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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的,剁下的三角鱼头,天知道李萝在心中尖叫多少回了,甚至恨不得躲过来塞进那女人的嘴里,狠狠的噎死她。但是她不敢,别说力气不及她,那该死的女人身边还有个壮实的大汉。所以李萝是想过逃跑的,但是今天一切妄想都被粉碎了,她一直以为那群人只是在喉咙里小声嘀咕吐字不清,就是没想过两边人根本语言不同。还逃跑个屁啊!连他妈的救命都不知道咋说!李萝眼泪又开始泛滥了,上辈子成年后都没哭过几回这下倒是全补全了。坐在她床边板凳上的男孩被她哭愣了,顿时把捏钉子的手收了回来,他低着头嘀咕,以为是自己吓着她了,不一会儿又抬起头嬉笑着那钉子去逗李萝,李萝哭傻了,居然拉着对方的手腕把男孩抱在怀里像是抱着自己的抱抱熊一样嚎啕。男孩又愣了一下,然后死命挣扎,他恶狠狠的朝着李萝愤怒的大叫,一口钉子噗啦啦乱吐,有些倒是钉在了李萝的肩膀上,李萝顿时疼得一抽,放开了手,男孩趁机挣脱了,跑下了床离的李萝远远的,只是拿阴郁的目光瞅着她。李萝捂着哗啦啦流的欢快的血发呆。男孩看了一会儿,倒是绷着脸扭头窜了,听见的动静的女人率先跑了上来,她一看见李萝的狼狈样又是好一阵的尖叫,她跑上前来慌里慌张的拔了钉子用手捂那血,嘴巴里叽里呱啦吐出一顿长长的乱码,大汉也上来了,看了看又扭头下去拿了绷带上来。索性那钉子钉的不深,也没戳到动脉什么要紧的地方,只是那真他妈的疼啊,简直疼得要让李萝直接崩溃了。她面无表情的任由女人心疼的给她围了一圈又一圈绷带,看着大汉戳在一边巴巴的瞅着一脸淡定,那跟男孩相像的,阴沉的老太太也佝偻着腰上来了,只是那眼神怎么瞅都阴阴郁郁的,她一手牵着男孩,另一手也悬在半空中,像是摸着谁的脑袋一样,怪声怪气的朝着李萝嘟囔了几句。男孩朝着李萝扮鬼脸,嘴巴里又换上了新的钉子。李萝听不懂,还是面无表情,女人顺手拿绷带擦了一下李萝几乎掉到被子上的鼻涕,扭过头看向那两个人的时候,脸上的神情便变了,格外的凶狠,那骂出的话就像是指甲滑过玻璃,尖锐刺耳的很,李萝直觉不是啥好话。老太太沉下了脸,原本就阴沉的神情更加可怕了,她刮了一眼李萝,拎着男孩就下楼了,女人便低下了头,勒着李萝的脖子把她往自己怀里使劲塞。一向乖乖听话,只是觉得自己快要闭过气才动动的李萝挣扎了,她使劲,恶狠狠的把女人的胳膊拉开,扭过头,还没等女人生气的变脸,李萝便露出了一个灿烂的微笑:“你好。”她说。女人愣住了,男人也愣住了。李萝僵硬的维持着脸上的笑容,努力让声音不再打颤,她没发现自己的身体在不停的抖,整张脸苍白的像是水里泡涨的浮尸,李萝用着带着可笑的微小希望的声音问道:“你们到底是谁啊……”女人愣住,然后脸色就变了,变成了那种奇怪的,李萝从来没有见过的青白色,她嘴巴里发出了恐怖的尖叫,那声音大的几乎要让她的鼓膜碎掉,女人张开巴掌,在空中抡了一圈狠狠的抡在了李萝的脸上,那力气让李萝头直接一歪,整个人在床上打了个滾。她头昏眼花,捂着迅速肿起来的脸哭笑不得,心想自己作什么作,只是谁也不能否认,那暗地里浮现出来的阴郁的想法,她想让这个原本就疯疯癫癫的女人更加疯疯癫癫,最好直接死绝了一了百了。但很快李萝又害怕了,她害怕自己又被整个半死。她缩在那里一动不动,等着女人拳打脚踢,在李萝偶尔反抗的时候她这么做过,但这次不知道为什么那大汉拦住了女人,他上前把李萝高高的举起来,视线相对,女人在一边不停的恶意的咒骂(李萝猜的),那汉子却盯着她一动不动。李萝恶狠狠的看着他,左脸肿胀的可怕,连带着视线都有些受影响,但那好不掩饰李萝眸子中带着的深深的恨意。即使她现在在心里尖叫着,不能让他们看出来!伪装!伪装!你会被丢掉的!你会被扔进大山!!风餐露宿,身体被豺狼虎豹啃得只剩白骨!但李萝就是掩藏不住,她原本前世那死亡已经让她能够忍耐的够多了,但二十几年没有大风大浪的李萝现在却觉得自己又仿佛回到了那压抑的,喘不过气来的黑暗小空间里,绝望的几乎要死掉。她心里甚至产生了如果这么活着还不如死去的想法。所以李萝恶狠狠的看着那个大汉,像是头奶声奶气发出咆哮的狼崽。即使他把他从那个肮脏的老汉身边带走,李萝也不会感激他的,当他任由那个该死的女人把带刺的鱼rou使劲往她喉咙里塞得时候,她就开始恨他了。大汉只是沉默的看着她,然后,深深的,不明意味的叹了口气。他把她扔到了床上,然后抱着挣扎着朝着李萝手脚挥舞一脸凶狠的女人走出了房间,然后反锁了门。第一天,李萝躺在床上昏昏沉沉睡了一天。第二天,李萝盯着天花板看了一天。第三天,李萝身体绵软,感觉喉咙干涩的像是被撒了一把粗盐粒子。第四天门开了,大汉带着饭和本子进来了。第五天李萝学会了这个世界里的第一个词:夏目贵志——她的名字。☆、Infernal3诡异的老师若是啥也不懂只会吐出模糊音调的婴孩学说话肯定是会简单的多的,可惜李萝已经不是一张白纸,就算是望着一个简单的词儿,她也像是跟以前学英语单词一样死磕,很快大汉便失去兴趣,他坐在那椅子上,小眼神瞅着李萝一动不动。李萝一脸淡定,当她心惊胆颤在半夜看见窗子外面有rou呼呼的,白色长毛的怪形怪状的玩意儿在空中飘过之后,似乎一直都这么淡定了。男人说一个词,她就磕一个词,除了家具啥乱七八糟现实中存在的玩意儿意外她啥也不知道啥意思,大汉指着谁让她叫啥,她就死记硬背把那诡异的发音给记住,就是不知道换成自己的语言啥意思。所以当她知道自己名字叫夏目贵志的时候,还傻乎乎的啥也不知道。只是把这能看见诡异玩意儿的眼睛归为死过一次,这魂儿也去了一趟阴曹地府,看见啥不干净的东西也就不奇怪了。真正让她感到惊恐的是在某天的下午。大汉自从腻了教她东西之后,便大方的请了个老师,那老师瘦高个,带着眼镜,性格倒是有些强硬,他进来看见李萝的时候明显一愣,显然不知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