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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了,还是用睡眠治疗饥饿吧。段尧捂着胃接着趴下去,嘴里念念叨叨数着“一只羊,两只羊,三只羊……七个豆沙包……”戚时低笑一声,从桌子里翻出一盒小蛋糕,原本是想留着做宵夜,现在便宜这家伙了。硬角盒子撞上段尧脑袋,他一巴掌拍上桌面,转过头张嘴就要骂人,然而,所有的话被那一盒蛋糕堵进嘴里。“同桌!口是心非是不好的习惯!得改!”段尧得了蛋糕还不忘损人一句,气得戚时瞬间反悔。然而,他没有那个机会——段尧飞速拆开透明蛋糕盒,手起勺子落,一下就没了四分之一。段尧觉得人的行为和心理真是神奇。往常对于蛋糕,豆沙包,红豆饼这种甜食敬而远之的他,竟然还有觉得蛋糕十分美味的一天!三下五除二干掉了一大块蛋糕,段尧丢完垃圾回来,还不忘碎碎嘴。“同桌,感谢你的蛋糕,当然,要是不这么甜那就更好了。”戚时从书本中抬起头,挑着眉看了一眼得了便宜还卖乖的同桌,再瞧了瞧自己桌上多出来的大半只手肘,对着段尧勾了勾唇,眼疾手快用中性笔在那过界的胳膊上划了一道线。“cao!你干什么呢?”戚时摸出个橡皮,在人眼前晃了晃,轻描淡写回答:“过了界的东西就是我的了,不记得了吗同桌?”段尧丝毫不让步地反驳回去:“不知道是谁觉得幼稚来着?!”“没办法,我是个好同桌,同桌幼稚我也只好作陪。”“……”这一定是个假戚时吧?段尧恍恍惚惚想。说好的光风霁月呢?说好的不多话高冷范呢?都在蛋糕里被他吃了吗?一个蛋糕能缓解一时的饥饿感,但决计撑不了整个下午。下午最后两节课是自习,班主任来看过一眼就走了,段尧也不傻傻等着,他借着靠后门的优越地理位置,在下课铃响起的前十五分钟率先溜出教室,奔向食堂。虽说沂江二中的食堂有三层楼高,但这里饭菜的味道,确实好不到哪里去,即便是在据说味道最好的三楼。段尧吃惯了精细的吃食,对这些味道一般的东西没有多少好感,要不是一顿不吃饿得慌,他绝对不会踏入食堂半步。今天大概是真饿坏了,吃完平时的分量还觉不够,又再去要了一份拌面。对面有人落了座,段尧抬头,看见张子佳端着餐盘正对着他。一个班一个宿舍,段尧跟张子佳的关系不算好但也不算坏,眼下也点点头,一边吃一边随意和他聊上一两句。“段尧,你和戚时走得挺近啊?”张子佳状似随意问。“他人还不错。”段尧知道张子佳问这话的意思,他吃完最后一口,擦了擦嘴,“当初那事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戚时看着不像那样的人。”“是他跟你说什么了吗?你才来一天,别被骗了。你知道他那么好成绩,怎么跑到我们班上来的吗?”张子佳俯身向四周看看,再压低了声音,“就是因为培优班班主任不要他,而且你看。”张子佳指着远处队伍里一个背对着他们的高个儿男生道,“那是戚时以前在培优班的好朋友梁惊砚……”段尧抓住关键词:“以前?”“当然是以前,那件事之后梁惊砚也跟戚时断绝了关系老死不相往来。要知道他俩曾经都快成连体婴了,梁惊砚这么做还能是为了什么?还不是因为戚时不厚道?”张子佳小声说着□□,段尧却不甚在意,他拿出纸巾擦了擦嘴。“合则聚不合则散,没什么大不了的。多谢提醒了。”段尧说的都是真心话,正如他对卫景所说,他不在意这一年里有没有新的朋友,有也行,没也一样过。戚时是什么样的人,和他交情会到什么地步,顺其自然便是,没什么大不了。然而实际上,还真有什么大不了。段尧没有预料到班上的人对戚时的态度如此避如蛇蝎。戚时本身不说,其他人更是将他也划入了躲闪的范围之内。张子佳看他的眼神复杂而又恨铁不成钢,于雷奇看见他就板着一张脸,段尧猜想要不是打不过他是不是早就揍上来了?至于剩下的,曾经还会排除段尧,将所有团体苦力任务之类都交给戚时,而眼下,几乎是他和戚时共同分担。甚至有时候还会出现没了作业本,试卷没交这种虚假的小孩都觉得过时的手段。然而这些事儿几乎没有给两个当事人带来任何影响,除了因同病相怜而关系愈近之外。戚时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完全容忍下来,让怎么做就怎么做,像当初搬书一般。他仿佛是在以这种无所谓的态度换自己一个清静。段尧远没有他那般觉悟。但是这些小打小闹还不足以让他分神,没错,他最近非常忙——忙着和小男友闹别扭。异地将近一个多月,他们完全没有如当初说好的那般时刻联系,别说一天三电话三天一视频,只要肖映岳能一天回他十句话就已经很不错了。平时上课就不提,可国庆七天假期!却也只有仅仅两个电话!段尧曾直接向肖映岳表示过不满,然而对方却反过来怪他打扰他的学习!“你成天就知道说我没有及时回你消息!可我不是在玩不是故意不理你啊好吗?我在努力啊,我想和你一直在一起所以我要努力以后才能站稳脚跟不像现在这样被你爸轻而易举的分开!”“你说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努力一点上进一点,可是呢?你当耳边风!段尧!你这样你以后能干嘛?无所事事的纨绔子弟!只能靠家里作威作福的富二代!我不是你,我有自己的梦想有自己的计划,你的出现已经扰乱了我前半生的脚步,我没有说什么,可你现在还要来阻拦我为你更改之后的人生吗?”声音戛然而止,录音也放到了尽头。肖映岳没有再说话,段尧不知道该回答什么,他们最后一通电话就这样挂断。段尧抬起胳膊遮住了眼睛,将整个人埋入草丛之中,表情茫然。于其他指责,他不知道该如何看待,可就打扰学习这一点来说,他绝不承认。肖映岳的话听起来句句在理,可却不尽真实。那只不过是肖映岳站在他自己角度上的真情实感。然而,事实并非如此。他虽然惦记着人,但也有分寸。课上是会发消息,但是课上的消息从来没有催过回复,他更多是在休息时,在明确肖映岳没事能够歇一会儿的时候联系。可即便如此!他们之间的联系也越来越少!比起最开始一天好几页的聊天记录,这段时间基本上一天只有四五句话,而更烦躁的是,有时候好不容易联系到了人,两人说着说着人就不见了,隔了许久再回过来,甚至有时到了第二天才有回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