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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艹!”人和炮弹似的,如狼似虎朝步蕨扑过去了。扑到一半,没有神力的水官大人悲催地被他媳妇儿一脚蹬在地上。这一蹬两败俱伤,步蕨蹬地腿和腰直抽筋,不动声色地扶了半天墙才缓过气。至于叶汲,他纯粹是自己作。他本想以猛虎下山之态表达自己的凶狠残暴,好好教训一下自家不懂事的老婆,结果一扑不着,条件反射地再想一扑,脚脖子一歪,从台阶上滚了下去。五分钟后,滚得鼻青脸肿的叶汲板着一张黑漆漆的脸上来,一把拎起步蕨的领子揪到自己面前,鼻尖贴着鼻尖:“步老二,你他妈够狠心的啊!”步蕨被他勒得胸口透不过气,他面无表情地仰起脸,在叶汲嘴角啾了一下:“可以了吗?”“……”叶汲凶恶地盯着他,咬牙切齿地指着自己嘴角半天才说出话,“啾一下就够了,嗯?”于是,步蕨“啾”了他第二下,睁着的黑眸里水光迷蒙,无辜又坦然:“两下,够了吗?”叶汲忍无可忍,按住他的后脑勺狠狠吻了下去,一边吻一边从牙缝里蹦出字:“老子这次非得把你日个三天三夜,让你知道这个家谁做主!敢玩囚禁PLAY,嗯?以前怎么没看出来你那么放浪大胆啊,知错了没?步蕨被他亲得气喘吁吁,好不容易从他唇舌间解脱出来,抵着他的胸膛承认地很干脆:“我错了。”叶汲噎了几秒,凶巴巴地说,“不行!三天三夜,一个小时都不能少!”“你就是想睡我吧,”步蕨郁闷地说,手心挡住他嘴,“别亲了,面条要糊了。”叶汲:“……”小食堂里,叶汲大马金刀地占据一边条桌,狼吞虎咽地卷光一碗面条,又捏起大rou馅的包子往嘴里塞。一咬一扯,连皮带rou地囫囵吞下,一边吞一边眼珠不错地盯着步蕨,凶残地像嘴里啃着的不是包子是步蕨。步蕨泰然自若地端着咖啡慢慢地喝。叶汲吞下一个包子,又拿起一个皱眉问:“为什么戴眼镜了?”“年纪大了,视力不好。”步蕨淡定地回答。“……”叶汲揪起眉峰,探究地凑过去,“老二,你脸色不太好。”步蕨从容地说:“我这具身体一直不大好。”“这倒是……”叶汲撇撇嘴角,突然出其不意地一把抓住步蕨手腕,一双眼如骤然出击的狼紧锁着步蕨面上一丝一毫的表情。步蕨扬起眉,不为所动地任他把着自己的脉。在探知到微弱但清晰的脉搏后,叶汲眉头慢慢放松下来,他脸上狐疑之色不改:“老二,你对我说实话。你剜了我的心之后,做了什么?”他晃晃手里的包子,“别想再想骗我,否则我自己剖开心看。”作者有话要说:啊,虐不下去了。发点糖吃吧!!!第九十九章步蕨放下咖啡,眼底含着一丝意味不明的笑:“那时你是不是以为我要杀了你?”叶汲吊儿郎当地叼着根筷子,口齿不清地说:“你把我当沈羡那不懂事的小孩了吧,以前你毒打我的还少吗?你要真想杀我,掏心有屁用,不如直接对我元神下手。”他挑起筷头对准步蕨,如一杆枪口瞄准自己的猎物,“我不会和你计较这回事,但你必须老老实实和我解释清楚前因后果。我只给你这一次机会,你可以选择是继续隐瞒我,还是全盘托出。步蕨微微一发愣,不由地问:“两者有什么区别吗?”“当然有,”叶汲轻轻哼笑一声,阳光落在他矫健富有攻击性的身躯上,镀上一层耀眼的光辉,“这决定你接下来受到的处罚力度,你不会真以为我大度到当成什么事都没发生吧?”他捏住步蕨水泡犹存的手背,像猫科动物进食前玩弄自己的猎物一样轻轻揉弄,“别遮遮掩掩了,二哥。承认吧,你现在特别虚弱,比从封印里刚出来时还要不堪一击。我可以轻易地回馈你施加在我身上的一切,我不会剜了你的心,但我保证你所经历的不会比我的要愉悦许多。到时候无论你怎么哭着求饶,我都不会心软的噢。我会让你沦落进最不堪的境地,让你每次回忆起来都会羞耻得无以复加,你的身体每一寸,从发丝到脚趾都会记住我施加于你的痛苦与欲望。你会失去你引以为傲的自尊和可悲的骄傲,彻底沦为我身下的雌兽。”叶汲的声音很轻柔,却让步蕨的脸色愈发苍白:“我不舍得让别人看见你在床上放荡的样子,但是我不介意向旁人炫耀你臣服于欲望,臣服于我的姿态。你希望让你的徒子徒孙和敬你爱你的地官们知道你叫/床的声音有多动听吗?”他哂笑一声:“别紧张,我开玩笑的。你希望,我还舍不得呢。”可叶汲的语气神态看不出一丝玩笑的意思。两人之间的空气像绷紧的弦,随时断裂。许久,步蕨脸上浮着不正常的红晕,他挤出一丝生硬的笑,淡淡地说:“你以为这种小儿科的威胁能威胁到我吗?”叶汲捏起他的手背在唇上一吻,挑眉问:“你试试?”步蕨触电般地缩回手,不动声色地向后坐了一坐,避免和叶汲发生直接的身体接触,他无奈地举起双手认输:“好吧,你赢了。到现在的确没有隐瞒下去的必要了,唐晏把天地根传承给了你,我则把从黄泉眼里取回来的地心换给了你。”他看着叶汲的胸口,颇为兴味地说,“看来你和它融合得很不错,我原以为会发生一些排斥反应。”他坦荡得让叶汲措手不及,他沉默几秒,努力深吸一口气,克制住怒意,一字一顿地说:“你把地心换给了我?这么大的事,你不和我这个当事人商量一下?”“商量你就不会同意了啊。”步蕨回答得理直气壮。“……”噌的一下,叶汲头顶地火苗烧成了熊熊大火,作势就要逮他摁在桌上修理。步蕨不慌不忙地一闪,叶汲捞在手里的衣角兜了一丝风滑走了,他淡眉淡眼地说:“还要不要继续往下说了?”“说,你说!”叶汲不怒反笑,翘起一条腿搁桌上,“哥看你能说出朵花来。”“花是说不出来了,”步蕨看了一眼小食堂的闹钟。叶汲发现这是他第三次看时钟了,他像在等待一个时间,又像在等待一个人,隐隐不安地问:“你为什么带我回到这里?”步蕨从容不迫地说:“你还记得我们到第四办公室这里报道的第一天吗?沈元在门口发现镇邪的地砖,这儿镇得不是别的,而是最后一处黄泉眼。”他双手交叠摁在杯子上,“这一点我需要澄清一下,第四办公室选址在这里和我没有关系,只能说命运妙不可言。”叶汲锋利的视线从步蕨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