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色,再加上不远处水波映衬着,添了两分秀美,连掩映草木中墓地也没那么渗人了。连白氏看过后都难得和苏怀远说了话,“你这地儿倒真是不错,怎么样,等我死了也把我葬这行不?”可一开口,还是语出惊人。林氏并苏怀远俱是又急又好笑唤了声“七姑”,这一路上悲伤忐忑倒是化解掉一点子了。可白氏却不以为意,“放心,钱总是少不了你。”说着又白了一眼苏怀远,嗤了一声道:“我葬得好,不还是便宜了你么!要不是你母亲这风水这么好,就凭老苏家那些孤魂野鬼,你能做得这么大买卖发得这样大财?别做梦了!”林氏并苏怀远俱是只会苦笑了,一句话都不敢说了,多说多错。再说,还真是没什么好说了。可贞也无语了,这白氏算是自己见过第二个不惧鬼神人物了。额,还不惧祖宗。好一顿打扫哭诉上供化纸钱。可贞跟后头,一丝不苟执行着,这一套早已是烂熟于心了。林氏并苏怀远真心很伤心,哭得什么似,还要边哭边说。只是吧,可贞并不十分懂,怕是哪里方言吧!白氏则是面无表情,她辈分大,只一旁站着。纸钱化完了半晌,林氏并苏怀远兄妹俩还是不肯走,絮絮叨叨说着话儿。可贞自是不好意思劝,还是白氏发了话,兄妹俩才一步三回头跟着上了车,可也是一径等到看不到了才放下帘子侧过身来。回程时苏怀远也坐上了白氏马车,抹了抹眼泪,向林氏白氏道:“朝食用早,这附近有座智通寺,斋菜是做得极干净清爽,七姑并四妹可要歇歇乏,用些吃食?”说着又去看可贞。可贞下意识摸摸小肚子,貌似还真有些饿了呢!担惊受怕了一天一夜,还真没吃得下多少东西,便去看林氏。那边白氏倒已是开口了,只是语气却不屑很,“口诵弥陀心散乱,喊破喉咙也枉然。”说着又白了苏怀远一眼,“你还真是买卖人,你以为你念了几部经,烧了几注香,放了几条鱼,舍了几两银子,就可以向神佛菩萨买来福报了?”可贞嘴角直抽搐,这姑祖母,还真成仙了了。只是这想法,还真是绝了,可不就是如此么!苏怀远被她一噎,也没说什么,只去看林氏。林氏揽了揽可贞向白氏道:“七姑,我倒是想去拜拜,也想给可儿求个平安符。”白这回不说话了,苏怀远向林氏点了点头,走到车前吩咐了一句。半晌,白氏才搂过可贞嘀咕道:“都是一群憨货。”这什么智通寺山上,虽说是山,可也不过就是座小山丘罢了。苏怀远要抱可贞上山,可贞不愿。没多少路,山道还平坦,自己还是走得动。因着不是初一十五正日子,庙里人并不多,拜佛求符用斋饭,一切顺当不行。可贞难得出来,刚刚那里虽然风景相当好,可当时气氛下,也不可能细细去欣赏。上山时候心情还没完全恢复过来,又饿,也没有那闲功夫去赏花赏树赏石头。可下山时候,可贞吃饱喝足,这么清环境下,可贞不由得乐呵上了。一路上跑跑跳跳,就差没哼上歌了。林氏三人虽则一路小心着,生怕可贞磕着碰着摔了。可见可贞如此开怀,心情也好了起来,嘴角扬起笑容就没有消散过。连一直表情不屑白氏都笑眯了眼,直说可贞像自己,听得可贞赶紧收敛自己行为。这里四人春风满面,个个喜笑颜开,却不知有人被这笑容唬得当即就变了颜色。这人就是苏怀远家粗使婆子徐二全家。她家就这智通寺不远处徐家宕,因着儿媳妇有孕,特地告了假过来上香。却没料到竟这处偏僻寺庙里看到了自家老爷。若光是自家老爷那便罢了,可旁边竟还有那同喜白老板和一戴着帷帽妇人。有那小女孩,那眉眼,那鼻子,竟是像极了老爷。这是怎么回子事儿?徐二全家登时就愣当地了,久久没有回过神来。等被一小沙弥路过唤醒时,已是不见了自家老爷踪影了。徐二全家立马颠下了山,回家把正地里做农活儿子拖了回来,赶了车一径回了苏家。这么大事儿,说不得自己就能露脸了,徐二全家一双眼睛贼亮贼亮。就说呢,哪有猫儿不偷腥。一进门就找了太太身边刘嬷嬷,添油加醋把这话一说,什么那小姑娘多像老爷了,老爷多欢喜了,一步不离错身跟着那姑娘,baba一大堆。说着说着又提起了前阵子听过两耳朵那事儿。刘嬷嬷一下子就警觉起来了。那事儿家里也有人有耳闻,自己也是知道。可也知道这是不可能,再说自家条件身家摆这里,什么讹人事儿自己没见过没听过,所以也并没理会。果然,没过几天,这闲言碎语也就散了。可没承想,竟会出这么一遭事儿,姑娘都那么大了。若太太知道了,怕是又要害一场大病了。只是这事儿,也断没有瞒着太太道理。兜兜转转走了一圈又一圈,又想了想西院沈姨娘,刘嬷嬷终于一径进了上房,见太太气色上好,把这事儿缓缓说了。苏太太魏氏一听这话,差点一口气漏了下去。刘嬷嬷唬了一跳,忙上前给魏氏顺气,又拿早已想好了说辞劝着魏氏。半晌,魏氏落下泪来,哽咽道:“那小姑娘多大了?”“按徐二全家所见,应也有十岁上下年纪了。”刘嬷嬷垂首道。魏氏一听这话,哭得凶了,“都十多年了,老爷竟瞒得这样滴水不漏。”哭着又道:“老爷是知道我,我何曾是那等子捻酸吃醋妒妇,何苦还要外头养外室呢!”“太太如何,老爷自然知道。老爷如何性子,太太也是理会。说不得里头还有什么缘由,不说别,老爷一直防着西边那位,太太总是知道。”刘嬷嬷一面安抚着魏氏,一面低声劝道。魏氏一听这话,眼睛瞬间亮了亮,“是,你说是。只是现如此,我们该怎么处?”说着又自顾自道:“也不知道老爷是个什么意思,不好贸贸然上门去,可也不能当做不知道呀!”刘嬷嬷叹了口气,自家太太什么都好,只是未免太没有主意了。“太太说是,自然还是要弄明白老爷意思方好处事。”虽则太太发问了,可是刘嬷嬷却不敢说让太太如何如何,有些话也只能模棱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