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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腕,察觉脉象紊乱微弱,几乎探不出真气。长歌自己也惊觉不对,心中大为惶恐。当对方施展擒拿手时他本想反制,无奈体内经络剧痛竟提不起内力来。他右手被制,左手立刻使出拈花指,去点对方胸口大xue。越重光见他单掌结莲花手印,中指与无名指略略弯曲,姿势曼妙不可言传,真不愧佛手拈花之名。这一招虽博大精深,可惜却无丝毫内力相辅,越重光毫不费力又将他左手制住。长歌用力挣了两次,觉得身体疼痛难当,丹田却空空如也,已心知肚明。阴沉着脸说:“太子殿下用的好下属,使的好计谋,小弟佩服。”越重光闻言顿感得意非常,笑道:“你我情深意厚,日后长歌留在我身边,自然无人能欺负了你,这武功不要也罢。”说完伸指毫不容情地连点数个xue位,又脱下自己的披风将他头面身子一齐裹住,转身说:“小心送到我房里去。”手下心腹连忙要接过去,他却忽又缩手笑道:“还是我自己来吧。”天色将晚,窗外明月初升,撒下一片淡淡的银光。赵长歌躺在床上,面无表情地看着床幄的流苏,越重光则坐在床边仔细把玩着他的手指。在南魏时,他便觉得这双手滋味无穷,如今人已被拘住了,哪里还会有所顾忌。调笑说:“这手比女孩子还要纤细好看,最适合调调胭脂,抚抚琴弦,拿来舞刀弄枪实在是暴殄天物了。”赵长歌闭目不理。越重光附身下去,贴在他耳边笑道:“再有片刻,我的四千精锐人马便要冲进神宫里来了。羽林军只有两千人,又都是些不中用的贵胄子弟,根本不是我对手。这西越皇帝宝座我是要定了!”长歌心头一惊,面上却不动分毫,轻蔑地说,“那小弟倒要恭喜太子殿下大事可期了!只不过,此地人多口杂,除非太子决意将神山上所有人等都杀掉灭口,否则西越官民是无论如何不会向一个弑君杀嫡的凶手俯首称臣。殿下辛苦忙碌一场,怕只怕到头来还是为他人做了嫁衣吧。”“你不信?”越重光歪头看向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的赵长歌,眼角眉梢都凝结着无比得意之色,“今夜焰火台要放烟火,我早已埋伏下刺客待烟花腾空后便趁乱行刺皇帝。到时候我的人马就会一拥而上,拿下你的宝贝小峰和那几个老顽固,再把弑君篡权,勾结外族的罪名推到他们头上去。长歌既落在我手上,重峰又是你从小拣回去养大的,他就算有一千张嘴也分辨不清。何况我听说他对你有情,为了救你,只怕不需多费事他就会把罪名全都认了下来。这个计划,长歌以为如何?”赵长歌紧咬下唇不答。越重光善察,见他目光坚毅,似另有所持,又笑道:“你指望那三万近卫军来救驾吗?只可惜,他们现下还在数百里之外的北巢大营中睡觉哩!”长歌没想到己方的计划他早已全盘知晓,顿时惨然变色。越重光瞧他慌乱失态,心中十分自得,却故意轻叹一声,用似乎有些怜惜,又似乎有些遗憾的语气说:“长歌是聪明人,本不应该弃我而就他人的。不过你放心,我不舍得叫你死,以后我们相处的日子还长着呢!”说着手已慢慢伸入他衣内,轻抚那瘦窄窄的腰肢,只觉那里肌rou坚实光滑,触手细致,弹性极佳,锦缎不如其柔,柳条不如其韧,竟似有魔力一般,叫他盘桓不忍离去。赵长歌大怒,无奈全身xue道被制,连一根手指头都动不了,如出言谩骂,只会替自己招来更大的羞辱。越重光见他气得满脸通红,颤抖不止,心下越加畅快淋漓,任你聪明百变,到底还是落在我手里了。美食当前,此刻若非大事在即不敢轻忽了,必要好好享用一番才是。西越盛产美貌佳人,他平生见过的美人多如牛毛,能当得起“绝色”二字的也并非没有,只是相处的时间长了便会觉得索然无趣,唯独眼前这人文才武略都不在自己之下,能给他带来极致的驾驭快感。想到这里不由心情激荡,戏谑地在对方身上拧了一把,说道:“今夜大事一了,我必来此与长歌叙旧长谈,可不要不等我就睡了。”语毕,大笑着出门。第四十二章圆月东升,皎洁无垢。神山焰火台前,越公虬裹着厚厚的毛裘,坐在软榻上望向自己三个儿子。长子重光,次子重遥,还有最近才回到西越的重峰,他年龄最小,却是自己唯一的嫡子。西越王冲龄践祚,在位多年,早已不复青壮时叱咤风云的英姿了,近些年来更是身体日渐衰老枯朽,自知时日无多,便有意将王位传给皇子。这三个皇子中越重光最具才干魄力,又正当年,若不是庶出的话,实是继承大位的最佳人选。于是对着他招招手,微笑着说:“朕老了,今年这头一响花炮就由太子代劳吧。”语出,顿时一片哗然。这焰火乃是敬献给圣月之神的祭礼。按西越旧例,除非国君已不良于行,这头一响必须由一国之主亲自燃放,以示恭敬。越公虬虽在病中,但走几步路,点个花炮的力气还是有的。再说自从嫡皇子还朝后,朝中亲贵都以为越重光的储君之位迟早难保,更不曾想到西越王会在祭祀圣月这等大事上给予他如此恩遇。难道说越公虬竟打算破除西越王朝数百年来立下的规矩,将王位传给庶出的长子?越重光自己也很意外,身子不由得一凛,旋即又换上了个恭顺谦和的面孔说:“儿臣遵旨。”礼乐幽幽,越重光端正架子,一步一顿地向前行进。虚怀缩在人群中偷眼看他主子,只见重光太子脸色阴晴不定,似有所动摇。说实话皇帝待他一向是不错的,即便在明知新皇后一族蒙冤乃他指使人暗中设计陷害后,也没有拿他问罪,反而在三公及外戚党联手排挤他时,突然下诏立他为储君。焰火台上早已树起了数百个大小不一的银架,分别用五彩丝带做装饰,顶端则立着各种各样的烟花火筒,甚为壮观。青铜礼钟连响了九声后仪式开始,有一队小监手持灯帽将周围的烛火油灯全数熄灭,只在焰火台入口处点燃两只盛满牛油的大铜盆,台上光线暗淡,使整个仪式都蒙上了几分神秘色彩。越重光站在焰火架前,因手中持着巨大火把,倒将他立身的方寸之地照得通明。按原定计划,第一响花炮乃是行动开始的暗号,松柏常青四将见到烟花升入夜空便即刻率领部下阻断道路,包围神山,悄悄逼近焰火台。第二步,剩下的花炮稍后都会被负责礼仪的神官们一一点燃,趁在场众人的注意怜中在五彩绚烂的烟花上,隐身于西越王随从中的杀手便伺机动手,刺杀越公虬。一旦得手,必定大乱,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