲,今天我应该早点过来。”杜若予沙哑地问:“……我昨天发脾气把你赶走,你不生气吗?”卫怀信笑了笑,“杜小姐,你也知道我很少回国吧?说实话,这二十多年,我在国内认识的人,两只手就能数清。”他看她一眼,笑容更加温和,“这之中,你是我相处时间最久的。”平躺着的杜若予有些茫然地仰视他。卫怀信把毛巾翻过来,又去擦她汗津津的手,刚刚的话题却已戛然而止,“杜小姐,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你这两天,有些不对劲,脸色也很差。”杜若予想起昨夜,她无法确定隔着门板的黑暗东西是什么,她也不愿意把自己最丑陋的内心展现在卫怀信面前,只得慢慢摇头。“……没事……什么事也没有。”她睁大眼睛,无神地看着天花板。卫怀信想让她睡会儿,她却不肯闭起眼睛。“梦里有可怕的怪物。”她喃喃自语。卫怀信看她半晌,从衣兜里掏出一样小东西,塞进杜若予掌心,帮她握紧,温柔道:“梦里没有可怕的怪物。”杜若予怔怔看向他,手掌里的小东西既坚硬地硌着她,又温柔地抚慰她。就像卫怀信。她的视线忽然迷蒙起来,“……真的吗?”卫怀信摸摸她的额头,轻声但坚定,“我保证。”~~~~~~作者有话说~~~~~~拿捏了杜杜大脑的那个恶魔,是真实存在的恶魔,杜杜的顾忌,也是相当现实的顾忌,但所有障碍都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怀瑾的案子是第一个故事,大概十多万字,在这个案子结束时,大家就能明白杜杜,也能明白这本里的少数派,到底是谁。我们中的少数派第二十六章鱼跃龙门精疲力竭的杜若予在卫怀信的陪伴下,终于合上沉重的眼皮,安安稳稳地补了个长觉。她总觉得自己已经很久没这样睡过整觉,醒来睁眼的一刹那,不再心浮气躁,而是长长吁了口气。她摊开手掌,掌心里握着块红色的三角积木,是卫怀信从不离身的护身符。“醒了?”旁边沙发上的卫怀信抬头看她,“饿不饿?我叫了餐,现在给你热一热?”茶几上确实摆着两袋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