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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且打算和他一起这样走下去。身份也好,学历也好,这些在我看来都不重要。我知道我这样说,您未必会接受,毕竟,儿子喜欢一个男人,这对任何父母来说,都是惊讶大于其他的事。但是,爸,我希望您能尝试接受他,他真的和其他男人不同,他会带给我幸福,我相信这次我的选择。”陈烨听完陈迹的话,缓缓闭上了眼睛,他没有说话,只是这样坐着。陈迹的心如小鹿乱撞,却又不敢出声打扰父亲。许久,陈烨睁开眼,看着陈迹,说:“小迹啊,从小到大,你都不曾让我和你妈cao心过。你是个乖孩子,你做事一直都很有分寸。只是这次,哎~”陈烨长长的叹了口气:“你打个电话,叫他也上来。”陈迹楞了一下,他不确定父亲要见叶汉文是想和他说些什么,但是现在这个情况,他只能照父亲的意思说,拿出手机,拨通了叶汉文是电话。“喂,你没事吧?是不是家里出了什么事了?怎么上去了这么久?”电话那头传来叶汉文焦急的声音。听到叶汉文的声音,陈迹的心顿时暖了起来,他放柔声音,说;“没事。汉文,你,上来一下,我爸,想见见你。”叶汉文是怎么上的楼,进的屋,他已经完全不知道了。他那个紧张啊,当听到陈迹的爸爸居然要见自己的时候,他就猜到,是他和陈迹的事情,曝光了。“坐吧。”看叶汉文傻傻的站在陈迹身边,陈烨发了话。叶汉文急忙道了声;“谢谢。”坐下。陈烨将叶汉文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看的叶汉文十分紧张。“你和我儿子的事,我知道了。”陈烨开了口。果然如此,叶汉文心想。“恕我冒昧,叶先生之前是做什么工作的?”陈烨问。“我是,做空调维修的。”叶汉文实话实说。“那么你家里还有些什么人?”“还有我妈,我爸在去年过世了。”“上过大学么?”“没,只读完了高中。”“那么,你认为,以你现在的条件,你凭什么能给我儿子幸福?”这话一阵见血,刺的叶汉文遍体鳞伤。当初,自己不敢向陈迹表白对他的感情,也正是因为自己无论从哪方面看,都配不上陈迹。他从不敢痴心妄想陈迹会喜欢上自己,所以,当陈迹送给自己那条手链的时候,叶汉文简直高兴的要疯了。他爱的人,没有因为自己的条件不好而嫌弃自己,这是最让自己感动的事。然而,现在这个问题,被陈迹的父亲提上了桌面。“您说的没错,我一没学历,二没财力,三没本事,我什么都没有。我唯一有的,只是一颗爱他的心。我这人老实,不会像其他人一样送这送那给他各种惊喜,也没办法在他工作上遇到问题是为他出谋划策,我还知道一旦出柜,以后我们的路不可能像之前那样平坦,甚至是坎坷,但是,我不会因为这样就像某些人一样,因为怕出柜后被人用异样的眼光看而委屈着他,这样是对他的不尊重。我爱他,不管未来等待我们的是什么,至少我不会在我们可以控制的事上让他受委屈。我,说不出什么大道理,可是,陈先生,所有的父母,不都是希望自己的孩子过的能快乐么?既然他已经找到了属于他的快乐,您怎么忍心再把这份快乐剥夺呢?”叶汉文说一堆他一直思考着却从来没有理清过的话。陈迹在一旁默默低头听着叶汉文的长篇大论,他从来没听叶汉文说过那么长的话,居然还说的字字在理,句句感人。不由伸手握住了叶汉文放在腿上的手。两人相视一笑,千言万语尽在不言中。陈烨沉默了许久:“好了,你们先回去吧,让我好好想想。”“爸。”陈迹担心的叫了一声。陈烨挥了挥手,示意他们出去。“那我们先回去了,爸。”陈迹轻声说。“陈先生,再见。”叶汉文拉着陈迹的手,出了门。是的,我的确该好好想想,该不该同意他们的事了。陈烨心想。☆、功德圆满接下去的两个月,陈烨没有再找过陈迹和叶汉文,陈迹虽然在公司没有表现出来,但下班后面对叶汉文就不再掩饰心中的担忧。叶汉文其实心里也是没底的,虽然自己也是打算早晚要向陈迹的父母出柜的,但在那种情况下出柜,就显得非常被动。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也只有等待他们所期待的答案了。“别担心。”叶汉文安慰陈迹:“不是我吹,那天看你爸那样的反应,我觉得有戏,他只是需要时间梳理一下,给自己答案。”陈迹闻言笑了:“你还能看出有戏没戏?真本事。”叶汉文哈哈大笑:“那是当然了,你那么好的脾气,你爸肯定也是个好人。”陈迹抿嘴笑道:“多谢夸奖。”正当两人调笑之时,陈迹的手机不合时宜的响起。叶汉文看到陈迹看着手机皱了皱眉,犹豫了一下后按下了接听键:“喂。好。”极其简单的两个字。挂下电话,陈迹看向叶汉文。叶汉文笑问:“怎么,又不能二人晚餐啦?”陈迹点点头,说:“去维拉汀餐厅。”维拉汀,叶汉文一听这个餐厅名就知道,这次找陈迹的是梁帆。梁帆早已在餐厅等候,见到陈迹两人进来,急忙挥手示意。陈迹和叶汉文相互看了一眼,走过去,坐下。服务员过来礼貌的问:“两位先生,请问要点什么?”陈迹说:“给我一杯香草拿铁。”叶汉文说;“一样。”“好的。”服务员应着。不一会儿,两杯香草拿铁就端了上来:“你们的香草拿铁。”“谢谢。”陈迹对服务员笑了笑。陈迹看着梁帆,叶汉文也看着梁帆。梁帆察觉他们看自己的眼神不是很友善,想起自己上次酒后失德,差点强要了陈迹的事,不由也觉得很尴尬,说:“你们不要用这种眼神看着我,我知道上次是我的不对,但我那时喝多了,控制不了自己。”陈迹回想起那次,不禁脸微微一红,说:“你今天约我们出来是有什么事吗?”“嗯,对,我是来给你们送这个的。”梁帆从包里拿出一张红色的信封,递给陈迹。陈迹接过,面带疑惑;“这是?”看样子,有点像什么喜事的。“我要结婚了。”梁帆说。陈迹拿着信封的手微微一颤,他努力定了定自己的心,笑着说:“你终于决定和邹桐结婚了。”“不是邹桐。”梁帆说。“啊?”陈迹楞了一下。“不是邹桐。”梁帆平淡的说:“是以前住我家隔壁的一个女孩,曾经追求过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