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如既往的项圈下是脖子

    【24】

    维克托站在cao作台上望着，今早上它还没睡醒，就被托尼从大厦转移到了飞船里。

    背后来来往往的特工嘈杂地议论着什么“导弹”、“门”、“宇宙魔方”之类的词，它一个字也没听懂。

    正前方的投影正实况转播着曼哈顿的战况，维克托目不转睛地盯着那个飞来飞去的金红色罐头，直到罐头义无反顾地飞进天空的大洞里。

    “…喵？”维克托望向大卤蛋，询问他托尼去哪儿了？弗瑞没说话，吵闹的人群一下子沉默了。

    还没等小猫思考这是什么意思，下一秒项圈像往常一样发出呼唤：“…宝贝……”

    小猫听到电流声下断断续续的呼唤，用爪子扒拉着项圈，不爱发声的它此刻喵喵叫个不停。

    “…我……”电流声更大了，几乎辨别不出托尼原本的声音。维克托的爪子穿过投影，拍到投影上的大洞位置，试图让它把刚刚吃进去的罐头吐出来。

    “………抱歉。”

    电流声消失了。

    为什么要说对不起？维克托茫然地望着毫无动静的投影。

    是因为叮嘱它等他回来吗？

    就像伊森一样，就像其他人一样，说完这句话，以后都不会再回来了。那它要去哪里？现在回家守着大房子，日复一日，直到那里变成一堆废墟，它趴在上面，等着下一个人把它捡走，再重复经历这样的过程…？

    …不，它绝对不要再品尝失去的滋味了！

    维克托转过身去，透过玻璃远远望向曼哈顿的天空。猫爪重重按在上面，它眼里的竖瞳顷刻间被金色的流光覆盖。

    “宇宙魔方好像出问题了？！门关不掉！”

    “等等…等等！先别关！托尼！是托尼！！”

    一只爪子悄然卸去力气，掉落的声音堙没在瞬间爆发出的巨大欢呼声中。

    【25】

    托尼其实一开始也不太清楚他到底是怎么出来的。明明当时他的能源都已经用尽了，在给维克托打完最后一通电话后，他闭上眼睛准备等死，下一秒，就感觉谁给了他一脚，将他狠狠踹出洞口，巨大的冲击力让接他的浩克都一下被干出原型。

    等他从地上爬起来，把自己身上的血迹收拾两下就跑去接维克托时，得到了一只打着小呼噜的猫，看上去简直累坏了。托尼差点怀疑弗瑞趁他不在又派人对他的猫做了什么实验，于是在战甲里调出了项圈里的录像。

    看在托尼刚拯救曼哈顿的份上，弗瑞耐心地想解释两句，话才说半个音，就吃到了钢铁侠飞出去的尾气。

    弗瑞：……你有猫了不起，你清高！

    【26】

    托尼轻车熟路地黑进神盾局的网络里，跟进自家后花园一样，把维克托留下的痕迹清理得干干净净。

    维克托还在睡，时间已经远远超过了它平时的睡眠，即使再怎么检查都没有别的结论，就像过去再怎么检测，也只能得出是普通地球猫。

    越是等待焦虑越是叠增。托尼推了战后的聚会烤rou，一向无往不利的聪明大脑在这一刻不断走向死胡同。

    告诉神盾局没用，反而会让维克托被他们惦记上成为试验品。阿斯加德…不，能诞生洛基那种神，托尔也一副傻大个的模样，他完全没办法信任。

    快点…快点……快想出点什么来…

    “嘿托尼，你没去吃那个烤rou简直是最正确的决定！如果难吃是一种艺术，那这家的厨师简直是毕加索！”

    “我们带回来了披萨，你要来吃一点吗？”

    ……

    …披萨？

    【27】

    维克托在做梦，黑白的梦境像老电影，一帧一帧地播放着。它见到了很多过去的人，大多数面容模糊，它已经记不清了，只能依稀从衣服和身形辨认。

    它踩在乌漆麻黑的路上，就这样仰头看着他们从自己身边经过。

    不知道过了多久，它看见了伊森，还有他的妻子和孩子们。维克托想叫住他，却发不出声，它想跟着他，却无法挪动脚步。

    伊森的脸是清晰的，维克托还记得他。他不像前面的人一样直接无视它，而是一边往前走，一边笑着对维克托摇了摇头，指向身后。

    还有谁……？维克托顺着他手指的方向望过去，远远地，一个熟悉的身影正跑过来。

    他的手心捧着金色的光亮，点点光芒洒落在两旁，让黑白逐渐褪去，太阳一般温暖的颜色渲染了梦中的世界。

    他停在维克托面前，慢慢蹲下，将手里的金色递到它嘴边。

    金色的光芒像水一样流入微微张开的嘴，维克托下意识“喵”了一声，随后意识到它能够发出声音时，下一秒便毫不犹豫地扑进面前人怀里。

    一时间金光大盛。

    【28】

    “……宝贝？…宝贝？”

    维克托艰难地睁开眼，看着放大的不修边幅的脸，迷迷糊糊地回应：“…托尼？”

    ……

    ………？

    等等，自己刚刚叫的什么？？

    维克托不可置信地摸向自己的喉咙，一如既往的项圈下是脖子。

    嗯，脖子…

    ……是没有毛的脖子！！！

    我毛呢？！我舔得光滑顺溜的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