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压抑的平静在傍晚十分被打破。陈府的大门,除了刚刚从学堂回来的陈苏苏,还有从西凉八百里加急的捷报:“将军…将军,西凉已经拿下来了,刘腾和马策兵败,周将军已经带兵将他们追进了沙漠…”“好…”陈平从房间里出来,穿着一件雪白的睡衣,不过面色有些虚脱的苍白,说道:“命周将军收编叛军,不必再追了,令许杰为中臣,携赵化,张谦之,吴醒、谢任梁、文盛庵,张檀浩等文人即刻带人过去开府建衙,安抚百姓…另外,告诉周将军,西凉务必要给我守住了,元蒙之地除了沿河的地方,多数地方都不适合耕种,这些年咱们的人口逐渐增多,依托中云五州生产出来的粮食,已经越来越捉襟见肘,西凉大片的沃土,就是天王老子来而来也不能从我手里抢走…”这个士兵的到来,让安静的陈府瞬间有种金戈杀伐的味道。来人领命而去,又听陈平喊道:“来人…传我命令,许杰走后,中云五州一应大小事务由涂白打理…”这是什么意思?许杰放去管西凉,涂白升上来顶替?整个陈府的下人听见这消息,全都震惊得面面相觑…难道?这是终于要称帝了?众人心里一阵紧张。贴身护卫邹维邦变身成了传令官。然而,正在这个时候,余露雪刚刚穿好衣服从房间里出来,又见一个下人急急忙忙的从外面走进来禀告:“老爷,龙掌柜来了,说是带来了余大人的信…”余大人的信?余厚德不是被抓了吗?何来传信之“快请…”陈平连衣服都还懒得换,直接向外面走。听说是余厚德的信,余露雪也跟了过去。依托中云五州的发展,龙兴业的体型也和他赚的钱一样呈现了横向发展。“你是何时拿到的这封信?可是从余大人手里亲手接过来的?”陈平看着手里的信,心下惴惴,面目狰狞的瞪着龙兴业。龙兴业不知道信里写的什么内容,也是被陈平的模样吓了了大跳:“差不多十多天以前,我亲自从余大人手里接到的信,余大人的信我可不敢耽误,拿到之后就直接快马过来给你送过来了…”十多天以前?距离上次收到那个被毒死的小孩子送过来的信已经差不多有半个月了。从京城到中云州,八百里加急,需要八天时间,正常的快马,也就是半个月,从余大人被抓,再到信出现在中云州,这中间又得有半个月的时间差。也就是说,最少三月中旬,余大人便已经被人抓了,可是半个月前他龙兴业又怎么可能亲自拿信给龙兴业呢?陈平皱眉。原来,这真是一封正常得不能再正常的家书,余厚德说自己老了,身边没个亲人在,觉得寂寞,叫陈平和余露雪将陈庆送过去陪陪他,如果可以,将陈庆留在京城读书,他来亲自培养…培养个毛线啊!这分明就是要拿陈庆去京城做人质的。旁边的余露雪看了龙兴业送来的信也是眉头紧皱,再加上陈平的反应,哪里还能不知道这当中定然有诈。不过余露雪终究还是思恋余厚德这个爷爷的,她说道:“爷爷一个人留在京城,妾身也着实不放心,要不,妾身亲自走一趟,将爷爷接过来养老?还请夫君成全…”成全?成全个屁啊!谁去谁回不来…陈平正色:“京城路远,你就在家好好看着庆儿就是了,我自会派人去接…”余露雪黯然点头,还来不及说话,又见外面一个士兵火烧屁股一样的跌跌撞撞的跑了过来:“大人,北业王送来消息,皇上驾崩了,在黄州境内…说是路过黑水寨的时候马匹受惊,带着皇上一同跳下悬崖,当场摔死…”“哼…”陈平冷笑:“倒是找了个好理由…”☆、第386章该走了第三八六章该走了武明思会死,这是一个正常人都能猜到的结果。摆出鸿门宴,埋伏刀斧手暗杀陈平,再联合北业和银州十万大军兵临中云州城下,城必破之,陈平之患可除。看似无懈可击的计谋,不过是想当然罢了,陈平若是真有这么好杀,又岂能活到今天。只是不知道这一计看似要杀他陈平,实则是要杀武明思的布局当中,他陈平又到底占据的哪一环,敌人的用意到底是什么。陈平至今仍然想不明白。虽然陈平这些天看似放浪形骸,实际上这个问题已经在他的脑子里反反复复的推敲了无数遍。可惜,这个局,不是他陈平坐在家里能够想得明白的。敌人很聪明,可以说是机关算尽,从北业王府的暗杀,再到小孩子送信,只给他陈平留了一个月的时间。就算他陈平从得到信开始,派人到京城打探消息,这一来一回,也是一个月过去了,这中间,派出去的人即便到了京城,要打探到可靠的消息,还需要很多天时间。如此以来,派人打探消息这条路便被堵死了。再然后,武明思的死,又正好是在陈平从北业王府回来的半个多月以后。可以说,对方将每一个步骤的时间都掐到了分毫不差。这一次的敌人,是他陈平穿越到这个世界以来最可怕的一次。就算他陈平的数学精算之道已经到了登峰造极,也完全不可能无中生有,用完全未知的条件,推算出存在的答案。“夫君,心情不好吗?是不是妾身年老色衰,让你生厌了…”一阵云雨过后,余露雪爬在陈平胸前,看着他严肃的表情,有些哀怨。“看来是没将你喂饱,还有心情作怪…”陈平见她意犹未尽的样子,猛然翻身,又将余露雪压在身下,反正余露雪下面溪流未干,自可梅开二度,到也省了前戏。嗯~余露雪轻哼一声,迎合上去,声色呢喃:“妾身比之垭儿jiejie,不知夫君对谁更满意?妾身可听说那元蒙女子开放,最是能讨男人欢心…”“你不喜欢她吗?”陈平停下动作,翻身躺在床上,看着火光倒影在床帐上摇曳的影子,叹息道:“她其实也是个可怜人,家破人亡,我冷了她整整五年,如今她已退尽铅华,相夫教子,已经不再是原来那个盛气凌人的元蒙公主,我看复儿也快长大了,再不让她进家门,对孩子成长不好…”“夫君这是说的哪里话…”余露雪撇撇嘴,直接豪放的将盖住他身姿的被子掀开,又往陈平身上爬:“夫君贵为中云五州昭勇大将军,身边没个侍妾,倒是妾身的不对了,只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