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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2

    就是在这时走进大众视野的。

最初是一些颜控带着点好笑的调侃称呼他“吃瓜小哥”,后来一路摸到微博,被此人发的随时随地美食九宫格萌坏了。而贵公子外形和吃货特质就要定性时,又有人幡然醒悟:“他似乎是里面那个美少年。”

于是这部前几年很是赚取了一把眼泪的日本文艺片重新被翻出来,截图,单人cut,层出不穷之后换来一句,“原来是他!”

赵荼黎念给沈谣听:“啊——没有长残啊——”

穿着民国时长衫的人踹了他一脚,动作简直有辱斯文,叫他闭嘴。

于是这人拍掉戏服上蹭掉的一点灰得令滚到监视屏后面,看唐韶齐回放刚才的片段。

他们刚演过一个濒死的画面,赵荼黎饰演的秦晖被人迫害,胸口的枪眼还在,他被王之砚搀扶到小巷里,紧握着他的手,要他完成自己的遗愿。

全剧第一个小□□,喊开始后赵荼黎很快进入了尸体状态,断断续续说完台词,头一歪吐出几口血,手本能地往下无力地垂。

没能如他所想呈现出狗血淋漓的效果,他的手只微微动了,便被沈谣握得更紧。

那人眼里从一开始见着血时就涌上来的泪花在此时才终于憋不住,噼里啪啦地落在赵荼黎的衣服上,好似王之砚一直要在秦晖面前争口气,可他离开后还是哭得最凄惨的那个。

赵荼黎闭着眼,看不见沈谣的表情。

此刻看回放,他才知道,哭到半截的那人没力气似的想往他身上考,可目光接触到血迹斑驳,又停下了。握着他手越来越大的力道,手背上都绷出了青筋,表情梨花带雨,可动作却隐藏着不容置噱的坚决。

一句台词也无,他哭了快十分钟,突然面无表情地停下,正对镜头说:“唐导,差不多得了吧,别太过分啊。”

赵荼黎突然就笑出了声,沈谣不知什么时候站在了他面前,无奈地擦了擦通红的眼角。

角色死了,戏份也完了。赵荼黎却在这时生出了一点依依不舍来,他心安理得地接收唐韶齐的表扬,半点都没有受之有愧。

经过这段时间的相处,和沈谣从两极分化严重的状态变成了偶尔还会勾肩搭背的好友,这几乎是跨世纪的进步了。

唐韶齐给他开了个小型的欢送会,剧组人员比少一些,几乎是光华传媒和导演本人工作室的老人,大家熟悉,开玩笑也就百无顾忌起来。那天连平时工作第一不苟言笑的楼陌都喝了几杯酒,和他们一起数赵荼黎的糗事。

沈谣白天哭得我见犹怜,晚上化身酒鬼不停地伙同一个副导演灌赵荼黎。事后又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把软得像滩泥的受害者搬回房间。

没好气地把人扔在床上,沈谣捂着后腰指责说:“你怎么这么不能喝!”

全然忘记了他是红白一起灌,赵荼黎摆摆手,意识半是清明半是混沌,好在他不爱吐,只是困得想睡。沈谣好心地帮他把鞋脱了,又把外套剥下来挂到旁边,全程赵荼黎充当一具尸体,随他摆弄。

一切收拾完毕,沈谣的手在鼻尖扇了扇挥去酒味,后背全是汗的人打算冲个凉。

门铃便是这会儿响起的,他一边问“谁啊”一边过去,外面的人轻咳两声,接着是唐韶齐的声音:“小沈,是我。”

他以为导演有事,直截了当地开了门。

唐韶齐堵在门口的一侧,身边还有个人,他见沈谣脸色顿时很难看,不着痕迹地摸了摸鼻子,一只脚已经踏上了退路:

“那个……你哥哥来了,你们聊哈,我先走了。”

沈谣不由分说地要上锁把人关在外头,那人却抢先一步抵住门框,旋即登堂入室了。

“你搬到哪儿去了?”沈诀冷着一张脸,“我去宿舍没看到你人,又不在家。之前接这部片子,怎么没跟我说?”

作者有话要说:  哥哥终于出现了!哥哥我爱!

☆、对峙

小黄在楼下等来了愁眉苦脸的唐韶齐,两个人对视良久,不约而同地拖长声音叹了气。

唐韶齐拍拍小黄的肩膀:“你也不容易,伺候这么麻烦的主子。”

“没、没。”她本身只是沈诀的助理,平时接触大牌虽多,可没人真正把她放在眼里,此时唐韶齐这个动作一做,小女生瞬间就忐忑了,“就是在网上看到……您知道的,沈哥一直很关心小少爷的动向……然后不依不饶地要回来,别给您添麻烦才是。”

唐韶齐嘴上说应该的,心里却想,不麻烦才怪,此处应有脏话。

他和沈诀从读大学那会儿认识,算来十四年,这是唐韶齐第一次切实地体会到了死弟控偏执起来有多可怕。

他心有余悸地想,以前还以为处女座嘛,太固执都是谣传。

上次回家没见到沈谣的时候,沈诀还挺自然地不以为意,在家和继母陈女士聊了一会儿天,又和父亲就最近的事情汇报了一次,才和往常一样回公司,不多时只在国内逗留两天,回新西兰的剧组继续拍摄。

沈诀在拍的新片是魔幻文学ip改编,原作在北美炙手可热。蹲在新西兰喝了快半年的风,成天不是泥里滚就是雪里爬,沈诀的戏份这时终于杀青。

他本来的计划是回国看一眼沈谣,然后再去随便哪个热带小岛,好好给自己放一个长假。结果还没登机,助理小黄把沈谣最近的微博搜索给沈诀看,他对着满屏幕的“寒焰”“美少年”“新老公”等关键字死机良久,后知后觉地炸了。

于是行程全部重来,改签了最近一班回国的航班,甫一落地就目的性极强地直奔影视城,找唐韶齐兴师问罪。半个小时的谈话,中心思想就一句:“你怎么不告诉我?”

唐韶齐不懂他们的家务事,无奈道:“沈谣是成年人了,他自己能签合同,条款没问题,还是说你怀疑我在坑他?”

几句话把沈诀堵得哑口无言——唐韶齐还真不会坑沈谣。他手足无措地站在当场,好似被那句“沈谣是成年人了”打击得不轻。

他想了想,问道:“那他要签你们公司么?”

唐韶齐莫名其妙:“你不让他签烁天,反倒来问我,你有病吗?”

沈诀:“他不会跟着我的想法走,更不会同意在我呆的公司——签在你工作室吧,你看着我能放点心。”

说完这话,他好像用了极大的力气,随后就抓过唐导:“韶齐,我们老同学了。你带我去他房间,让他开门——我去他只会把凳子桌子全拿去堵门。”

唐韶齐面不改色地呵呵了一声:“你这可有点不厚道。”

听完前因后果最终总结成一句“错都在我你不要迁怒唐导”的沈谣,饶是他如何强装镇定,也忍不住嘴角微微抽搐。

原来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