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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去的,一旦烙上,便一生都无法脱离奴籍。凤君池若是真被烙上了奴印,势必会被宋家所弃,今后就只能做一个见人就跪的低贱奴隶,再无翻身的可能。凤君池自是知道这些厉害关系的,可他甘愿抛弃一切跪在少爷脚边。“高攀不起。”裴九川冷冷的四个字,直接将凤君池判了死刑。凤君池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变得冰凉,那些哀求的话,再说不出来一句。“你走吧。”裴九川留下这三个字,转身离开。凤君池膝行上前,再次拉住裴九川的衣角。他的力气不大,只要裴九川轻轻后退一步就能挣脱。凤君池惨白着一张脸,努力挤出笑来,他道:“少爷打死阿池吧,求少爷打死阿池!阿池宁愿死,也不要被抛弃!”“求少爷怜惜,打死阿池吧。”凤君池的眼泪一颗接连一颗落下。裴九川冰冷的神色显露出来恼怒,他压低声音,咬牙切齿道:“你就这么喜欢被作践!”凤君池抓着裴九川衣角的手紧了紧,他道:“奴只是想留在少爷身边。”裴九川的神色出现了丝丝动容,他似是也发现了自己的心软,一挥手将凤君池挥倒在地,他道:“您是凤栖国的四皇子,对着我一个草民自称奴,草民担不起这灭九族的大罪。”凤君池道,“有阿池在,谁敢动少爷!”裴九川冷笑,“坐在龙椅上的皇上,当今太子,还有其他得势的皇子臣子,哪一个都敢。”裴九川的话让凤君池的面色又白了几分,他颤了颤唇,再说不出一句辩解的话来。凤君池缓缓闭上眼睛,想起家中那群黑衣刺客和被挟持的父母哥哥,轻声道:“四皇子殿下,草民只想平平安安的度过一生。”他说完这句话,不在纠缠,转身走进府内。大门才刚刚关上,一柄锋利冰冷的刀就抵上了裴九川的喉咙。“你让我说的话我都照说你,你应该也都听到了。”裴九川攥了攥拳头,努力做出一副淡定的样子。一直在和平社会生活的他,对于古代的冷兵器和那些玄妙的武功,真的带有莫大的惧意。“你很听话。”他身后那黑衣人道,黑衣人的嗓子似乎是被什么破坏过,只能勉强听清楚说的什么,根本不能以此来分辨口音和年龄。“放了我家人。”裴九川道。“别急,你将公主放出去,待四皇子和公主离开后,我们会护送你们离开这里。”黑衣人道。“好。”裴九川应道。他不知道这些黑衣人是谁,只记得醒来那天起,裴府就已经被这些黑衣人控制,似是为了震慑他,他们还当着他的面将他贴身服侍的丫鬟蓝莺做成了人彘。他被他们关了两天,然后被他们以家人为威胁对阿池说出那袭话。他在乎他的家人,他也不想被做成人彘,自然就妥协了。这些人对凤君池和他meimei的称呼都很尊敬,想来也只是想逼他回去的下属,裴九川想起刚刚凤君池求着说不走的样子就觉得有些可笑。当皇子多好,金山银山王权富贵的,搞不好哪天老皇帝嗝屁就轮到他了,他求着在这当个奴隶是为了个什么劲。“呵。”裴九川又忍不住笑了一声,大摇大摆的朝凤君薇的院子走去。放走这个小公主,他的任务就完成了,功德圆满,皆大欢喜。可……这心怎么会这么疼呢。一定是被关了两天,给憋病来了!第14章第十四章三年后三年后。凤栖国迎来了新皇,新皇登基,按规矩要祭天,在这场祭祀中,部分凤栖国的子民目睹了他们新皇的尊荣。皇帝五官秀美,气质却冰冷高不可攀,那气质太强,让人就算对着那张看起来无害的脸都胆战心惊。皇,就该是这样的。可,他们的皇居然戴着一对低劣的银质耳钉?在凤栖国,耳钉,可是只有男宠才会戴的啊!若说皇戴的是什么稀世材料制作的也还说得过去,可那对耳钉分明只是寻常人家随意赏给男宠的普通银耳钉。甚至,皇上耳朵上戴的那一对看起来有些年头了,银子的光泽都灰暗了起来。他们凤栖国的皇,怎可是个男宠?不对,谁那么大的胆子,居然敢收皇上做男宠?一时间,坊间流言四起,可这些留言还没有存活多久就被新皇的功绩给淹没了,新皇力抓治安,兴商业,还在各地设了专门接纳流浪汉的机构,仅仅一年,就让凤栖国做到了真正国泰民安。再之后,新皇迁都,迁到了…极为普普通通的“连城”,而皇宫,直接建在了连城一个小乡镇里…但,他们的皇这么优秀,迁都一定是有皇的理由的。他们的皇是不会错的。就像之前,皇一直带着一对象征着男宠身份的耳钉,但是现在,凤栖国的男子几乎都会戴耳钉了。男子戴耳钉,早就不是什么劳什子男宠的象征了。毕竟,他们的皇怎么可能是男宠呢?对吧。——连城皇宫内——帝王坐在高堂龙椅上,手里把玩着一份带血的密信,神色似笑非笑。堂下跪着一个约莫五十岁左右的男人,男人虽是跪着,可脊背却挺得笔直,下颚微微抬起,一副高傲的样子,可仔细观察,却能发现他藏在宽大衣袍下手正在微微发抖。“舅舅怎么还跪着,你可是凤栖国的大功臣。”凤君池慢条斯理开口道,语气分不出喜怒。堂下人正是凤君池的舅舅宋阑。“哼。”宋阑冷哼一声,一抖衣袍站起。可他才将将站定,他身后就响起了一阵风声,再接着,他的双膝接连传来剧痛,他被迫又跪倒在了地上。“大胆!”宋阑怒喝,想要站起来,可身后那人却再次出脚直接将他的膝盖骨踹碎,他狼狈的匍匐在地。凤君池俯视着宋阑,冷笑道:“国舅确实大胆,连朕的信都敢劫,皇家的锦衣卫恐怕都成国舅的锦衣卫了。”宋阑的身体因恐惧颤了颤,他握拳稳住心神,对凤君池道:“臣此举虽是以下犯上,可臣却是为了国家,为了皇上才劫下那封信!”“皇上如今已经是一国之君,怎可再于过去纠缠不休!难道皇上还要再去将那个贱民找回来,以一国之君的身份跪在那贱民的脚下?”宋阑说得振振有词。凤君池勾唇,道:“国舅真不愧是看着朕长大的,将朕的心思揣摩得一清二楚。”这便是间接承认了,宋阑的脸被气得涨红,还想开口,凤君池却不在给他说话的机会。“可国舅竟敢对朕的主人不敬,呵,那便割下舌头为朕的主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