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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让我主动,还一直拿珍贵的友谊,独一无二的朋友这种话来糊弄我是不是??”顾北帮他系好绑带,退后几步:“你现在,确实是顾年独一无二的朋友。”“你!你真是太黑了!我说顾年这一个多月怎么跟换了个人一样,你现在告诉我真相,是因为你们之间的事情已经解决了?”顾北脱掉外套,淡淡摇头:“还要等一等。”成临气呼呼地喘着气,瞪了他好一会儿,才冷静下来:“是不是因为你mama?”顾北换好衣服没有回答,只是对他说:“回去吧。”十年变迁,城市中许多地方都被建设的面目全非,可他们从小成长的这片住宅,却始终保留原样。顾年坐在车里,看着熟悉的房子,犹豫许久,终于推开车门。他想过无数种mama见到他的反应,暴怒的,痛心的,或者避而不见的,他做好了一切准备,可房门打开的那一刻,陌生的女士疑惑地问他:“请问,您找谁?”顾年愣住几秒:“杨叶华女士在家里吗?”“嗯?这里没有叫杨叶华的呀,你说的是前主人吧。”“前主人?”“是啊,这间房子我们买下七八年了。”听她说完,顾年怔在原地,他经历了许多年认清自己的问题,终于鼓足勇气想要面对的时候,却没了机会,他所以的准备都成了空谈,站在门外,看着这个充满回忆的家,突然明白过来,顾北为什么会狠心放手让他去寻找亲情。没有敲开这扇门的时候,他还在以为,顾北怪他一时冲动,不顾mama的情绪说出了真相,可现在才猛地发现,顾北的重点从来不是自己冲动,而是当时满口否认,那个关心宠爱养育了自己十八年的mama。他以为,mama会始终站在原地等他,他以为无论他用多长时间,只要回来晃着mama的手腕,说一声对不起,杨叶华就会捧着他的脸宠溺地说:“宝宝乖,mama原谅你了。”可是……可是,谁又会陪着他止步不前,等着他幡然悔悟呢?灭顶的失落与无措,让他全身颤抖,他慌乱地拿出手机按下熟悉的号码,哽咽地说:“顾北……我找不到mama了……”放下手上的工作,和同事换了个班,顾北开车赶到顾年的位置,看他孤零零地站在原地,似乎没有动过。他手上还拿着电话,眼角通红,顾北走上前把他抱在怀里:“mama只是搬走了。”顾年不知道他们分开后发生了什么,他没有想过,也没有问过,他把所有的感情都倾注到了顾北的身上,再也无暇顾及其他,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很多事情,似乎已经晚了。“mama和爸爸……”“他们离婚了。”顾年忍着眼泪,呜咽一声:“是我不好……”顾北抚摸着他的头发:“已经过去了,就算真相不是从你嘴里说出去,mama知道后,也一样会离婚。”“可还是因为我……”“是因为我们,走吧,带你参观我的新家?”顾年有些迟疑:“我可以去吗。”“可以。”顾年从他怀里起来,委屈地说:“我如果知道你家在哪里,可能,我可能会每天都去找你。”顾北笑了笑:“你现在不就是每天去医院找我?”“我,我可能会忍不住,搬到你家去。”“没关系,随时欢迎。”不新不旧的家属楼附近,到处充满着生活气息,小区门口一家转租出去的店面正在装修,顾北带他顺着已经落了黄叶的林荫小路,走到了自家楼下,他停住脚步,对顾年说:“我住在六层,六层只有一户,你上去等我,我去买点东西。”顾年有些紧张地握着他的手,他明白顾北的意思,犹豫许久,最终还是放开,缓步上楼。一个台阶一个台阶,走得很慢,可是无论多慢,短短的六层楼,还是眨眼间就到了。顾年站在门口,握紧着拳头,胸腔里面的心脏碰碰做响,他鼓起所有勇气,按下门铃,房间里面传来一阵匆匆地脚步声,“哒”的一声过后,有人推开房门,探出头笑着说:“北北,今天下班这么……早……”看清门外站着的人,杨叶华有些来不及整理自己的表情,她怔住一会儿,眼圈瞬间变得通红:“年年?”怕自己失态,又赶忙低头抹了抹眼角:“快……快进来。”杨叶华气色还好,除了眼尾处多了一些皱纹,提醒着她已经不再年轻。她把顾年迎进屋里,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做什么,刚刚抹掉的眼泪又落了下来,她有些艰难地笑着:“年年……长高了。”镜片上面起了一层雾气,顾年怎么都没有想到杨叶华见到他会是这种反应,他整个颗心都是悔恨内疚:“我……”“口渴吗?妈……我,我去给你倒点水。”她胡乱地擦了擦脸,可抹掉的眼泪像是断了线的珠子,怎么都控制不住,她又慌又乱,多年病重的瘦弱身体看起有些不稳,满是哭腔的声音颤抖破碎:“你等等……我这就去,倒水。”顾年的心脏像是被谁狠狠揪着,他低着头,喊了声:“mama……”这声mama像是击溃了杨叶华所有的防线,她抬手搂住顾年,伤心地痛哭出声:“你怎么这么久不来看mama啊……你都不想我吗……”顾年的眼泪一颗颗地落在她的身上:“对……对不起,是我做错事了。”“mama真的很想你,你为什么不来看看我呢?mama差点死掉啊顾年,你怎么都不来看看我啊?”“对,对不起……”杨叶华听他道歉,不停地说着:“mama想你,mama很想你。”她抱着顾年哭了许久,平复下来,拉着他坐在沙发上,见他脸上挂着眼泪,找出手帕帮他擦了擦,她许久没有见到顾年,此时像是要把走丢的那十年补回来,她像小时候一样单手捧着他的脸颊,眼底的宠溺从来没有变过。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匆匆站起身,去房间拿了一个袋子出来。她拉着顾年站起来,取出袋子里面的毛衣,对着顾年比了比,身长袖长都短了一些,她擦了擦眼泪,为难地笑笑:“是mama太笨了,mama……mama不知道年年长了这么高,是mama不好,mama从新织一件给你好不好。”顾年拿过她手里的毛衣,难过的把头抵在杨叶华的肩膀上,小声地问:“我还能,当您的儿子吗。”杨叶华抚摸着他的背,哽咽:“可以,可以。”“我做错了事,我不知道该怎么办,我让您那么难过伤心,我还是,还是那个人的儿子……我知道自己错了,我找不到亲人,您还能做我的亲人吗?”杨叶华了解顾年,她恢复过来的这两年,每每想到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