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顺。付国公一瞅,眉头一皱,道:“谁让你站起来的?”付新心道,怎么付国公越老越糊涂了?然后一脸的不解,说道:“国公子不是让孙女儿,先听一听是什么事,再决定认不认罪吗?”所以她先站起来,等着付国公问了她,她再跪,有什么不对么?付国公……柳姨奶奶、付亮和付悦……只有武老太君,一个忍不住,大笑了起来,说道:“乖孩子,你就理解些吧,国公爷现在年纪大了,做事情颠三倒四的,不要与他斤斤计较。”赵夫人虽然也想笑,但却忍住了。毕竟现在,正是付新关键的时候,可不是说几句玩笑,就能糊弄过去的。自觉丢了脸的付国公,一时恼羞成怒,重又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也不知道是不是付国公太过生气了,还是怎么的。总之,桌沿上的茶碗子掉到了地上,正好砸到了付新的脚面子上。☆、第三十一回3(武老太君)芝兰玉庶第三十一回3正文3作者:前朝树作品:本站永久域名坐到炕上的付新听了红丝的话,才想起来道:“可不是,好几年,我都忘了,那时我还在娘家呢。当初红丝总怕忘了,还当一回事似的记在了个纸上。可是你什么时候拿过来的?”红丝道:“太太送东西给姑娘,夹带过来的,奴婢也不记得了。”说着话,红丝又上箱子里翻找道:“我将这纸笺和老先生留的东西放在一起的。说是到这天焚烧的。既然它在这儿,那老先生留的东西也一准在呢。”低头只翻找了几下,便拿出一个小锦囊来。红丝举着笑道:“找着了找着了。”付新住的偏房除了火炕、地上的两个大箱子之,和一个短了腿的圆桌之外,再没有其他的东西。圆桌上摆放着一套已经掉了瓷的白色泛黄茶具,四个茶杯也都有了豁口。红锦上桌上拿起瓷壶,里面的水已经冻了上。红锦的眼睛有些红,赶紧转过头去。可是过从外面透过破了的窗纸处,发出的声音,那样的响。红丝打开锦囊,里面是一道黄符,坚定地说道:“我每日都从这个箱子里拿被,它都没带出来过,可见老神仙也是怕咱们忘了,有意提醒咱们呢。姑娘,将它燃了吧。”付新环顾了下屋内,淡淡地笑了:“还会有什么灾呢?你们觉得我还以比现在惨?”红丝冷笑着道:“姑娘可别说,她不天天盼着姑娘死呢?都多少回了,干的事,也大爷以为她好,总说姑娘的不是。她将这家里的人上下哄得好,全都看不上姑娘了。看她这做派,跟以前在娘家时,有什么不同?咱们还不是一样被她骗了?还以为她好呢。”红锦也说道:“不管好坏,也是老神仙的一片心,既然说了让今天燃了,咱们燃了,什么好坏的。红丝你也少说两句。你总说她,你可少给姑娘惹事了?”付新想起了那位老者曾为她算过一卦,说她是:一生颠沛都为情,却又是至死无悔。之后,果然应了他的话。屋里非常地冷,一点儿热气没有,付新道:“你要是想烧烧了吧,我不觉得能怎么样。然后你俩个也快到炕上来,咱们挤一起,还暖和点儿。屋里不比外面暖和多少,在地上呆时间长了小心病着。”红丝却是一本正经地从厢缝里找了三根香出来,拿了一个茶碗子,到外面舀了些雪进来,面东放好,先将香点了,然后插进茶碗里,红锦红丝两个非拉着付新下来,三鞠躬,然后,才让付新亲手点燃了那个黄色的符。看着那符烧没,付新心下却不以为然。虽然她不恨程泽,或者说她不恨任何人。但,她也知道她自己的这一辈子没什么指望了,只因为当年墙头一顾,便误了终身。私*符,若是被人检举,是大事。但焚香没事,因为香可以祛除异味。有钱人家里又是麝香又是龙脑的。穷人家里燃一般的香。所以红丝见那符烧得一点儿不剩,光灰了,忙要收起来。但怪事在这时发生,灰不见了。红丝瞪大了眼睛,眼瞅着符灰从眼光消失不见的。红锦已经扶着付新回到炕上。红丝回头瞅了眼付新,没出声。付新道:“你也快上炕上来吧,地上多冷啊。”红丝点头应了声,然后将那燃着香,装着雪的茶碗子放到了地中圆桌离窗不远的地方,便也跟着爬到了炕上。与付新、红锦挤在一起取暖。她们的生活非常的枯燥,尤其是冬天,那一家子根本不让付新出现,所以多数时间,付新都会和她的丫头红丝、红锦挤在屋内取暖。程家人隔三差五的会给这屋的火炕烧些火,其它时候,她好像从没出现过似的,有意地被程家人排斥。为此红丝总是愤愤不平,要不是因为付新,程泽如何能娶到付国公府的庶女?付国公府那样的接济程家,真以为是为了嫁出去的庶女?可是付悦生得一张巧嘴,哄得程家上下,都信了她的话。付家如此完全是为了付悦。而程泽的心,也被付悦哄了去。她在程泽面前,处处说着规矩,然后有意无意地总说不良于行的人,总会再犯同样的错。于是程泽不大让付新出门,到后来,付新在路上多瞅哪个男人一眼,或是跟左右邻居青年男子多说一句话,程泽都要骂她,说她又想要勾引男人。付新哭过,解释过。可是到了后来,程泽越看付新越不顺眼。然后付新想明白了,不是她不良于行,而是程泽的心变了。她在他眼里,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错的。于是付新越来越沉默,无论对错,只接受惩罚,却再不辩解。在程家人一派和乐地在暖房里开开心心地玩乐时,像一个正做正美梦的人,被突然的外力给推醒一般,会极不高兴。而程家人是被一阵急躁地敲门声给阵醒的。程父皱着眉,抬头望向外面道:“你们谁去看看,这大雪天的没事谁敲的咱家门。急得好像谁家生孩子或死了人似的。”程泽也面露不悦道:“可不是呢。这种天气不在家里,可能有什么急事?”程母也是极不高兴地催促道:“你们谁快瞧瞧去,这门敲得一阵雷声。”付悦笑着说道:“父亲、母亲还有相公别急,这周围除了相公,还谁有些本事?也许是左近邻居有了难处呢?也能敲咱们家的门,来求相公呢。”一个老婆子出去,可是没一会儿,竟然连滚带爬地回了来。满头满脸的雪,身上也是泥雪交错。扑进暖房时,嘴里喊道:“老爷、太太可了不得了,说是宫里的内贵人,带着圣旨到咱们家了,喊着让老爷、太太还有大爷、夫人接旨呢。”暖房里的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