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二章
秦书鸿，李晋歌和莫常新来探病，王乔儿坐在床边瑟瑟发抖，她说：“出去！”秦书鸿说：“这么抗拒啊。” 李晋歌说：“她被人袭击过嘛，也不知道那个男的是谁。” 王乔儿愣了下。 秦书鸿说：“东西先放这里了。”他说着把果篮放在床边，王乔儿呆呆地目送他们离去。莫常新说：“她好像有点勉强哦。” 秦书鸿说：“被袭击过嘛。” 莫常新说：“你们两个倒是挺一致的。” 走到小区门口，有车来接莫常新，莫常新对他们摆摆手，秦书鸿一看，还是跟以前一样，车里坐着俩保镖，一个司机，莫常新的世界就这样跟别人隔绝了。 “苏幽琴居然还能跟莫常新说话啊……” “她是一个心直口快的人吧？常新就喜欢跟那种人说话。” “挺好啊，心直口快。” “是挺好。” 他们看着对方笑了下。 什么样的女子有那样坚定的信念？她是否会被钱迷倒？不沉入纸醉金迷的世界？哦，我们暂且不论现在，只谈论她的以前。 一对不幸的恋人，倒在草丛上的女人，惊慌失措，找寻她的呼吸。他如梦方醒，在草丛间徘徊，好友见他，问他发生了什么。 “你可要帮我。”他如同抓到了救命稻草，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他说，“你知道我的事不能说出去的。” 还有更多人知道吗？ 摄像头，在闪动。 李晋歌来到现场，他说：“怎么会这样呢？先打120……” 朱闻说：“等一下，我们得把事情编好！” “编？你做了什么？” 朱闻咬唇，抓头，他烦躁地跺跺脚，说：“没事啊，我就是……她跟我闹分手，但是还向我要分手费什么的，我觉得我给她花够多了，她说，不然就公开我是躁郁症。” 李晋歌愣了下。 那这确实在这里很难办，没有人会好好看待这件事。 秦书鸿说：“想办法……想办法压下来……”他说，他很轻地说。李晋歌说：“可是没有办法，他已经伤人了，为什么要压下来？” 朱闻说：“好啊，你想看我们闹大是不是？到时候一定很精彩，我先被送精神病院吧？她跟我谈恋爱，别人会觉得什么，她也不正常。” 这里的人确实会这么看。 李晋歌说：“你伤害她了啊。” 朱闻说：“她就没想骗我的钱？” 李晋歌感到有些不对，他转头，发现一个人影闪过，这下，他们成了共犯。 “有人拍到了。” “什么？是谁？” “叶离水。” 苏幽琴说：“离水，真的吗？” “那我们一定要告诉别人。” 我们成为了“共犯。” 学生会在校门口排成长队，他们检查，他们抓人。 苏幽琴对莫常新说：“要把这个手机带出去，这是离水的手机。” 莫常新很疑惑，还是接过了手机。 门开了，秦书鸿和李晋歌来了第二次，王母跟两人说了一会儿话，王乔儿躺在床上，看着他们关了门，冷笑一声，把抽屉里的钞票拿了出来，说：“搞到现在，还是需要钱来解决吗？” 秦书鸿说：“朱闻的事很抱歉，他不是故意的，你也知道他精神状态……” “不就是神经病吗？再早点去医院看看吧，我居然跟一个神经病谈恋爱，好可怕哦。”王乔儿把钞票展开，检查着真伪，她说，“你要为一个神经病申辩，辛苦啦，他打算什么时候来亲自上门跟我道歉呢？” 秦书鸿揉着眉心，说：“还要再等一会，他现在状态很不稳定……” “秦书鸿，何必呢？你就让他被人知道患了精神病呗！”王乔儿冷笑。 秦书鸿再次道歉，他说：“那么，就下次再聊了。” 那个时候，确实有过不好的想法。 “我们现在是站在哪边的？”下了楼后，李晋歌问。 我感觉自己肮脏透了。 “哪边？哪有这个说法呢，晋。” “朱闻还是王乔儿，我都觉得很脏。” “别这样……” “他们不像我继父，可以轻易解决，对吧？” “他们不是你继父，但是……” “所以你不会说真相。” 他们在楼道里站住了。 画册上没有画鲜花，青草，画册上什么也不剩，一瓶墨水翻倒，倾倒了。 “不是，朱闻……他是我朋友。” “朋友你就会放他一马？” “你知道精神病在这里误解多深吗？这里也没有专门的精神病院，只能去综合医院。他要是被人知道了，老师就会密切关注他的情况，学校会怕他发生意外，他跟同学接触再也不可能像以前一样了。” “哦，是，是啊。” “他是下手重了，可是王乔儿……总之，这件事公开，后果会比它本来发生的更严重。” “书鸿，你要是去S市，会过得好点吗？”李晋歌问。 “晋，怎么了？” “你怎么变成了这样子？不，不对，我和你怎么变成了这样？” 秦书鸿安抚李晋歌，说：“你冷静点。” “我怎么冷静？今天是帮朱闻，明天是帮谁呢？你有多少好朋友？都可以这样帮吗？” “不是，朱叔叔朱阿姨……人挺好的，朱闻……让别人知道他有这个病，上了G市新闻，人家会怎么看他？他在G市怎么继续过？那么多人都知道他有躁郁症，他在G市就算毁了！我们至少不能那么容易就改变一个人。” “是啊，那我呢，我有改变你吗？” 秦书鸿笑笑：“又说这话了。” “去S市，到底有什么不好？” “我觉得这里呆着挺好的……” “是啊，你的心都黑了。”李晋歌戳着秦书鸿的胸口说，“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呢？” “伪造新的受袭者。” 李晋歌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