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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丫头居然还躲?”那男人吩咐小弟:“去,再开个包间,把她带过去,让森哥办了!”听见这话,罗零一整个身体都僵住了。那小弟很快出去开了包厢,那个叫小白的男人直接把她拉起来,对着森哥恭维道:“森哥,我把她给您带过去。”森哥漫不经心地点了一下头——他竟然点了一下头。罗零一被拉出去推进另一间包厢,小白关门的时候,阴狠狠地冲她笑了笑,说:“放聪明点!好好伺候森哥,少不了你的好处。”罗零一没吭声,也没动,门关上了,关得死死的,包厢里一片黑暗,看不见希望。其实,四年前的罗零一并不是现在这样的,那时候的她还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大学生。虽然她出生没多久父母就去世了,一直寄人篱下,但也不至于沦落到这个地步。一切,都因为四年前的那场意外。理所应当谈恋爱的年纪,她喜欢上了大三的学长丛容。两人在一起一年,就在丛容即将毕业,带她出去吃火锅时,莫名其妙地出现了许多拿着棍棒甚至是刀子的人。他们上来就打丛容,还将她推到了一边。慌乱无措的罗零一眼见着丛容被打得满头是血,情急之下,拿起桌上的餐盘砸向了那个拿着刀子的人。他手里的刀子落了地,她捡起来自卫,在被其他人围攻之下,不得不挥刀相向,结果可想而知——防卫过当致人死亡,四年的牢狱之刑,罗零一如今不过才从那个地方出来半个月。在她入狱之后,丛容每年都会去看她,许诺等她一出狱就娶她过门,他不介意她没有毕业,也不介意她坐过牢。她是那么感动,可等她真出来了,才发现这一切只不过是他编织的美好谎言。她按照丛容写下的地址找过去,发现他已经结婚,孩子都三岁了。多可笑,这就是那听起来可以为了彼此去死的爱情!在她入狱的第二年,他居然就有了孩子!那么,应该是她刚入狱,他就背叛了她。罗零一忽然转身去开门,想离开这里。尽管她身上的钱根本无法支撑她度过今天晚上,但就算是做啤酒妹,她也不希望跨越最后的防线。只是太巧了,开门的那一刹那,森哥正站在外面似笑非笑地睨着她。“要走了?”森哥淡笑着推门进来,身后是那个中年男人,他用意味深长的眼神看着他们俩,不怀好意。“森哥,好好享受吧,哥儿几个在外面给你守着。”那男人关上了门,隐约可以看见门口有几个男人的身影。有人守着,跑出去不是死就是残,没机会了。没机会了!自作自受!不该来的,就算饿死,也不该来的!刚出狱的女人,还是致人死亡的罪名,除了这些职业,哪怕是洗碗端盘子,都没人要她,揣在身上的几百块钱,还是在狱里帮人干活时攒的,活到今天已是勉强。罗零一回头看向坐在沙发上的森哥,他慢条斯理地解着衬衣纽扣;浅笑着问:“叫什么?”她抿了抿唇:“罗零一。”“01?”他笑意加深,轻声说,“有意思的名字。”他解开了全部的衬衣纽扣,露出白皙精瘦的胸膛,随后拍了拍自己的大腿,道:“过来坐。”罗零一依旧记得四年前那场噩梦,鲜血、刀......她不想再次面对那一幕。于是她慢慢地走到他身边,与他对视半晌,连他左眼角有颗痣都看清了,就是没动作。他忽然一伸手把她拉到了大腿上,在她耳边沙哑地说着话,像一条谈笑风生的毒蛇:“知道我叫什么名字吗?她懵懵懂懂:“森哥……”“嗯,对!”他亲了一下她的侧脸,低声说,“我叫周森。”周森。两个字,很简单的名字,分开念都没什么特别的,但组合在一起,却给人一种彬彬有礼的斯文感。罗零一依旧没什么表情,安安静静地坐在他有力的大腿上,像一尊冰雕的冷美人。“啧!”周森叹了一声,慢条斯理道,“你这个样子,在这种风月场里是混不下去的。”他翻身将她压到身下,柔软的沙发,柔软的身体。温柔乡,英雄冢。“你得学会怎么撒娇。”他的唇挨着她的耳垂,循循善诱地教导着她,好像一位耐心极好的老师。“我并不想学怎么讨好男人。”罗零一的手抵在他的胸口,两人之间的距离缓缓拉开。她凝视着他黑暗中闪着危险光芒的眼,轻轻别开了头:“能放我走吗?”依旧没什么感情起伏的声音,但眉梢眼角多了一点商量的期待。周森似乎是听见了十分有意思的笑话,单手撑在她身边,心不在焉地问:“看见门口的人了吗?”罗零一望过去,点头。“你今儿要是从这儿完好无损地走出去,明儿他们就会说我有病。”他说着话,直起身脱了衬衫,扔在地上。那么昂贵的衬衫,他就那么扔在了那儿,看得人心疼。罗零一迅速站起来,整理好自己单薄的衣服。周森坐到沙发上,叠起双腿,似笑非笑地说:“第一次?”罗零一脸上终于露出了一点慌张,她看着这个赤着上身的男人,没有说话。周森抬起胳膊搭在沙发背上,盯着她看了一会儿,忽然说:“你的声音不错,很好听。”罗零一露出不明所以的表情。“腿也不错。把衣服脱了,躺到这里来。”他抬了抬眉,扫了一眼腕表,“我没那么多耐心陪你玩,想好好地离开这儿就照做!”罗零一拧起眉。周森瞧着她鹌鹑似的模样,轻笑一声,从裤子口袋里掏出钱包,拿出一张卡,扔到她面前。啪嗒,卡片掉在地上的声音,像来自天堂,又像来自地狱。“想要它就自己走过来,脱光衣服躺到那儿!”他说完又看了一次表,这是不耐烦的前兆。罗零一低头看着地上的卡,紧紧握起了拳。第一天来这里,有个客人对她动手动脚,她推了对方之后被人用酒瓶砸在了脑袋上,流了很多血。第二天来这里,有个客人要她陪唱,她不会唱歌,唱得不好听,喝了酒的客人不高兴,摔了她带来的所有啤酒。第三天,她见到了周森。他比前两天的每个客人都更难应付。罗零一看了看门口的人影,他们在交头接耳,屋子里半晌没动静,外面的人都着急了,但周森还在那里安静地等着。军师的耐心,总是比别人好得多。罗零一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慢慢蹲下去捡起那张卡。她走到周森面前,伸手把卡递给他他挑起眉。“太多了。”她连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