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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将她赶走的。反正他可以再带一棵别的树回来,带一棵不会惹祸的,果子很甜的树回来。般弱哭得全身发颤。突然,有人从她的枝上摘下了一颗果子。“这味道虽然差了点,也不至于难吃哭了吧?”般弱愕然抬头,面前是本应在千里之外的小阎王。他笑着站在她面前,一身紫袍还沾着凡间的晨露,本应拿着鬼扇的手中提了两大筐梨子。“第一次结果难免酸涩,你不是寻常树木,多积善德,少些心魔,总有一日你会结出世上最甜的果子。”小阎王抚了抚她的树冠。“你今天成年了,我送你一样礼物。”小阎王双手一张,一簇火苗缓缓升起,火苗在他手上欢快地跳动,正中央的水滴标志纹丝不动。般弱看得惊了,这火苗小巧又精致,像是上天精雕细琢的艺术品。“这是流离业火的火苗,你拿着它便不会有魂魄再敢靠近你。等你再大一些,我教你怎么使它。”小阎王脸上带着笑,般弱仰着小脸看他,脸上的泪痕未干,眸光中星星点点,仿佛这宇宙中只有那一人。这种眼神姒年太熟悉了。这是她小时候面对新官时独有的眼神。然而尽管她们的世界里只有那一人,那人的眸子里却未曾有过她们的身影。比如一心想着报恩的新官。再比如一心想着渡般弱成佛的小阎王。矛盾其实一早就有显现,他们分离的结局都是从一开始就注定了的。可惜的是没有人能置身事外,以完全旁观者的角度来看清这一切。她们也只能在痛过之后,才能冷下心来回忆这些,但那时已经没有意义了。姒年很想问问这苍天。人的路是天注定的,那神的路又是谁来定的呢?姒年参不透。作者有话要说: 每天凌晨2点更新或者中午12点更新~日更3000字~小仙女们放心跳坑~☆、探入地洞小阎王的回忆还在继续。不知又过了多少年,东海的大皇子来到地府,替自己的meimei向小阎王求亲。小阎王没有答应也没有拒绝,只是说考虑一下,留大皇子住了几天。谁知这一住便住出了事。大皇子被流离业火给烧了。整个东海的水都被他请了过来,却依旧未能将流离业火扑灭,地府到处都能听见他痛苦的嚎叫。小阎王立即赶往南海寻找南海龙王,最终以鬼神契约借来了万年冰魄,方才给大皇子灭了火。然而一魄已烧尽,大皇子永远地傻了。小阎王赔了许多的神器与魂魄,地府整整被水漫了三天。阎王殿内,般弱安安静静地在后边立着,柔弱的树枝上挂着许多红透的果子。小阎王走到她身边,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只有她有流离业火的火苗。“别赶我走。”般弱开口,眼里蓄着泪,“我喜欢你。”小阎王终于发现自己大错特错,他转身离去,再没有理会身后般弱瞬间绝望的眼神。他开始怀疑,自己当初逆天而行,将本已成魔的般弱带回地府,究竟是对还是错。般弱被流放到了火狱门口,小阎王只给她留了当年那只废弃的双头小鱼。仿佛在暗示着同样被废弃的她。火狱门前多是恶鬼,她的果实散发着无尽的诱惑,每个鬼魂都要在她面前驻足停留。恶鬼们抢夺她的果子,一个个地被无尽的火狱焚化。也有一些鬼自制力极强,拒绝她的果子,重登奈何走入六道轮回。小阎王再也没来看过她。只有姒年看见了她由初时的孤立无助苦口婆心,渐渐变到后来的心狠手辣麻木不仁。一切都回到了最开始的起点。她还是成了当年那个误入歧途的树魔,他也依旧是他那高高在上的阎王。姒年从梦中醒来,头疼欲裂。她听说过小阎王的过去,然而关于这棵瓒枯木几乎都是一笔带过,她甚至不知道它还有个名字。她想起了第一次与小阎王相遇时的场景。那时她刚被巫莺的冰魄香所害不久,身上的毛长的不长,一身短毛在狐狸中显得十分有个性。她和虞声偷偷跑去酆都看百鬼夜会。由于这是煞气聚集之地,二人不能仙气凛然地过去参会,于是她俩都变回了原身,低调出门。夜会十分精彩,孟婆一改往常的形象在花车上跳起了艳舞,引得众小鬼们连连尖叫。据说过半个小时还有牛头马面女装出场,姒年刚好有些饿了,便趁这半小时的空当,同虞声去找吃的。姒年的鼻子特别灵,尤其是化了狐身时,更是千里外的鱼香都能闻到。由于虞声原身是朵虞美人,无法行走,姒年只得将她顶在头上,带着她走。她一路巡着香味,来到了一家酒楼的雅间。她蹑手蹑脚地爬进去,尽量不惊动里面的那个紫衣少年。紫衣少年的手中拿着一只梨子,目光安静而平淡地盯着窗外,月光洒在他的脸上,与外边热闹的锣鼓声相对比,显得异常冷清而孤独。姒年跟着他的目光向外看,除了几棵破树什么也没有。她见他看的专注,觉得这是个好机会,立即扒着桌子去叼桌上的红烧鱼。紫衣少年似乎听到了什么动静,突然扭头,姒年吓得浑身一僵,连带着头上虞声的花枝也僵了。“啊!”那紫衣少年面无表情,“好丑的狐狸。”小阎王这句见面语后来被姒年骂了许久,她常常向他强调那是个性!是个性!但她和虞声都忽略了当初第一次见面时他眼底的孤独与冷清。以至于这几千年来,姒年几乎忘记了小阎王还有过这样严肃的时候。回忆到此为止,姒年的思绪回到现在。现如今般弱的身份已经显露,也是时候该去会一会她了。早上她吓唬了一顿小厮,小厮将黄三请过来降她,她便趁机告诉黄三四更天来找自己。李盛之出门给夫人看病,院中没人陪她聊天,她只能在屋中看话本熬时间。本以为自己还可以悠闲一个下午,谁知就在太阳正盛的时候,李盛之突然回来了。他一路走到姒年的屋内,拉起姒年的胳膊就向外走去。姒年满脸的疑问。“夫人刚刚死了。”李盛之开口说道。“所以你这急匆匆的样子,是因为你谋害了她,现在要跑路?”姒年问道。李盛之明显没有开玩笑的心情,他拉着姒年的手向外走去。“死的是真正的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