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摞一个,晃晃悠悠的把他都给埋了。南宫玉笑容满面地伸手把他从那堆玩具里拉出来,然后给他留了个大白熊,其他的都分给围观的小孩子了。那些小孩子一得了这样的礼物,欢喜得不得了,更加追着南宫玉不放了,南宫玉走到哪他们就跟到哪儿。“好了,小朋友们自己去玩吧,今天到此为止了。”南宫玉把套圈套得的最后一个小金猪存钱罐分下去之后,向那群孩子挥挥手,拉着尉迟恭去排队买祈符去了。尉迟恭左手抱着一只大白熊毛绒玩具,右手拎着一大袋五色彩鲤,脖子上挂着一长串玛瑙串珠,手腕上戴着各式各样的手环手链,口袋里装着满满两口袋瓜子,衣服后面的帽子里兜着一大堆手机挂饰,头顶上还顶着一个南宫玉套圈套来的花环——神祭仪式还没正式开始,他就已经满载了。那些扔了好多钱也没得到一件玩具的小孩子眼巴巴地望着他从旁边颠颠地走过,都恨不得立刻返回天堂重新投胎,顺道也摊上这么一个身手不凡的好哥哥。尉迟恭和南宫玉游玩的这些摊位都在祭祀场地的外围,主要是供游客娱乐的,要想看真正的祭祀仪式,求得祈符,还要继续向前走。尉迟恭和南宫玉随着浩浩荡荡的队伍慢慢前进,等了好久才来到换符处。南宫玉拿出从密室里得到的那十二枚金币,放到朱漆木桌上,神职人员收了金币,双手奉上一枚祈符,南宫玉接过来一看,那祈符是个朱红色的长方形硬纸牌,顶端串着半尺来长的红绳,下端吊着一颗翡翠珠,翡翠珠下系着一缕大红色丝线流苏。纸牌正中央写着一个苍劲有力的银白色“祈”字,祈字四周印着精美的银白色花纹,打开看,两层硬纸牌中间是张光滑硬挺的白纸。神职人员递给他一只笔,示意他写下自己想要说的话或者想要达成的心愿。南宫玉道了声谢,写了一个“赦”字,然后那神职人员又把祈符收了回去,放在一个红木匣子里。“砖头,你有什么愿望吗?”南宫玉拉拉尉迟恭的手问。尉迟恭想了想,摇摇头:“好像没有。”南宫玉笑着弹了一下他的额头,摘下自己左手中指上的篆花银戒,交给那神职人员又换取了一枚祈符。“啊,南宫玉你的愿望真多!”尉迟恭惊奇地看他郑重地在祈符上写了一行字,继而疑惑地问,“和刚才那条写在一起不行?”“不行。”南宫玉把那写好的祈符交给神职人员,给尉迟恭正了正头上的花环,笑着回答,“第一个是帮别人写的,第二个才是我自己的。”“哦!”尉迟恭恍然大悟,继而磨拳擦掌,“既然大家都有愿望,那我也写一个凑凑热闹好了,哈哈。”南宫玉笑着点点头,看他忍痛割爱,用他自己钓的那袋五色彩鲤也换了一枚祈符,然后就咬着神职人员递给他的笔杆子在那里冥思苦想,想得那笔杆子都快被他咬断了,后面的人也一直在不停地催,他只好匆匆写了两个字,拉起南宫玉就逃也似的离开了。“砖头你写的什么?”南宫玉看着尉迟恭涨红的小脸明知故问。“不告诉你。”尉迟恭扁扁嘴,把脸扭到一边,放慢了脚步。南宫玉这不是在看他笑话吗?那两个字也就他这样辞藻匮乏的人能想得出来,还好意思大言不惭地往外说?“那你不想知道我写的是什么?”南宫玉又问。“你写的什么?”尉迟恭被他一提醒,立刻两眼放光,一脸崇拜地看着他。有愿望的人真是了不起,在那么多人的情况下,面对一张白纸居然能毫不犹豫信手拈来,而他吭哧吭哧在那里憋了半天,就憋出了事不关己的两个字:幸福。“我写的是,我要和你永远在一起。”南宫玉郑重地握着尉迟恭的肩膀,注视着他的眼睛又补充道,“但是,这不是愿望,是誓言。”“额……”尉迟恭一听,顿时羞得面红耳赤,正不知所措,突然发现四周喧闹的声音都不约而同地安静了下来,两人疑惑地四下一望,只见一大群黑袍人从祭祀之山的两侧鱼贯而出,整齐有序地进入祭神的场地。“要开始了,要开始了。”游客纷纷围到场地周围,小声地议论着,连那些摆摊的小贩也都扔下自己的摊位围了过来。尉迟恭身高不占优势,踮起脚也看不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听人们议论得兴奋,便急匆匆拉着南宫玉的手一路挤到了最前面。☆、第一百六十二章、十月盛典(中)第一百六十二章、十月盛典(中)祭祀之山坐北朝南,山脚下有个一人多高的山洞,洞口周围挂满了五彩斑斓的鲜花,东侧立着一男一女两尊洁白如玉的大理石雕像,男像背着竹篓侧着头,注视着女像,女像手里拿着一株药草,脸上挂着浅浅的笑,似乎在一边走一边相互交谈着什么。石像脚下铺满了鲜花,鲜花迤迤逦逦一直延伸到洞口,在山洞前铺成一片绵延不绝的彩色地毯。尉迟恭远远地望着,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两尊石像的面容有点眼熟。距洞口不远处,放着一鼎一人来高的三足铜铸大香炉,整个香炉被铸造成一朵盛开的莲花形状,莲花下铸着团团云纹,莲花上是一个镂空雕花的铜盖子,盖子的正中央是一枚待放的铜荷苞,香炉里不知什么时候已被生起了火,此刻正徐徐地冒着烟,散发着nongnong的香气。从香炉再往前看是一个铺了红地毯的长方形祭台,祭台长五米宽三米,放着两个金黄色的大团蒲,三个金黄色的小蒲团,还有八个银白色的小蒲团,这些蒲团整整齐齐地摆成三排,形成一个梯形的阵势。祭台之下是信徒们的祭祀场地,场地四周围着一圈一米多高的白色木质栅栏,把普通游客与虔诚的信徒分隔开来。与栅栏外面的黄土地面不同,栅栏里的地面上铺满了一米见方的正方形青色花砖,每块花砖上都放着一个灰色的小蒲团,很快,这些小蒲团旁边就一一立满了黑袍人,那些黑袍人面向祭祀之山训练有素地站好,周围的气氛一下子神圣起来。随着一阵急如飞瀑的鼓点敲响,如水的音乐从祭台两侧的乐队里潺潺流出,清晰可辨的脚步声由西向东,缓缓走来。尉迟恭循着那脚步声望去,只见祭台西侧的人群纷纷后退,自动让开了一条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尉迟恭三下两下爬到南宫玉的背上,扶着他的肩膀远远一望,隐约看到一群人峨冠博带,长袍广袖,在黑袍人的护卫下,踩着红地毯,缓步走向祭台。但是这清晰的脚步声似乎只有两个人的,一步一步,踏进人的心坎里,他问问南宫玉,南宫玉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