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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在言希家里?”李安然问。“我不知道……”简茗摇了摇头,“她被医院的人带到另一个房间去做检查了,因为她的情况和纪乐心不太一样,似乎是精神问题,我问她一些事她也不说。如果能够由她来告言希非法□□的话……估计能好好折腾言家一番。”李安然不说话,有些沉默,不知道在想什么。“对了……白熵,还好吗?”简茗问。李安然点点头:“医生说状况好的话,今天白天应该就能醒了。”“那然后呢?你打算怎么办?”李安然噎住,有些失措的看了简茗一眼。“还是固执的决定不告诉他你的病吗?”简茗问。李安然的眉宇间染上一层痛色:“你不明白的……”简茗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他甚至不知道自己的那颗心脏是怎么来的,但是白熵都知道,至此一点,对白熵来说就已经太残忍了。如果这能成为一个秘密,就永远的成为一个秘密吧,他不打算和白熵说,也同样没打算和简茗说,简茗已经知道的太多了。“你打算怎么做我管不了,不过我很快就要走了。”简茗看了李安然一眼。“去哪里?”“不知道……没有目的地,总之去个言希找不到的地方吧,被他找到的话,估计得付出很惨痛的代价。”说到这里,他又顿了下,“不过他大概也不会来找的吧……他是个冷心冷情的人……连恨都一样。”言希这一生,只找过纪乐心一个人。至于他,他哪怕憎恨,却连找的欲望都不会有吧?想到这里,简茗露出一个苦涩的笑容。李安然看着简茗,终于淡淡的点了点头:“也好……忘了这里的一切,去一个新的地方,重新开始吧。”简茗看着李安然,也微微笑了笑,最终也只是朝他点了下头。他们之间或许有很多可以去说的,但是其实到了最后也没有什么真的要去说的。“走了。”简茗只是说了那么一句。“我听说你早年的时候弹钢琴。”李安然忽然对着简茗的背影说道。简茗回过头。李安然道:“你那颗心脏的主人,以前也是弹钢琴的。”简茗露出讶异的神色。“他一定也会高兴的吧……那个少年。”李安然说。“……是吗?”简茗不置可否的笑了下,没再多说什么,转身离开了。李安然想,很多事情或许冥冥之中都有注定,万般皆命,不是他的就不是他的,比如说那颗心脏,也许它本身就是属于简茗的呢?能够还给简茗,最终也算是个好的归处,有的生命获得了新生,有的生命获得了延续。挺好的。所以,不再怨了,更不再恨了。天已经彻底的亮起来了,李安然看了看窗外的天空,露出一丝笑容。>>>乐心检查下来并无大碍,就是医生针对他的旧伤做了一些告诫,本来应该恢复的还算不错的,但是颠沛流离的生活总得来说还是造成了一定程度的损伤,手脚无力就不说了,就算以后走路看不出什么异样,到了阴雨天大概也会骨节肌rou酸痛。听了这个诊断李安然深深的皱起了眉头,倒是乐心无所谓的样子,又恢复了从前乐观的性格。“很好啦,你看我现在走路都看不出来什么不是吗?”乐心笑笑,“内在有点小问题那都不是问题,我比较注重外在。”李安然看着他俊俏的脸重重的叹了口气,也许乐心会是他一生的心结,无论他能活多久,但凡在活着的时光里,他永远都会叹惋这个少年的命运,如果他可以有漫长的一生,他也真的想要用一生去弥补与他。可能是看出了李安然的忧虑,乐心转移了话题:“对了,安然哥,你不去看看白熵哥的mama吗?言希说……”乐心向四周看了一眼,压低了声音,“说白熵哥的爸爸,是她杀的……”“什么?!”李安然大惊。乐心按住李安然的肩膀:“言希关着她,就是为了把这罪名推给白熵哥。”虽然知道白熵的父亲死因蹊跷,但是李安然也怎么都没想到凶手会是白熵的母亲,他想起白熵说他的母亲要杀他,却不想原来她是真的有杀心,杀了她的丈夫,还想杀她的儿子。那一晚……白熵度过的又是何等的绝望呢?李安然五指紧握,说:“你说的对,我得去见见她。”乐心这下倒是不说话了,只道:“那你要当心点……”毕竟那是个疯子。李安然却只是摇了下头。很多年前白博为了把她幽禁起来,伪造过精神鉴定,而这份精神鉴定如今却成为了有力的屏障,所有人都觉得这女人的疯子,医生也好警察也好都问不出什么来,大家只能悻悻的离开,按照后续的程序办事。所以李安然进入那间单人病房的时候,房间里只有她一个人,本来是有一个医护人员陪同进入的,但是李安然表示并不需要,他想和她单独谈谈。医护人员劝了李安然几句,最终拗不过他,便放人进去了。这间单人病房不比高级病房,都是简单的素白,有床,床头柜,和两张椅子。白熵的母亲坐在椅子上,透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天空。李安然搬了张椅子坐到她的对面,轻声的开口道:“你好,不算初次见面了,不过您大概不记得我了。我是白熵的……朋友。”白母对他甚无反应。“我知道……您其实很清醒,很多人说你疯了,但其实没有。”李安然说。那个女人依旧不动。李安然顺着她的目光望出去,随后说:“很孤独吧,这些年?我和您一样,度过过很孤独的六年,连个讲话的人都没有,除了看天,就只能和镜子里的自己说话了。”白母微微的抬眼看了看他。“可是孤独的并不单单是您,还有白熵。”李安然的目光有些悠远,“他这些年……一直都想接您回去,为了这个目的,努力到了今天的位置……可是世事不能如愿,您多年的苦痛不是说踏出了那栋洋房就可以消失的,我明白……可他也一样啊……”“那天晚上您给他的苦痛……也有那么深。”李安然看着白母的眼睛说,“我知道,您或许不在意更不屑一顾吧,世人的痛……彼此之间都是无法去感同身受的……可您现在就算什么都不说,您也觉得一切会如您所愿吗?言希说把罪名给白熵,您就能得到自由了吗?”“他说他要关着我……他和他爸爸是一样的……”白母终于哑着嗓子开口,“我已经被关了太多年……我不能再坐以待毙了……”“但他没有把您交给警察,如果当时他就报警了,那么不需要他来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