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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夜宸道,“若是如此,那小鬼很可能是附在了他自己的头发上。”如果是那小鬼的头发的话,那就是他的胎毛了。人的一生只有一次胎毛,很多人都会帮自家孩子将胎毛收集起来,做成胎毛笔等纪念品。秦夜宸给我煮饭的手忽然一顿,转头对我道:“笙笙,我知道那小鬼怎么进去的了。”我忙问:“怎么进去的?”“胎毛与生俱来,与人的魂魄联系很深。如果有胎毛的话,可以对人进行招魂。”秦夜宸道。我一点就通:“那是有人趁着我和导师不在,去实验室召唤了那只小鬼?”秦夜宸颔首。可实验室门口就有监控,那人是怎么躲开监控的?而且,那个时候将召唤那只小鬼,又是为了什么?我问出了自己的疑惑,秦夜宸道:“大概是为了不让那具女尸上的阴气浪费。”顿了顿,他板着脸补充着:“我是进去收拾那小鬼的时候,无意间看到了那副尸体。”“不!我没看!只是感应到了有阴气!”他一本正经的解释着,就怕我误会了。真是只古板的老鬼。现在已经是傍晚了。但我的作息经过昨天一晚后,完全已经颠倒了。睡了一天,现在一点都不困。吃着晚饭,我问秦夜宸:“焦莹莹尸体上的阴气,你认得出是谁的吗?”秦夜宸摇头。我望着那压着小鬼的黄符半天,道:“那人用小鬼做实验,总得知道实验成没成功吧?他会不会去实验室找这只小鬼?对了,那家伙应该也是鬼吧?不然为什么要复活?”“可能是鬼,也可能是有人想复活一只鬼。”秦夜宸道,“笙笙,警察局有浩然正气,一般小鬼进不去。婴灵不同于其他鬼,所以被召唤之后能进去。如果真是鬼的话。那只鬼的修为绝对不低。”这我也知道。正如秦夜宸,他能进去,一来是因为他身上有阴差用的牌子,二来是因为他本身实力蛮横。吃完饭,我还是回到了警察局。这案子说是不慎坠楼,也有说是自杀,总之还有疑点,不少警察都还在加班加点的想查清楚。我去了实验室,焦莹莹的尸体还放在那里。我思索了一把,将小鬼放了出来。小鬼落地,冲秦夜宸喊了一声:“粑粑!”秦夜宸的脸铁青:“滚!”小鬼被凶了后,怯怯的爬到了一边去。“那是你mama吗?”我指着焦莹莹又问。小鬼一个劲的盯着秦夜宸,就是不理我。我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东西,小鬼的眼睛当即就亮了,扑腾着朝我爬来了。即将抓到我裤子的时候,被秦夜宸用阴气挡住了。小鬼毫不在意,一个劲的蹦起来,想要将我手上的小拨浪鼓拿过去。果然,小孩子无论是人还是鬼,都可以用一样的哄法。我摇了摇手中的拨浪鼓,小鬼听着那鼓声,眼中想要的神色更加迫切了。“麻麻!麻麻!”我勒个去!小鬼你太没节cao了!一个拨浪鼓就让你改口了!“玩具可以给你,但你要回答我几个问题,好不好?”我尽可能的放软了声音跟那小鬼交流。一些修为低的鬼,执念会控制他的思维,有时候很难沟通。而婴灵这样的小鬼,思维还是小孩子,更难沟通。这小鬼也不知道听没听懂我的意思,为了得到拨浪鼓,一个劲的点着头。我将拨浪鼓递给他,他立刻开心的玩了起来。等他玩的差不多了,我指着焦莹莹问道:“那是你亲生mama吗?”小鬼想都没想就摇了摇头。“那你mama是谁?”我又问。小鬼闻言冲我一笑:“麻麻!”这谁家的孩子!“不许喊我mama!我问你,你是在哪里出生的?”小鬼大概是没听懂我的话,自顾自的玩着。我又问:“来这里之前,你是在哪里?你要是告诉jiejie,jiejie再给你买一个玩具。”小鬼一听这个,来了兴趣,人话也听得懂了。他对我点了点头,咬住了那拨浪鼓的木柄,就跳出了窗户。“怎么逃了?”“咱们跟上去看看。”秦夜宸背起我,越出窗户,追上了那小鬼。小鬼的速度不慢,我们一路跟着他来到了一家医院。这家医院我有点了解,电视上无痛人流的广告,有七成都是他们家的。无痛人流哪里是真的无痛!那是从身上活生生拿下来一块rou,哪里会不疼!打胎这种事,不仅伤母体根本,对被打掉的小孩子也是异常的残忍。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把这种事做的这么理直气壮的。小鬼在医院门口停下了,对我指了指里面,讨好的看着我。我将背包里一个小手摇鼓递给了他,他别提多开心了。这医院不是泽云城的一甲医院,但不知道是不是广告做的好。生意还挺不错的。秦夜宸用阴气护住了那小鬼,免得在阳气重的人眼中,就看到两个玩具自己在空中飞舞。我走进去,里面人不少。找了个平面分布图后,我顺着上面的只是找到了妇产科。才走进去,迎面而来一股凉意。是阴气。我看着脚边那活跃起来的小鬼,心里莫名的有些发憷。这里不知道打掉过多少个孩子,这么多的婴灵要是一起闹起来……秦夜宸蓦然牵住了我的手:“别怕。婴灵们大多会跟着父母,这里的阴气都是他们死去时留下来的。因为数量太多,才经久不散。”原来是这样。我稍稍胆大了些,眼角却看见不远处走过一个熟悉的身影。史晓玲怎么会在这里?她穿着医生的白大褂,难道是在这里实习?史晓玲并不是法医系,但大一的公共课是半个医学院一起上的,所以会轮到导师给他们讲课。只是,我不记得我们学校跟这家医院有合作呀。我好奇的走上去,看见她上楼进了一间无菌室。这一层是手术室,婴灵们的怨念比楼下的妇产科还要重上几分。以往我实习的时候也来过医院,但那时对阴气的感受没现在这么敏感,除了感觉身上凉一些,也没什么特殊的感觉。如今,不禁是身上一凉,那凉意几乎是透进了我的骨子里。我迟疑的站在手术室门口,里头一护士看见了,招呼着我:“要做手术就快进来,别在门口磨蹭!来了这里,就要做好心理准备!”她误把我当成打胎的了。在门口犹豫不是因为我害怕被误会。而是有些害怕里面的婴灵。即使我就站在门口,我也可以看到里面有几只婴灵正探头探脑的看向我。