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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瞻微微瞪大眼睛,不可置信的看着他就这么走了。匆忙站起身,他比陈慕高半头,一米八七和一米七六几乎是天壤之别,健壮的男人咽了口口水,忍住了想把他抱在怀里试试手~感的想法,放下矜持客气的邀请:“我公司就在楼上。有时间上去喝杯茶?”陈慕摇头,他得赶紧回去,回回落到不认路的人身上不开心。他要是不赶紧找路回去怕是赶不上陈舒放学,正要走被乔瞻拉住手腕:“你是不是有急事?”陈慕歪着头想,在陈舒放学前找到路回到家绝壁是大急事,果断点头。乔瞻对上他带着点不耐烦的眸子,绝不承认自己踏马紧张的不行,吞咽着口水忍不住舔~了舔嘴唇,掌心的汗水染在陈慕手腕的肌肤上,带了点凉,语气还是疏离居多,顶多带了点礼貌的温和:“你来这有什么事?找工作还是······”后面的话还没说完就被陈慕亮晶晶的眼睛打断了,乔瞻知道自己猜对了,也不怕他跑,松了手:“你想找工作?找什么样的?”陈慕没上过学,跟着陈舒只学了一点书面知识又没有学历,而且未成年,还有心脏~病,这些条件有一个都难找工作,凑在一起那就是难上加难。不过,乔瞻不在意。他引导着陈慕和他聊天,慢慢的把人带上了楼,期间没坐过观光式电梯的陈慕走神了一会儿他也难得贴心的没打扰。到了办公室,乔瞻更不着急了。两人坐在沙发上,他还有闲心让秘书泡了杯茶,才继续拐卖大计。陈慕懒得想事又不是傻,乔瞻开出的条件太好绝对有猫腻,捧着茶杯一口未动,只愣怔的盯着说着诱人条件的嘴唇,牙挺白,嘴唇也够红,果然这些主角的条件都是一顶一的好。陈慕盯得出神,等到发现乔瞻不说话的时候已经有点晚了,对方皱着眉头看起来不开心,陈慕低下头,心里大骂自己是个傻~逼。乔瞻却不是因为他的视线,盯着他手里的茶暗骂自己猪脑子,明明知道他有心脏~病,身体不好喝不了茶还让人泡茶,这不是害他吗?两个人谈不下去了,乔瞻见他要回去也不放心,即使对于自己可能喜欢一个男人这件事仍有抗拒,但到底是遵循了内心的想法:“你要回家?我送你吧。”陈慕想拒绝,非常,但是想到自己并不知道怎么回去,迟疑了许久还是点了头:“麻烦你了。”城乡结合部说到底还是城中村,划到了城市范围内,真实情况却让人头疼。乔瞻亲自开着轿车把陈慕送到村口就进不去了,此时天刚擦黑,外面有放学的孩子探头探脑的看了几眼笑闹着匆匆跑远。乔瞻扭头看着副座上歪着脑袋睡着的少年,掏出烟和打火机,到嘴边又放下,只默默的坐着,过了会儿有点不受控制的视线就落在陈慕脸上。车里暖气开的足,陈慕裹着棉袄睡的香甜,脸颊上飘着两片高原红,因为皮肤白~皙嫩滑不但不难看,反而衬得他肤色红~润健康,乔瞻看的出神,等到车窗上出现一张和熟睡的人一样却满是煞气的脸时还有点回不过神。调整好状态,开了车门下去和陈舒问好:“乔瞻。上次见过。”陈舒皱眉,不打算搭理这个人,开了车门想把陈慕抱起来,可他的小身板还没陈慕结实呢,显而易见的失败了,懊恼的咬住下唇,即使再不舍得还是摇醒了陈慕。刚睡醒的人眯着眼睛往椅子里缩的更深,迷瞪了一会儿看清眼前的人,梦呓般的喊了声:“小舒。”喊完又觉得不对,看了看四周:“我到家了。”那副迷糊样子让陈舒又恨又爱,恨他一点安全意识都没有,随便就上了别人的车还敢睡觉,爱他这幅样子可爱的让人恨不得咬一口,尤其是全身心依赖他的样子。陈舒把他从车里拉下来,整了整他的衣服领子,礼貌的和乔瞻道谢:“谢谢乔先生送我哥回来。天色不早了,乔先生回去的路上开车小心。再见。”陈慕尴尬的挠头,刚睡醒嗓音闷闷的:“今天谢谢乔先生了,您路上小心。”配上一脸灿然笑容,真是杀人于无形。陈舒看着乔瞻吃瘪的表情,满意的拉着陈慕回家,心里却盘算着,怎么才能迅速发家致富赚钱养陈慕。陈舒这种人无疑是天才,陈慕有时候觉得这孩子出生的时候有两个大脑,其中一个是他的。┭┮﹏┭┮上次理科竞赛陈舒得了第一名,奖金三千块,校长为了奖励学生,发了奖学金一千五,这一下陈舒就进账四千五了。还了村里陈爹葬礼时欠的的三千,还剩下一千五,够两个人活到过年。陈舒参加比赛的另一个好处就是因为成绩优秀被直接保送到w大,全国数一数二的大学,校长高兴的不得了,和陈舒签了协议,高考的时候他参加考试,如果考省内第一给他两万块钱,前三一万,前十五千,依次类推,要是考的实在差就只能那个垫底的百名以内只有一千。但陈舒的水平绝对的让人信服。陈慕听到这个条件的时候紧张加兴奋了好几天,恨不得让陈舒什么都不做,就趴在书桌前学习,结果正主淡定的不得了。陈舒从十三岁开始就在不远的一家酒店当童工洗盘子,聪明人看了就会把人家大厨的本事学了九成,保送通知刚下来就去酒店找了份工作,头个月两千八,做得好了不仅涨工资还有奖金。从十二月到来年八月,除了六月份的高考,一天也不打算闲着。陈慕紧张他的学习又担心他吃不消厨师那种高强度的工作,毕竟还是个十七岁的孩子,完全忘了自己这具身体和他一样大的陈慕劝了好几回,在陈舒躺在床~上和他粗略的计算了两人开支后也不敢劝了,他们现在的情况不好,陈舒要上大学花费会更多,加上他这个累赘,这么一想也没了底气劝他。乔瞻再来找陈慕的时候已经是农历十二月初。陈舒在酒店忙的晕头转向,已经好几天没回家住了,陈慕刚吃完午饭,正挽着袖子洗衣服。冬天的水寒冷刺骨,衣服又厚重吸水,他提起来已经很费力,更别提洗了,但陈慕仍然努力着,他不想陈舒回到家连身干净衣服都穿不上。乔瞻推开门的时候,陈慕正吃力的拧着一件毛衣,他的衣服编在手肘处,露出一小截莲藕似地白胳膊,细瘦的让人心惊。乔瞻眼皮跳了跳,生怕他的胳膊会断,三两步走上前把衣服提在手里,眉毛夹得死紧:“这么冷的天你怎么还手洗衣服?”陈慕还攥着衣服没反应过来,听见乔瞻问话慌了:“你别拿。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