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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来却不知道怎么给秦海峻喝,他现在动又不能动。刘徵把秦海峻额头上的冰袋先拿下来,单手扶着他后颈,将人扶起来,给他喂水。“咳咳……”秦海峻的破嗓子,还是那么难听:“今天回不去了,你的课怎么样?”刘徵面无表情说:“除了请假还能怎么样?”秦海峻垂下眼睛,舔舔唇瓣上的水迹,身体再次被放下来。“我去给你买点吃的。”刘徵起来要走。“不用去,我不饿。”秦海峻连忙说。“不饿也要吃。”看着挺结实的一个人,没想到这么弱,刘徵眉头皱皱地,担心秦海峻的身体状况。“那等我打完点滴再去。”秦海峻神情执拗地说,眉宇间透着一股子任性。“你确定?”“嗯!”秦海峻点点头,似乎很害怕刘徵离开。“那行,你说了算。”刘徵暗地里冲他翻白眼,然后再次坐下来守着。秦海峻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两眼,发现刘徵白眼归白眼,但是任劳任怨,没有一点的不耐烦。这样最好了。秦海峻还发现,刘徵很关心自己,偶尔投来的眼神,多少带着担忧。“我们什么时候回去?”“等你好了就回去。”刘徵说。“哦。”秦海峻慢慢合上眼,呼吸逐渐平稳。在睡着之前他在想,刘徵千里迢迢找来,又遇上这种事,耽搁了行程。前前后后的事情加起来,似乎总是自己对不起刘徵。坐在床边,听着少年平稳的呼吸,刘徵好几次想离开。就算秦海峻说不想吃,他自己也饿啊,妈的。可是屁股就像生根了一样,想来想去还是没有起来。等秦海峻打完点滴,时间去到了快十点钟,刘徵已经饿得饥肠辘辘。“秦海峻。”把病床上的少年叫醒,刘徵在他迷迷糊糊的时候,又用被子裹着他,给扛回家。“刘徵,我好多了。”走在路上的时候,被子里传来熟悉的沙哑声音。“那就好。”刘徵不多说,回去以后把人放床上,这次怎么也得出去买吃的:“我去吃早餐,顺便给你买点粥,你自己好好待着。”“好。”秦海峻才想到,刘徵跟着自己折腾,从早晨六七点到现在什么都没吃。刘徵温暖干燥的手掌,在秦海峻额头上摸摸,然后就走了。屋里太安静,秦海峻睡不着。他找到手机,在床上停一会儿歇一会儿地玩着,感觉时间过得真慢。在秦海峻印象中,自己生病的经历并不多,小时候那些为数不多的久远记忆,已经忘记了。但他觉得这次生病的经历,自己会记得一辈子。秦海峻独自在家等待了十五分钟左右,刘徵提着两人的早餐回来。这十五分钟对于刘徵来说马不停蹄,只是那么一会儿时间。“我回来了,起来吃吧。”刘徵把吃早餐地点安排在床头柜,自己拉了张椅子过来:“能起来吗?”他怀疑。“能啊。”秦海峻呐呐说,其实哪有那么脆弱。虽然全身酸痛,头还疼,可是远不到起不了床的地步。“哦,那你自己吃。”刘徵帮他准备好,勺子放在他手里,就埋头吃自己的早餐。秦海峻吃了一口,一份很普通的早餐,是平时他不会去吃的店里买的。“将就着吃,这是附近最近的早餐店买的,我怕我走远了你寻死揽活。”刘徵嘴巴不客气地讽刺他,同时快速地吃东西。“你才寻死揽活。”秦海峻抱着早餐盒,慢慢吃。刘徵虽然毒舌,但关心秦海峻是真的,时不时会问问他要不要喝水,要不要上洗手间,头还疼不疼?生了一场病,秦海峻感觉那个暖融融的刘徵又回到了自己身边。少年的心慢慢安定下来,沉淀下来,终于有时间去反思,自己这些天以来的所作所为。“对不起。”他对刘徵说,因回想起自己的错处而垂头丧气,不敢去看刘徵的脸色。其实秦海峻并非不会反省,他只不是习惯了刘徵对他好。一直以来毫无条件的好,让他蒙蔽了感恩的心。就像温水煮青蛙一样的道理,并不能完全怪他。而这绝对也不是刘徵的错,这件事本来就不是一句谁对谁错可以理清的事情。“别啊,我不需要你的道歉。”刘徵笑了笑,他现在只想把自己该做的做完,然后撒手走人。这样嬉皮笑脸的刘徵,却让秦海峻堵心堵肺,懵着表情不知道如何是好。“为什么不需要?”他咬了咬自己干裂的嘴唇,说:“我耽搁了你这么久……”其他的事情先不说,单单是这个就已经够对不起的了。还别说刘徵被他瞒着那些事情,不但没有放弃他,还千里迢迢找来。现在想起来,秦海峻觉得暖心的同时又开始惶惶不安。“我对你这么好,还真不是因为你值得。”也只不过是因为,秦海峻就是自己罢了。“不然呢?那你还来找我干什么?”秦海峻握着拳头,他有预感刘徵又要说伤人的话,他连忙错开话题说:“不管是因为什么,我给你道歉,还有谢谢你。”“也不用谢谢我,我做这些一起都是出于我自愿的,跟你没关系。”刘徵语气稍冷,假如秦海峻不提这件事还好,提起来就别想刘徵有好脸色给他。“……”秦海峻被他呛得呕血,本来以为拉下面子来认真道歉,刘徵会稍微软和一点儿,没想到对方依旧没有消气。刘徵看了眼正郁闷的少年,冷笑了起来,然后口吻平淡地说:“好了,吃饱了就休息,等你身体好点儿我就带你回去。”“……”秦海峻闭了闭眼睛,分不清究竟哪个才是真正的刘徵。只不过他很清楚,那个会给自己道歉,会哄自己开心的刘徵已经不在了。……“头还疼不疼?”中午吃了饭休息,刘徵又过来床边摸摸秦海峻的额头,发现温度正常。“不疼。”秦海峻眯着眼睛,感觉刘徵的手掌放在额头上很舒服。“哦。”听他说不疼,刘徵就没管了。“刘徵,我想上洗手间。”秦海峻突然开口说。然而刘徵掀掀眼皮子,给他一个疑惑的眼神:“你不是好了么,自己不会去?”秦海峻咬着牙:“你扶我去。”“嗤,不扶,我又不是你家佣人。”刘徵撇撇嘴,回到沙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