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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大的阻碍并不是她的身份,而是宁锦容。众所周知摄政王手握重权,为人虽然低调,但与他作对的最终都会沦为一抔黄土,这样的人怎么可能受身份的束缚。所以魏尝意特地派人暗中盯着宁锦容院子里的一举一动,在得知摄政王说她为妻宁锦容为妾的气话之后,她便看见了让宁锦容死心的机会。“去,派人将此事传出去。”“是。”于是几天之后,宁锦容的便从昭京百姓的茶余饭后的闲话进化成人人可提的笑话。宁锦容得知的时候整个人都不好了,摄政王府里的下人有多高的素质她不能更清楚了,即便是薛临时也是不屑用这种手段的。那还剩谁?魏尝意呗!她在幕后勤勤恳恳的为魏尝意出谋划策,而魏尝意却是在想方设法的弄垮她。“真真是狗咬吕洞宾!”宁锦容气的扶着桌案才缓过气儿来,她拿起一只茶杯便狠狠的砸了出去,“今儿老娘拼了命这梁子也得跟她结!”冬梅吓得大气不敢喘,她家姑娘本就是藏不住心思的人,只希望宁锦容不做出什么惊天地泣鬼神的事情才好。宁锦容皮笑rou不笑地往凳子上一坐,“去,将咱们院子的大门关上,再去备好马车,等什么时候王爷来了之后发怒,咱们便打道回府!”她不介意将传言坐实,正好她离开摄政王府还可以给魏尝意腾出位置来,简直一举两得,何乐而不为呢?可偏偏薛临时不如宁锦容的愿,他几次想要进宁锦容的院子都被拦下之后,非但没有生气还有些小开心。他打心底的以为,宁锦容肯定是因为他之前的气话生气了!于是他每天都三翻四次的去宁锦容的院子门口站会儿,虽然次次都吃闭门羹,偏偏就是不生气。宁锦容有些二丈和尚摸不着头脑,薛临时这么被她损了面子难道还不生气?这和他暴戾的人设不相符啊。她隐隐觉得自己的思维可能进了一个误区,因为薛临时的态度她一直找不到解读的根据。魏尝意打探着这几日摄政王与宁锦容的一举一动,以为宁锦容是以退为进,气得她当即冷笑连连,“阿武的刀隐世太久,也该尝尝鲜了。”“是。”魏尝意的心腹萃萃附和着。宁锦容打了个喷嚏,全然不知道自己已经被狠毒之人盯上,她拿起碟子里的蜜饯塞进嘴里。没有她缓不下来的心情,如果有,那就吃一个蜜饯压压火,若是一个蜜饯不行,那就两个。“你说他那日听见我要给魏尝意让位,他明明是生气的啊,可是他气什么呢?”宁锦容嘴里嚼着蜜饯,含糊不清的自己问自己。“什么?”冬梅以为宁锦容是在问她什么,却是没有听清楚。“没什么,你先出去吧,我自己先待会儿。”宁锦容打发走冬梅,便用着自己容量很小的小脑袋瓜子去思考深奥的问题。若是薛临时是因为喜欢她,才会在被她推给别人的情况之下生她的气,那倒也解释得通。可宁锦容又觉得这般想实在是有些自作多情,薛临时已经明明白白的说了喜欢的是魏尝意,而且他还要让魏尝意做摄政王妃。难道是薛临时的大男子主义作祟?即使是他不喜欢的女子,也轮不到人家抛弃他?这个解释倒是行得通,但若真是这样,那薛临时这一世未免有点渣了。上一世的薛临时可谓是守身如玉,哪怕是宁锦容带的水滴耳坠都被他当宝儿似的藏着掖着。不自觉的,宁锦容将上一世的薛临时与这一世的薛临时作出对比,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一有对比那就简直不能忍。论脾气,上一世的薛临时比这一世更加宽容,虽然只对宁锦容而言,可这一世的都直接纳妾了,上一世的薛临时完胜。论相貌,相由心生,这一世薛临时的印象已经在宁锦容的心中大打折扣,上一世的薛临时又完胜。论人品,上一世的薛临时莫说纳妾,巴不得生生世世给她守身如玉呢,这一世的在他们婚期前纳妾,上一世的薛临时再次完胜。宁锦容又将上一世的薛临时与这一世的薛临时作出许多比较,但结果都是上一世的薛临时完胜。在比较的同时,宁锦容潜意识给自己起到一个薛临时是完美男神的暗示,也就是说,在宁锦容的心里,这一世的薛临时可能要长久活在上一世的薛临时的阴影之下了。日子又不咸不淡的过了几天,薛临时久久没有提出要扶正魏尝意的意思,也没有提出要以妾位迎宁锦容过府的事情。他还是孜孜不倦的每天去宁锦容的院子门口刷着存在感,每天痛并快乐着。薛临时坚信,宁锦容拦他多久那就是多喜欢他。也不知道薛临时为啥会产生这种奇葩心理,反正魏尝意不知道,宁锦容也不知道,只有他一个人在自己感动自己。这日,宁锦容终于百般聊赖的人冬梅找两本小话本给她,她看得是不情不愿的。没有两个小哥哥做主角的小话本,已经完全提不起她的兴趣了。于是她又突发奇想,她若是撮合薛临时与梁兆庆,那岂不是也能完成无字书的最后一段?她光是想想就很刺激。就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一个黑色身影出现在她的面前,同时还有一把看着就很锐利的剑横在她的脖子前。“姑娘,得罪了!”“你……”宁锦容才吐出一个字,便被那人一个刀手砍晕了过去。失去意识前一秒,她只想狠狠地谴责这个不专业的刺客,明明可以下药迷晕她,为什么还要动手!整的她脖子后面疼死了。宁锦容这一失踪让昭京被薛临时搅得人仰马翻,就算皇上与太后再宠着薛临时,那也不能再任由他那么胡作非为。宫里的太监点头哈腰的奉承着薛临时,“王爷,您这般做定是要被大臣抓住小题大做的把柄的,太后娘娘与陛下也是为了您啊,这昭京里头人心惶惶的,百姓终日不可安,那多不好啊。”言外之意便是,只要你不搞得那么人仰马翻,你爱咋咋,他们就当做看不见了。薛临时也明人说着暗话,“那便有劳公公走这一趟了,还要公公再替本王带句话,请母后与皇兄安心,本王会收敛的。”第一百四十九章:稹须谷宁锦容醒来的时候便是在昏暗的小屋子里,屋子里没有窗户,只有一张桌子,桌子上面点着一支蜡烛。尽管如此,在黑夜中的屋子还是很昏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